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奴宠生下的哥哥会成为自己成长过程中唯一的竞争对手——黎川没有像幼时那两个调教师所说的那样成为一个M,反而成为了一个相当优秀的S。黎泉说曾偷听到有个调教师夸赞黎川的鞭法,黎渊便更刻苦练鞭。可当有一晚他得了空闲,和兄弟姐妹们悄悄看了黎川调教奴隶的录像带后,便惊觉自己的鞭法还是逊色了一筹。
不过黎川也有短板。在诸如“审问奴隶”这样的心理战游戏里,黎渊总能百分百赢过黎川,甚至连最弱的黎泱偶尔也能凭着运气在黎川手上逆风翻盘。
这个哥哥很强,同时可能又有点脆。那是当时的黎渊对黎川的印象。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八岁,争夺岛主的比赛开始。比赛要求他们兄弟八人互相对抗——以彼此调教的形式。比赛的规则只有薄薄一张纸,规定了他们不能伤害到彼此的性命,不能在彼此身上留下永久性伤痕,不能进行插入式性行为之类,其余几乎全都随意——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用鞭子、用刑具、用电……直到对方求饶为止。
一旦对方求饶,就意味着调教者的胜利。
而关于这个比赛,还有一个极为特殊之处——无论是平时教习他们的调教师、还是比赛的主持人,都用最为严肃的态度警告过他们:一旦输掉比赛或者犯规,他们便会从岛上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那是属于这座岛的一种委婉表达,实际含义就是死。据说是因为黎氏家族上两辈兄弟阋墙的争端,让开创岛的黎屹的父亲定下了这样的规矩——只留下最优秀的后辈,省得孩子多了,外敌弄不倒的家族,先从内里乱了。
对于这个规则,长姐黎淮率先提出了质疑。毕竟“彻底消失”并不能直接理解成“死”,而比赛规则虽然简单,却也作了相当大的限制,这意味着即使比赛结束,大家应当还都处在身心健康的状态——如果注定比赛结束后剩下7人都要死,其实根本不必限制得这么严格。
黎淮的猜想是,所有人都不会死,只是会被送出这座岛。她自愿做了第一个出局的人,和剩下的人约定了暗号——如果她在失败后能够活下来,会在送她出海的客轮船舷上做标记,只要看到这个标记,就代表比赛其实是安全的。
黎淮出局的第五天,黎渊便在港口停泊的客轮上发现了和黎淮约定的暗号,那暗号旁边还刻了一个简笔的笑脸——黎淮大约是想告诉他们,被带走以后的她被安排得还不错。
“淮姐活着!”黎海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太好了,就让那个黎川去做岛主吧,我们几个一起出去好不好?这里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是,渊哥其实想做岛主的吧……?”黎泱担心地看着黎渊。
“就算不想做岛主,渊哥也不会主动向黎川认输的。”黎泱看得更明白。
“嗯,我不会主动认输的。”黎渊笑,“等我做了岛主,会想办法出来看你们,你们可都要好好的。”
“那我们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黎川吗?”黎海又问。
“不用。”黎渊勾了勾嘴角,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胜负欲,“我想认认真真地,和他一决高下。”
“按照现在的赛制,渊哥会在决赛中遇到他。决赛每场的时长是一个月,也就是说如果运气不好,渊哥就要先挨一个月的鞭子。”一直沉默着的黎冰突然开口,“他的鞭子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抱着‘一定要等到淮姐活着的消息’的信念,我恐怕已经认输了。”
黎冰便是黎川第一场的对手,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大家都沉默了。
“既然输了也不会死,那我们明早都认输就好了。”黎泉说,“但是渊哥,你真的想要留在这座岛上吗?这个世界这么大,要是被关在岛上,一辈子也出去不了几次,多无聊啊。”
“但我还是不想认输。”黎渊说,“等他对我认了输,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再悄悄告诉他其实认输了也不会死,想想就觉得他那个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那岂止是有趣,简直超帅气诶。”黎海笑出声来。
“虽然很帅气,但也不要勉强。”黎冰再次开口,“我总觉得有点担心。”
“我知道他很厉害了,放心吧。”黎渊摸了摸这个妹妹的头,“我会把握情况的。”
黎冰的担心是对的。他的运气不算好,当真先挨了一个月的鞭子——这倒不算什么,毕竟亲自体验S中高手的调教也是调教师提升自我水平的方式。可等到一个月后,黎渊主场,他便发现要让他这个沉静内敛的哥哥向他服输并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个星期他尚且能心平气和地等待,第二个星期开始却忍不住焦躁起来,到了第三周,他终于意识到,只是普通的调教手段是不可能让黎川在这么短时间内屈服的。就像黎川调教他的时候,在他看来更像是调教师的水平展示一样,自己所使出的手段在对手眼里,也同样很容易被见招拆招。
想要速战速决显然是不太可能了,除非用上一些更加特殊的手段……黎渊这么想。
于是他重读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