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高烧
谢鹤清醒了些,没有骨头似的靠在谢持怀里直说晕。
他身体一向很好,一旦发起烧来却了不得。
谢持拿来温度计,一量温度:39.2℃。
而可怜兮兮的谢鹤还有力气卖萌:“孩子烧傻了……呜,好难受。”
理智压过了情绪,试图正常工作。
谢持紧皱着眉:“现在这情况不好说,我先打电话问问医生。”
谢鹤情绪变化得很快,突然要哭:“我是不是要被隔离啊?”
谢持紧紧握着他的手,声音又清醒,又冷静:“没事,你没有接触经历,只是感冒引起的普通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
“我被送走了怎么办?”谢鹤脆弱道。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谢持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一样。
弟弟一如既往的靠谱。谢鹤被安抚下来,又睡了过去。
谢鹤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以前留的医生的电话。
“……医生,很抱歉半夜突然给您打电话,家里人之前有点感冒,感冒好了之后晚上突然发烧了……嗯对……烧的很厉害……没有接触,也没有出过门……嗯好,谢谢您……”
医生在询问了症状和过往接触史后,建议先在家休养,吃点药压一下,如果过了两天还是高烧不退再送去医院就医。
于是谢持翻出了退烧药,烧了热水,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叫醒:“哥哥?吃药了。”
谢鹤纠着眉毛,就着热水咽下了药。
药效发作得很快,热度慢慢下去了,只是很可能还会再起来。
谢持等了半天,终于看到谢鹤舒展了眉头。
有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他才恍然发觉:天快要亮了。
晨光微熹。
手心里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24.梦中
谢鹤一直很渴。
似乎又烧起来了。这次他感觉到热,非常热。
焦躁。
他抱紧令他觉得舒服的——
又瘦,又窄,又结实的腰。
他整个人都贴向源头,每一寸皮肤都紧紧贴在一起。
又凉又滑。
源头的男生似乎任由他折腾,回应般搂住了他,手掌握住他的肩头。
谢鹤急于寻求冰凉的抚慰,手不自觉地掀开了累赘的衣物,脸也不停往源头身上蹭。
“……”滚烫的鼻息打到了他的脖颈上,又痒又难熬。
谢鹤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又喃喃道:“渴……”
那个冰爽的源头说话了:“……那先松一下手,我去倒水。”
在一片迷蒙中,谢鹤没能理解这句简单的话。
他凑上去,胡乱地找着水源。
“哥哥……”那个声音里似乎带上了点无奈,说话之间,呼吸分明。
“唔……”
有什么柔软的地方,像记忆里弟弟给他买的棉花糖。
这里会有他渴望的东西吗?他舔了上去,急不可耐地探索着。
谢鹤能感觉到,按着他后脑勺的那只手正不自觉地用力。
舌头像强盗一般,将所有都抢掠一空。
脚趾蜷缩起来,呼吸变得甜腻。
唇齿交缠间,他终于找到了渴求已久的甘甜水源。
谢持跟人亲了一通,总算腾出了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他一手抱着谢鹤、拿着水杯,一手用勺子喂水。
25.
一切都按照他所预料的发展,没有意外,没有突如其来的展开,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
体温在反反复复中降了下去,谢鹤的Jing神也好了起来:“终于快好了,生病真是有损我绝世猛1的气质。”
谢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头衔:“……”
青年正在给这位生病的猛1削着苹果,手指骨节十分漂亮。
“对了,这几天我把你手机关机了,还没启动。”
“噢。”
“不用联系你男朋友吗?”
“啊,那个啊……分了。”
“嗯?”
“之前感冒的时候吧……突然就不喜欢他了。”谢鹤心不在焉道。
谢持手一顿,抬头看他:“不喜欢也好。”
谢鹤生了场病,脸色微白,带点虚弱的漂亮。
像一朵微垂的玉兰。
谢持把苹果切成果切,然后摆好盘,插好牙签,递给他。
“哥哥。”青年突然叫他一声。
“啊?”被喊的谢鹤怔忡地抬头看他。
“……我还以为我能照顾好你。”青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窗外。
对某些事,他一直有着深刻的惶惑:他以为他能永远保护他,现在却发现他不行。
父母车祸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