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
魔宫.
花不笑倚靠在长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通讯器。
殿前跪着一众属下,个个头低的几乎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差给魔尊大人磕几个响头。
为首的属下咽了口唾沫,顶着魔尊大人不加收敛的杀气,硬着头皮道:“魔尊大人,泅渊那处的异情,恐怕同上古妖兽血脉觉醒有关,是否需要——”
“唔……已经过了七天了,小东西为什么还没同本尊联系呢?”
魔尊大人叹着气,打断了不停唠叨的属下。
他俊美邪异的面容慵懒,心不在焉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属下,声音懒散诱人,“煞凛,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煞凛一愣,试探道:“魔尊大人问的可是叶敬酒?”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魔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知道自己可能问了句废话,让魔尊不开心了,赶忙回道:“叶敬酒作为魔修卧底潜入逍遥派,拜在岑澜名下,难免可能会、会暴露身份,兴许是被岑澜发现,出了什么意外。”
“嗯……意外吗?”
花不笑摸着下巴,一双柳叶眼微眯,狭长诱惑。他不管殿前瑟瑟发抖的众人,自言自语道:“通讯器单方面被毁坏,那小东西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
“岑澜发现了计划,居然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本尊知道,而不加以利用,真是好生奇怪。”
脑海里闪过小东西掰开saoxue自慰喷水的画面,花不笑“唔”了一声,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花不笑停下了把玩通讯器的动作,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含笑的眼底逐渐Yin沉,身上的杀气丝毫不加收敛。
他手掌微微用力,瞬间捏爆了手中的通讯器,“明明之前警告过小东西的,要是他真的已经同别的杂种——嗯,果然自己的东西如果被杂种碰了,会很不舒服。”
他随手将被捏爆的通讯器扔到地上,Yin沉的表情又变得苦恼,“小东西没了通讯器,往后如何同本尊联络呢?岑澜那个老东西,一旦本尊进入到他保护的领域,就要跑来同本尊打斗,跟条闻到腥味的狗一样。”
魔尊大人的气势愈发骇人,煞凛注意到几个同伴一直给他使眼色,要他赶快把魔尊安抚住,别等魔尊怒意上头把大家伙都给杀了。
这就是作为魔尊头号走狗的悲哀,危险的事情都要他来抗。
虽然不清楚叶敬酒的身份一旦暴露成为弃子,还有什么再取得联系的必要……
煞凛一顿,忽然想到魔尊大人曾经要他调查过叶敬酒身份的事情。当时他一番调查后,还真的发现了那小魔修的秘密,叶敬酒居然是修真界传说中的顶级双性炉鼎。
而魔尊大人在知晓叶敬酒是双性炉鼎的秘密后,对叶敬酒异常感兴趣,甚至如今因为联络不到叶敬酒而发了脾气,并且还将叶敬酒划分为‘自己的东西’。
……魔尊大人不会是对叶敬酒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兴趣了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多了,或许叶敬酒身上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用处。毕竟那小子也算是天赋惊人,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魔尊大人的强力手下。
煞凛不敢再多想了,他抬头,小心翼翼提议道:“禀告魔尊大人,属下得到消息,逍遥派岑澜的亲传弟子燕淩卿,这次也会到泅渊探查情况。若是想要同叶敬酒取得联系,不如从燕淩卿下手。”
花不笑挑眉,“哦?燕淩卿?岑澜什么时候舍得把他的大弟子放出来了?以往不都怕被本尊逮到,丢了性命吗?”
似乎惊讶这个消息,花不笑思索了一番,杀意渐渐收敛。他从长榻站起,活动筋骨,黑色锦袍宽袖露出一截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发出骨骼移位的‘咯咯’声。
“泅渊这次,本尊前去。”
花不笑漫不经心道:“听小东西念叨过这岑澜的大弟子好几次了,这次就让本尊瞧瞧那小子如何?竟让小东西这么在意。”
花不笑还记得每次叶敬酒因自己的提问而不得不说起燕淩卿时,都要快速略过去,生怕花不笑对燕淩卿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兴趣。
但恰恰因为叶敬酒的刻意躲避,反而让花不笑愈发在意这燕淩卿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会让叶敬酒下意识地包庇他。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种关系,燕淩卿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泅渊.
花不笑难得亲自调查,不过半天就将泅渊的异情了解清楚。
泅渊这次妖兽涌出确实是因为妖族的上古血脉觉醒。妖族已经有近千年没有统治它们的王了,原来那个妖皇被花不笑和岑澜联手灭了。
毕竟,虽然他们立场不同,到底来说都是人族。妖族也由此变的落寞,被人族赶到了泅渊。
而当千年后,妖族再次出现一个能够统领万妖的妖皇,这让这群妖兽激动万分,迫切想要找到它们的王,追寻他,让妖皇重新带领它们统治世界。
但看这群妖兽异常躁动却格外茫然的状态,看来他们的‘王’并不想要被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