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山顶凌霄宫内处处用大红色装点的主殿内,一身黑衣的谢江月没骨头似的靠在软塌上,有些无聊地把玩着手里几颗滚圆的妖丹。
若是极了解谢江月的人在这里,一眼便能看出这手上的动作正是他焦虑的表现。虽然眼睛没在盯着,但谢江月所有的感官都紧绷着注意着床上的他的爱人。
那人身着红色嫁衣,毫无人气的苍白肤色也丝毫掩饰不住那夺人心魄的美。Jing致的五官和如黛的长发隐没在身下,双唇即使没有一丝血色,好看得唇珠也引人遐想却又不敢亵渎。
“师兄,该醒了。”
谢江月漫不经心地念道,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床顶帷幔间不断轮转的阵法突然光芒大盛,谢江月深呼吸后抬头望去,只见床上的人身上渐渐有了气息,嘴唇慢慢有了血色,胸膛微弱地有了起伏,皮肤也生出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谢江月猛地站起,又生生止住步伐,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朝床上的人走去。
童安歌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这人真好看,但他好像不太开心。童安歌脑子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在哪?”
谢江月轻哂,“凌霄宫。怎么?不记得了?”
童安歌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个人有些无礼,但又莫名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好像应该是很亲近的。须臾沉默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说了一个字:“渴。”
谢江月直觉有点不对,但还是按之前计划的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泛着清香的瓷瓶,坐在童安歌身边。见他想要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揽到自己怀里,任凭心里千回百转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把瓶口递到童安歌唇边,看着他一点点喝下。
童安歌没什么顾忌直接喝完,觉得头脑昏沉得很,半梦半醒间只来得及说声多谢就在谢江月怀中又昏睡了过去。
谢江月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陷入深思。
在师兄自爆后,他打遍仙界阅遍古籍才找到重塑rou身之法。在慎之又慎地将阵法和血祭全都准备好后,谢江月才打开冰棺施法复活童安歌。自爆后的身体经脉尽毁,只要保护得当,师兄再想自裁就绝非易事。更何况血祭用的是谢江月自己的血,只要童安歌活着就会亲近他,渴求他,永远离不开他。
可看童安歌迷迷糊糊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这血祭究竟做了什么。
给童安歌的瓷瓶里装的除了谢江月自己净化后的一些血ye和滋养身体的灵药外,还有少量的春药。双修可是极好的修炼方法,谢江月忍不住抚上童安歌的侧颊,那里已经泛起了一点不正常的红晕。
童安歌觉得热得很。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下腹热热胀胀的有些难受。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还在先前给他喂水的人怀里,那人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童安歌有点不好意思。他避开对方的视线,想了一会才说:“我,我好像没有先前的记忆了。”感觉揽着自己的手臂瞬间收紧,他忙说:“但我记得你好像是很重要的人。”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即使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感,他还是问:“你是…”本来想问你是我的道侣吗,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身体的热感却不时催促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夫君。”
童安歌双眼因为震惊错愕地睁大,嘴也不自觉张开,想问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谢江月盯着隐约可见的那一点粉嫩的舌头,没有犹豫地吻了上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比起童安歌的手足无措,谢江月无师自通含住那肖想了十几年的唇瓣轻轻吮吸起来。
师兄,哪怕你是装出来的我也要陪你演下去啊。这番心意怎么能辜负呢?
童安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对方压在床上,身上凌乱的红衣敞开大半。谢江月呼吸粗重地伏在童安歌身上,描摹着对方充盈着情欲雾蒙蒙的双眼。童安歌本能感到有些羞窘,看到对方在自己睡着时也换上的红衣,轻轻伸手拉了拉,尾音有点颤地没话找话说:“你喜欢红色?”
谢江月把房间布置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此刻变为新婚之夜,原以为师兄会怒极,结果对方连新婚是什么都装不知道,实在让他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挑起一边嘴角,笑得邪魅肆意,一边将童安歌雪白肌肤上愈显鲜艳的吉服脱下,一边说:“今夜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子清,你连这个都不记得让我真的很伤心呢。”话音刚落便把没脱完的衣服撕成碎片扔到了一边。
早在给师兄换上吉服的时候谢江月就发现了师兄Yin阳同体的秘密。之前有法术遮掩,童安歌胸前的异状从未有人发觉。如今那浑圆的双ru在暧昧的烛火里诱惑到让人难以自持。童安歌还没来得及因为赤裸而慌张,就看着自己的双峰有些愣神,好像自己这样子是不该给别人看到的。谢江月根本没有注意到童安歌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真实的迷惑,无法自拔地含住了玉球上粉嫩的小珠,一下一下吮吸着那让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