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三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夏楚在家撒泼一个星期才换来转校,被摁在家里埋头苦学才能跟上,才可以跳级,享受和顾霖一个学校的快乐,即使只有一年—明年顾霖就毕业了。
夏楚不论是心智还是体格都比同龄人发育晚,现下还要去和十五六岁的一起学习,更显得他是个矮萝卜丁,与周围格格不入。
夏楚没管这么多,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同学友爱相处,增进同学情谊,他的脑子现在除了顾霖什么都装不下。顾霖却哪有那么好见,夏楚去门口蹲了几次都没能等到顾霖。若是顾霖故意躲着他,夏楚也能美滋滋一会,结果一问人出去比赛了,夏楚的少男心碎了个稀烂。但他也不傻,懂得农村包围城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顾霖回学校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楚坐在他座椅上,和旁边女同学聊的不亦乐乎,一口一个好姐姐。见到顾霖的夏楚连嘴里的糖都来不及咽下,含糊着喊道:“顾霖哥哥!”
眼睛比平时都亮,要是夏楚是只狗狗估计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和他的心一样快飞上天了。
顾霖同学还打趣,“顾霖,这个小朋友等你好久了,天天来教室蹲你。”
顾霖倒也没生气排斥夏楚的亲近,夏楚愿意天天来找他,跟在他后面当个小尾巴,他就由着他。他总觉得夏楚很像只狗狗,尤其像他小时候捡到的那只小鹿犬。也是这样小小的,细胳膊细腿,眼睛大得出奇,见到他的时候永远兴奋,眼睛一直亮着,闪耀着光芒。不过比那只小鹿犬乖巧,没那么大脾气,它每次见着顾霖身边有其他人就叫个不停,叫完还要休息一会喘着粗气,停一会又要叫,直到顾霖抱起它显出对它的偏爱才肯罢休。夏楚却在他的同学们面前如鱼得水,见人都是哥哥姐姐,很讨喜。他妈也常念叨他照顾下弟弟,夏楚从小身子就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很是可怜。他也当夏楚没朋友任由他跟着,就像他三岁的表侄也喜欢跟着,全然忘了夏楚不是三岁小儿,也忘了自己还在人面前自慰。或者说,这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根本不值得他记住。
夏楚那小孩子心性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心只想着粘着顾霖,只要能跟着顾霖他就满心欢喜了,他想着他那么好看,天天在顾霖面前晃那是顾霖修的福气。一点也不考虑别人感受,就算小一点的时候在学校同学说他男孩子却留着长发,没个男孩样儿,不男不女,什么重话难听话也没少听,依旧没放心上,觉得他们眼瞎,不识人间仙子,完全是被溺爱夸奖着长大,自是自恋得不行。
象牙塔也有倒塌的一天,夏楚第一次明白这事时正是他找顾霖他妈撒娇,要来顾霖在学校旁公寓的钥匙,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求着顾霖陪自己提前过生的时候。他生日那天必然要在家里过,即使邀请顾霖来也没办法一心一意陪着他,就自作主张准备提前陪顾霖过。他妈赵玉芝女士看自己儿子这傻乎乎的理所当然的样儿,气得牙痒痒,上赶着去送呢,还不听劝,都不知道人愿不愿陪他过就想当然的还仿佛是恩赐,跟个没脑子的二傻子一样。
刚开门没见着人,夏楚站在玄关处看着门口摆着的一双球鞋和一双皮鞋,就鞋也不换就开始喊人,“顾霖哥哥!顾霖哥哥!你在家吗?”
喊了几声没人应,就自顾自地一间间检查,没关门的厨房厕所书房都没人,只剩下紧闭着的主卧,这时候夏楚有些害怕了。想了想他回到玄关,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了—感情他只是怕没换鞋被顾霖骂,被顾霖嫌弃,没意识到自己私闯民宅的恶劣。
待他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一场春宫图,夏楚想他上辈子别是个画春宫图的吧,没事就看到顾霖的春宫,上次看到他自慰,这次看到他和男人上床。
说是上床其实不准确,只是顾霖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看着《资本论》,脚边趴着一个男人,看着比他们还要年长几岁,穿着整齐的西装,还梳着个油头,目不斜视地舔舐着顾霖光着的脚。夏楚看到那男人伸出的粉嫩舌尖在顾霖脚背上缓慢画着圈,脚背上被他的唾ye染上水痕,然后舌头一路向下舔舐着顾霖的脚心,紧接着男人收回舌头含住了顾霖的脚趾,逐一吮吸。每吮吸一个,舌头还灵活地划过趾间的缝隙。男人忘情地舔咬着顾霖的脚趾,不时还发出滋滋的声响,表情十分陶醉,就像在品尝美味,的确于男人而言,顾霖的脚比世界的任何佳肴都来得可口。
顾霖这次没有看夏楚,只是看着男人舔舐得卖命,便用另一只脚踩上男人肩旁,顺着移到男人头上,狠狠地踩下去。男人被那一脚踩下去,身体一僵,片刻后浑身放松下来,看样子竟是射了。
这引起了顾霖的不满,他微皱眉头,“准你射了吗?贱狗。”
听到顾霖的话,男人紧张的抬头,想要张口道歉,又被顾霖呵斥。
“准你抬头了?没点规矩,滚吧。”
男人听罢,连忙把头伏下,“贱狗知错,谢谢主人”
说罢爬着出了房门,对门口的夏楚也没什么反应,出了房门,就站来起来理理衣服穿着鞋走了。
顾霖也站了起来,看向夏楚,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