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辜负大人的信任!”杨涵获得赏识,感动感激又欣喜,干劲十足,期待能趁机升职。
“嗯,很好。”姜玉姝含笑,满意颔首。随即,她话锋一转,严肃吩咐:“另外,关于万寿节的礼物,我仔细考虑过了,认为‘稳妥’最重要,干脆按照老规矩,还是送人参!”
为官为吏,谁不喜欢稳妥?大部分官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众下属七嘴八舌说:“好,好主意!”
“那就送人参,咱们图宁最不缺的名贵礼物,就是参茸等药材。”
“往年一般寻九根上品老参,裹上红绸放进礼匣,就行了。”
“送人参,是不会出错的。”
……
图宁尚不富庶,姜玉姝也不擅长阿谀奉承,为了避免想拍马屁却不慎拍到马蹄子,索性求稳,定下人参作为皇帝寿礼。
与此同时·后衙
七月初,天气炎热。
郭弘磊洗漱更衣后,端着茶,踱进小书房,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当即皱眉,扭头问:“老四哪儿去了?”
小厮忙上前答:“四爷去前堂了,把您回来的消息告诉夫人。”
“哦?他亲自跑腿报信去了?”
小厮为难搓搓手,含糊告知:“那本该是下人的活儿,但、但四爷决定自己去。”
“哼。”郭弘磊板着脸,十分了解胞弟,淡淡道:“哪里是报信?分明搬救兵去了。”
心腹小厮想笑又不敢笑,飞快低头掩饰。
“立刻把他叫回来!”
“是!”小厮转身刚跑几步,却被阻止,郭弘磊把茶杯交给随从,头疼说:“罢了,你们去找,他多半不理睬,还得我去才行。”
几个小厮深感赞同,险些发笑,赶忙带路。
不久·前堂
郭弘轩心烦气闷,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靠着柱子发呆。初时有相熟的衙役搭讪,他无心闲聊,三言两语打发了,出神盯着斜对面的议事厅。
发呆中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后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
郭弘轩猝不及防,吓得整个人跳起来,不悦地扭头:“谁——二哥?”
郭弘磊站立,居高临下,平静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嘿嘿。”郭弘轩心虚懊悔得厉害,仓促解释答:“难得二哥能多休息几天,嫂子担心你的伤势,听见消息肯定非常高兴,所以我想,应该及时告诉她。”
“告诉她了没有?”
郭弘轩整个人贴着柱子,点点头,“嫂子还在忙,但马上忙完了,她叫我在这亭子里等一会儿。”
“她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吗?”
弟弟下意识摇头,“没有。”
兄长慢条斯理说:“那好,走,咱们谈谈。”
“啊?这、这……”大热天,郭弘轩却感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推辞道:“不行呐,二嫂叫我待在这儿,等她一会儿。”
“她忙完了自会找咱们。我有几句话,急着想问问你。”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还、还是等会儿?坐!哥,你坐。”郭弘轩支支吾吾,频频扭头,焦急眺望议事厅。
郭弘磊挑眉,“此处人来人往,不方便谈话。许久没见面,你似乎不高兴看见我?”
“不不!二哥平安凯旋,全家高兴极了,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郭弘磊心平气和,“那就快走。放心,我不会在衙门动手处理家务事。”
“真、真的?”
“为兄何时骗过你?”郭弘磊转身,率先迈步,“此处是县衙,又不是咱们家,场所不合适。”
郭弘轩如蒙大赦,“对,对,不合适!”他心想:挨骂无所谓,不挨揍就行。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尾随兄长离开。
郭弘磊背着手,一声不吭,昂首阔步带路,径直走向附近角门。
走着走着,郭弘轩发觉不对劲,小心翼翼问:“二哥,你上哪儿?不是回后衙吗?”
郭弘磊目不斜视,“唔,不回后衙。”
做弟弟的顿感不妙,“那咱们去哪儿?”
此时,角门已经近在眼前。
郭弘磊站定,转身告知:“前几年,你嫂子还不是知县,带烨儿来图宁求医的时候,为了住得舒心,我在城北买了个小宅子,算是咱们家的别院。走,我们去别院谈,方便些。”
“方便什么?”方便揍我吗?
郭弘磊没答话,大踏步靠近,轻而易举抓住意欲退缩的弟弟,不由分说,硬是把他拽出角门,把人推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哥,哎?等等——”
“能不能不去别院?”郭弘轩回神已晚,一阵阵胆怯,扒着门嚷:“我不想去别院!”
郭弘磊气得笑了笑,“我想去。而你,也得去。”
兄长一声令下,几个随从立即赶车,匆匆离开县衙。
此刻,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