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却连吃个饭都要隔着玻璃,尽管张枚也想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依偎在他怀里,可担心真感染上了新冠肺炎到时候会传染给他,连忙换了个话题:“你刚才捐五万?”
“嗯,”韩晓武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rou,想想又笑道:“加上这五万,一共捐了十万。本来想多捐点的,可惜生活费没多少了,不敢再捐。”
“没钱了?”
“卡上还有七万多块钱,提起这个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旁敲侧击提醒老王,我现在可能要借钱过日子。”
“你是说你现在用得是那个新三板项目的奖金?”
“本来没这么紧的,主要是我爸我妈非要买房子,他们的钱又不够,我就把私房钱全拿出来给他们买房子,帮他们把新房子装修了。”提到钱,想到这疫情对经济造成的影响,韩晓武又说道:“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你的债不好卖,关鹏和刘小倩他们的业务一样不好做,又遇上这疫情,我给他们打了个电话,免了他们三个月房租。”
“十几万呢,说免就免?”张枚下意识问。
“不给他们免,他们很可能会退租,等他们搬走,让我一时半会儿间去哪儿找租客。”韩晓武笑了笑,又说道:“想想他们也真够倒霉的,遇上疫情也就罢了,还赶上综合计税,连个人所得税都要比以前多交不少。”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没申报呢。”
“不着急,等身体好了再申报,我昨天上税务的APP看过,好像受疫情影响,可以延迟一两个月再申报。”
“你申报了?”
“申报了。”
涉及到切身利益,张枚放下筷子追问:“你是要补交还是能退税?”
“我还好,对我影响不大。”提起这个,韩晓武得意地说:“我自己交的社保,第一套房的贷款利息,我爸我妈没正式工作,我要赡养两个老人,这些都可以申请专项扣除。等咱们结了婚,有了娃,抚养子女和教育的费用,一样可以申请专项扣除,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得退,哈哈哈哈。”
“结婚没问题,可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张枚愁眉苦脸。
韩晓武笑看着她问:“现在要孩子早吗?”
“不早。”张枚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就算现在要,像我这样的也是大龄产妇。”
“那就是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一怀孕,一生娃,我就上不了班!我做上投资经理这才几天,能有今天我容易吗?”
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对她而言事业真的很重要,韩晓武权衡了一番,抬头笑道:“暂时不想要也没关系,我爸我妈那儿我去说,你爸你妈那儿你自己解决。”
“这种事怎么说,不结婚没关系,一结婚他们肯定会催,他们等着抱外孙都等疯了。”张枚嘟囔道。
“实在不行换个轻松点的工作,比如找个公司做董秘,又比如找个公司做独董。”
“有那么好找吗?”
“应该不难。”
“这么大事,你让我好好想想。”
“行,不着急。”
张枚想想又好奇地问:“晓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娶你啊,做家庭主男啊!”见她欲言又止,韩晓武干脆放下筷子:“老婆,前段时间我在社区干着确实觉得空虚,觉得没什么意义,甚至觉得社区的那些工作,纯属是在搞形式主义。现在想想,社区的工作很有意义,并不完全是在搞形式主义。”
“什么意思?”
“比如正在进行的疫情防控,医护人员当然是主力,但社区一样重要。如果没有社区,别说汉武,连安海那个小县城都会乱套;再比如以前在社区,总是摸查统计上报各种数据,整天忙着填表,感觉像是在做无用功,现在看看非常有意义。要是之前没做那么多统计,没锻炼出填表的本事,遇到这么严重的疫情,一时半会间怎么采集基础信息?要是没有第一手的数据,上级怎么决策?”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韩晓武接着道:“又比如之前搞民兵训练,结果去的大多是社区的人,那会儿我感觉这就是弄虚作假。现在想想真不是,毕竟社区工作人员本来就不是公务员,本来就是群众。组织社区工作人员训练,某种意义上真比组织来自各行各业的青年训练有用,至少遇到什么事一个电话就能召集齐。
再说社区的那些姐妹,有人说她们不求上进,甚至有人说她们是靠关系走后门才找到这份工作。可遇到疫情,人家虽然拿着最微薄的工资,却义无反顾地顶在疫情防控第一线,公务员都放假了,她们还在上班。人家一样怕感染,人家一样有家人。”
“这么说,等汉武解封了,你想回安海,回去接着做社区干部?”
“老婆,我是这么想的,安海离东海并不远,再过几个月去东海的铁路就通车了,从安海到虹桥最多两个小时。”韩晓武笑了笑,接着道:“以后你再要是出差,就选择虹桥机场的航班,出门从安海坐高铁去虹桥机场登机,回来时在虹桥落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