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谢行端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侧躺着一人。耳畔吐息声均匀绵长,一听便知是习武之人。
那人似乎睡得很沉,谢行端默不作声看了会儿枕侧人英俊的面容,便一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晕眩的额头,嗓音冷冽道。
“你是谁?”
熟睡的男人在谢行端坐起身时便惊醒了,骤然听到问话,顷刻呆愣住了。
“主上……?”
寅时刚过,朦胧天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薄被随男人坐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劲瘦腰际,露出遍布红痕的赤裸胸膛。
“嘶——”许是牵动了身后那处,男人疼得蹙起眉头。
“为何躺在本王的床上?”
“主上中了春药…才……”男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顾身后还隐隐作痛的伤处,翻身单膝跪在床榻上。“属下知错,属下不该睡在——”
“本王问你,你是何人。”谢行端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中了春药,不找本王的妻妾来服侍…”他一手擒住男人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为何找个男人?莫非……你是醉花楼出来的倌儿?”
醉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男倌女ji皆是才貌双全,个个千娇百媚。男人从前也陪着谢行端去过几次,却只是守在厢房外罢了。
“……属下是您的影卫。”
身位影卫之首被人说成是青楼的男倌儿,却并未显露出什么愤懑之意。相反,他倒是更在意谢行端方才的问话。
莫非是失忆了不成…?那春药里还被掺了别的东西?
“影卫?你叫什么。”
“属下名叫裴止。”
“这么说来…”谢行端突然松开裴止的下颔,抵着他肩膀便将人掼倒在软榻上,一夜承欢后的影卫未着寸缕,因此谢行端轻易便摸索到了那红肿不堪的xue眼,指尖顺势捅进那shi软的xue里扣弄了几下。“昨夜是你伺候的本王。”
“呃…!是…是属下。”
被Cao弄了整晚的xue眼经不起再受摧残,裴止却不敢反抗,只能咬着唇忍受谢行端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戳弄剐蹭。
“主上……您,忘记…了?”
断断续续的问话让谢行端略微眯起双眸,他停顿了半晌似在思忖什么,又漫不经心地回道。
“昨夜你伺候的不错,本王会重赏你。”
他分明问的不是这个。
裴止的心霎时沉了下去,看来谢行端是真的忘了自己,还当昨夜是个意外。
心底虽如刀绞般难受,身体却在谢行端的挑逗下愈加酥软起来,后xue亦寻得了快意。前头的jing身颤巍昂头,后头的xue眼也涌出股滑腻汁水来。
他的身体早被谢行端调教得比那醉花楼的花魁还要yIn贱放荡一筹了。
“属下…不敢。伺候王爷本就是属下的职责。”
xue里的指头愈进愈深,裴止的喘息也愈发透着渴求,谢行端却突然抽出了手指。
“行了,喊他们进来服侍本王更衣吧。”
“……是,主上。”
裴止稳了稳呼吸,强迫自己从情欲中抽离出来,旋即利落起身,从床下散落一地的衣物里找出自己的换上。
谢行端懒懒倚靠在床头,看着男人宽阔的胸膛,与那线条流畅的筋rou,唇角掀起一丝弧度。
2.
裴止出去后不久,侍女们便鱼贯而入,伺候谢行端洗漱更衣。
府里管家也跟在后头,他低头行了个礼,问谢行端是否要赐伤药。
管家在王府呆的时间长,裴止和谢行端那档子事又是摆在明面上的,整个王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王爷格外宠爱那个影卫,放着皇上赐的美妾不享用,偏偏看上了那影卫硬邦邦的身子。
倒是辛苦人家白天要守在暗处保护谢行端安全,晚上又要躺在王爷的床上供人泄欲。若是碰到守夜的日子,翻云覆雨后又得忍着不适继续值岗。
殊不知,这是裴止自个儿坚持要守夜,认为他身为影卫,万万不可玩忽职守,除非是真的被做到昏厥过去,否则决计不肯睡在床上,谢行端对此也无可奈何。
谢行端表面看着斯文,床事上却是毫不留情,兴致上来了,总折腾得影卫首领隔天下不来床。
昨夜又恰好是裴止守夜的日子,今早却见他从王爷房中出来,怕是又被折腾了一整晚。
“赐吧。”谢行端神色淡淡,换上了一身月白华服,头戴鎏金发冠,将长发束起。
“去年宫里送来的桑落酒,赏他一坛。”
“王爷,宫里送来的桑落酒,上月已经喝完了。”说罢,管家又迟疑地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上位者。“而且,裴首领…不擅饮酒。”
谢行端抬眼一扫,见管家额上沁出薄汗,神色难辨喜怒,无波无澜道。“既如此,就赏他点儿金银珠宝吧,你去库房挑了送去便可。”
管家应了声,又问。“早膳已经备好,王爷现在用膳吗?”
“不急,本王今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