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想这小丫头片子五年过去长大了,也更嚣张了,她还没有去找她,她却自己送上门来。
黎婉珍道:“你开个价吧。我可以用市值两倍的价格回收你手上的股份,对你来说不会是个亏本买卖。”
柳淼淼指尖点了点瓷杯外壁,巧克力的味道香甜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她说:“我又不缺钱。除了黎氏股份外,裴正楠生前所有的股票、基金、不动产,全都给我了。我让律师大致清点了一下——”柳淼淼佯作思索,微微吃惊道,“你们黎家一半的财产都留给我了。”
黎婉珍额头上青筋猛地一弹,脸色非常难看。
她对裴正楠是有过真感情的。一个年轻英俊,名满海内外的马术界传奇骑师,没有哪个女生见了不会为之动心。当时她还年轻,自然也逃不过作祟的荷尔蒙。一个多少女孩子求而不得的男人,激起了她的占有欲和胜负欲。
她知道裴正楠在事业上的野心,所以明知道裴正楠身边已经有了女人,她还是暗自动了心思。
黎婉珍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她打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上流社会拥有不可动摇的一席之地,这是裴正楠最想走进的圈子。而这些,是景薇那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无法带给他的。
她用了手段,拿名利和权势诱惑这个男人,让他和自己订婚。
她的目的达到了,她也终于得到了这个男人。
可婚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所想,一个本就是由功利而萌生的婚姻,又能幸福到哪里去呢?
于是嫉妒的心与日俱增。她黎婉珍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不管她怎么欺骗自己,她都清楚自己只是在面上赢得了这个男人,这男人的心却始终在其他女人身上。
她用尽了手段,把这个男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她强势了一辈子,掌权了一辈子,却不想在这男人死后,将她的一切都毫不留情地剜出一大半,留给了那个女人的孩子!
黎婉珍觉得可笑。
她和裴正楠的婚姻走到最后,竟成了她人生中最可笑的笑话。
黎婉珍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咖啡厅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柳淼淼纹丝不动:“你笑什么?”
“你以为裴正楠把一切留给你是因为爱你?”黎婉珍抹掉眼角笑出的一滴泪,讽刺地说,“这个男人,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他太清楚自己的目的,没有名利的时候,他想要名利,所以他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后来什么都有了,他却开始缅怀他所谓的初恋了!如果他真如他口中所说那么爱景薇,他当初怎么会选择离开景薇和我在一起?他在马术界再出名,也不过是个运动员。是我带他走进我的圈子,带他结实人脉,带他走进黎氏,没有我,他裴正楠就只是个破骑马的!”
“现在他死了,竟然为了报复我,把原本属于我家的一切,全都留给了你!”
黎婉珍看上去情绪已经崩溃了。柳淼淼静静听完,轻声说:“你真可怜啊。”
黎婉珍被她一句话击中命门,倏然站起,恼羞成怒地掀掉她面前的骨瓷杯。
杯子砸在地上,瓷片碎了遍地,很大的声响。热巧克力飞溅,有几滴沾到到她的衣角上。
服务生慌张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您的?”
柳淼淼目光毫不退怯地和黎婉珍对视,摆手道:“不用,给这位女士拿一杯冰咖啡。”
黎婉珍死死瞪着柳淼淼,咬牙切齿地说:“你同情我?柳景诚那只老狐狸故意放假消息,害我花了240个亿买了块烂地!你妈勾引我丈夫,你一个小三生的女儿,名不正言不顺却要继承我们黎家家产,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到如今,柳淼淼已经懒得和她再多做辩驳。她背了“小三女儿”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足足二十三年,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活在这个罪名的Yin影里,然而今天对峙,她却没了再和她争辩的兴致。
黎婉珍已经疯了。
柳淼淼看着她,平静地说:“孟伟已经被抓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黎婉珍身体猛地一震。
柳淼淼说:“十几年前,你买通王佳,让她在我母亲惯骑的马匹里注射兴奋药物,害我母亲坠马身亡。五年前,你让王丰送我放了麻醉剂的巧克力,在酒店纵火,我差一点活生生被烧死。之前游轮有人持枪追杀我,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
“孟伟已经被抓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玩弄权势,颠倒是非黑白,把自己佯装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但这些,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你逍遥快活了十几年,下半辈子,你等着在牢狱里忏悔吧。”
黎婉珍有几分钟没法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睛睁得很大,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忽而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柳淼淼轻挑了下眉。
“你以为你是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黎婉珍模样癫狂,已经失去了理智,“你要我坐牢?景薇都死了十几年了,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柳淼淼说:“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