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混蛋!」横刀喘着粗气,脸色chao红,因为愤怒而让血ye不停的涌动,他双手插腰站在门内,隔着大门河东狮吼,高亢的声调传遍整个神国,连波赛顿的寝宫也未能幸免。
站在门外的斯库拉,耷拉着脑袋,两只钳子一大一小颇具喜感的遮挡在眼前,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耳朵支棱着,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横刀的喊声动力十足,斯库拉颇感欣慰,他家老婆一如八十几年前一样的有活力,就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像那些年一样干劲十足?斯库拉忍不住嘿嘿的笑了两声。
突然!斯库拉感觉到一阵强大的漩涡迎面袭来,很快他就被海底的细沙掩埋了,只剩下两只眼露出沙面。
斯库拉不由得赞叹,他的刀刀还是这么的彪悍、这么有活力,强大的气流将周边的水流带起了漩涡,沙子、小石块各种小身材的鱼儿劈里啪啦的往斯库拉身上冲!斯库拉甩掉身上的沙子,两只乌黑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大门,企图将它看出个洞来,他不怕老婆打,就怕老婆不开门啊!
「刀刀,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求你了,刀刀,给我个机会好吗?」
等了半响之后,不见横刀再有动静,斯库拉才鼓起了勇气往前蹭了几步,贴着门小声的喊着,然后支愣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横刀早就喊累了,对待门外的二皮脸,他打也好骂也好都没有效果,生气的还是自己,谁让他依旧爱他呢!想当年的斯库拉是多么的冷峻,高大威猛、英俊不凡,而且为人颇为高傲,总是冷冷的看着横刀,那股子劲头让横刀十分沉迷。
还记得当初是自己上赶着斯库拉追求,对方还不屑一顾呢,谁知后来得手了,才发现这货的本质就是个二皮脸,还是螃蟹中的种马,种马中的打桩机有木有!
横刀气呼呼的转身,一头扎进床里,翻了几个滚,心中那口闷气舒缓了很多,看到斯库拉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快要疯狂的错觉。
他想要怒吼,想要打死那个丢下他跑路的男人,更想紧紧的抱住他,可是他什么也没干,将一肚子火气都撒在了未来亲家的身上,以此来遮掩他内心的狂躁。
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他也没机会和斯库拉说话,对方似乎很想说些什么都被他一巴掌给打回去了。无奈之下只好一个劲的和克拉肯托斯干架,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当时还能做些什么。
听着门外斯库拉可怜兮兮的讨饶声,横刀的心突然间柔软了,然后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八十多年没见,刚开始的那些年他好恨、也好想,连续去了好几次大海,可是他找不到斯库拉嘴里的神国,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爱人,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受伤,后来他慢慢的减少了去大海寻找爱人的次数,人麻木了,心也跟着麻木了。
把儿子养大成人,这成了横刀唯一的动力,儿子是斯库拉那个混蛋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横刀也觉得那些伤痛似乎轻了许多,这几年他想念斯库拉的时间也变少了,他以为已经忘却了。
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药,他想过再过个百八十年,也许他就会忘了那个家伙的长相了吧?可是没想到当他再见那只大螃蟹的时候,那些痛楚夹杂着飓风般的想念席卷而来,他一下子就被砸蒙了。
他还爱着那只该死的大螃蟹,一丁点也不见少。横刀很烦躁,看清了自己那点心思之后,除了鄙视自己和拒绝斯库拉的靠近以外,他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起身走到门前,从门缝望去,那只大海红似乎没怎么变,还是那个老样子,大钳子也长出来了。
按照横刀的脾气,这人负了自己,竟然不负责任的跑了,横刀要是遇到他,指定给他几钳子,但是现在他却躲在房间里,即使他喊的欢,骂得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亦如当初和斯库拉在一起时一样的紧张和无措。
「混蛋!」横刀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转身躺回床上,他迈不出这步,八十年了,他寂寞了八十年,除了靠着那些回忆过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斯库拉说话了。
横刀有些疲惫,半睡半醒之间他想了很多,越想就越多,甚至想到了小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了,而此时回忆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袭来。
横刀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也许是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至于后来都没有计算过年月,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只是一只螃蟹,机缘巧合之下被路过的女娲娘娘摸了下他的头,从此开了智慧。
经过了无数个日夜,横刀终于修炼成人,那些枯燥乏味的日子没有一丝变化,每天除了吃就是修炼,而横刀也不觉得闷,相反很惬意。当他拥有了手脚的一刻,便跑到河边看自己的新身体。
河中倒映着的人,白白净净的很好看,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地,那人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黑亮冒着Jing光,很漂亮。
横刀对着水面笑了笑,里面的人影也跟着笑,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伸出手摸摸那张俏脸,那人也同样动作。
真有趣。横刀很开心。自从他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