男人低头,薄唇轻轻点在她的小嘴上,温热柔软,嘴皮却略略有些长久没喝水的干燥。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穿着白色的袜子的大脚踩在铺着的毯子上,弯腰走进来,长臂往前一伸,便一把将她揽在他怀里。
杨嬷嬷看出秦老夫人情绪不高,僭越地拍拍秦老夫人肩膀,对她温柔一笑,到底还是让秦老夫人心里郁气好歹散去几分。
她披上的那件轻纱是浅色的,有一点点的碎花,具体样式却瞧不清楚。
那个疯狂挺腰,不顾她求饶,嗓子喊到嘶哑都不放过她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手里还端着一碗汤,小心捏起勺子,嘴里还在注意把汤的温度吹好,温柔喂她喝汤的这个男人。
杨嬷嬷回握住秦老夫人的手,用力回应她,手上温热干燥的感觉传到秦老夫人身上。
手才轻轻挪动了一下,便听到几声清脆的金属击打声在黑暗中响起。
萧钰身子隐约听见其中几个字,正在小心吹汤水的动作一僵,不过他很快便让自己的肌肉又放松起来,脸上的笑容一点没有变过。
乔阮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临近第二天的傍晚,小姑娘睁大眼睛,却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所有她能看见的一切,全都隐在黑暗的轮廓之中。
萧钰笑意加深,温柔把汤送到小姑娘嘴边,耐心等她张开嘴喝下。
想到小姑娘,她便心中惆怅,秦老夫人也不免开始怪罪萧钰,虽然能见着赵玉塘这个女人因为她最在意的原因吃瘪,让她心里痛快,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儿子带着她的半个女儿连最后一面都不给她见,就悄悄把人带走。
爬床丫鬟50(微微h)
年纪大的老男人果然不一般!
小姑娘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宝宝,你醒了?”
小姑娘僵持一会儿,她现在被养的娇,几乎吃不得苦,再说有机会能不亏待自己,她为什么要选择让自己不舒服的方式,她至少已经一天没沾过米粒儿了,有机会使唤这个臭男人,她还高兴的很!
反正她人都已经被他带在身边了,他多听听她的“心里话,以后在床榻上也更好算账不是?”
抹掉眼泪,与杨嬷嬷说了好一会儿年轻时候的趣事,秦老夫人又转回身,亲自训斥了那几个小丫鬟几句,她虽然厌恶赵氏,她们这些丫头却不能嘲笑主人,如今阮阮已经真正脱离了奴籍,她自是不必再担心这些小丫鬟背地对阮阮做些什么,怕她受了委屈,碍于身份不愿意对她开口。
他们在外面至少三年啊,若是有了孙子,她也不能第一眼见着阮阮给她生的白白嫩嫩的小孙子,她也忍不住担心,臭小子在外面能照顾的好阮阮吗?阮阮会不会被他欺负?
就算看不太清,她也能感觉出来,里面东西的摆设,既不是她已经熟悉的倚风阁里面,更不是她在临水居里面那间她住了多年的小屋子。
身下躺着的褥子垫子都是她用惯了的东西,在侯府里,能把她这么带出来,还让她吃穿用度的都不差的人,她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乔阮小声嘟囔,却没让男人完全听清。
秦老夫人眼眶微润,想到阿杨从小到大一直都忠心耿耿守在她身边,一心为她着想,心里感动。
一个不停地喂拿进来的食物,一个小口吃,男人也配合小姑娘进食的速度,
一行人走走停停,穿过一条小径,便到了临水居。
虽然躺着的感觉很平稳,没有颠簸的迹象,她却清晰的知道自己被装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速度却并不慢。
开,秦老夫人带着杨嬷嬷等人往回走。
小姑娘继续挪动自己的手和赤裸的小脚,都不意外的听见了链子“乒乓啷当”敲打在一起的声音。
她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既喜欢孙子,又担心在外面不在她身边的女儿,她当初默认同意把阮阮指给萧钰,就是想着阮阮能在她身边,有她一辈子帮忙看着,如今……
男人沉默温柔地喂小姑娘吃东西,小姑娘张开嘴来者不拒,二人一时之间倒也在沉默间配合的默契。
“唉——”
她正想小声叹口气,最外面的车门被一双大手打开,星星点点并不强烈的光骤然打进来,终于让她能勉强辨认清楚自己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地方。
男人眼睛里都是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笑意,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非乔阮手上紧紧把她拴住的链子时刻提醒她,她恐怕也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昨天晚上,自己没有被他肏晕过去。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她也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连肚兜和亵裤都没有,脚上也是光裸的,身上凌乱搭了一床薄毯。
四条长短不一的铁链从一个她根本够不着的角落的发出来,四只没有钥匙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打开的铁箍紧紧圈在她手腕上、脚踝上。
“奴婢一直都会陪着小姐的,直到小姐再也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阿杨,还好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