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一直守在医院,段尤的病床前,谁劝都没用。
他让林秘书去查段尤的过去,段尤父母是车祸身亡,有一笔赔偿金,够他读书生活,为什么会辍学,和宋成搞在一起。
宋成那边好办,他现在被彻底调教,所有的主权都给了林秘书,就连上厕所这种事都要林秘书点头,才肯去。
林秘书勾勾手指头,宋成就一股脑全说了。
楚皓这才知道,原来当年那比抚恤金被段尤的亲戚霸占。
楚皓皱眉,“他为什么不告那群王八蛋?”
林秘书回道:“告了,没用,那群人花了点钱,打通了关系。段先生当年才16岁,还不懂得成人世界的法则,不仅上诉失败,还得罪了那群王八蛋,结果被赶出家门。那一次上诉,花光了他这一辈子的傲气,被那些办事的当皮球踢来踢去,受尽了冷眼和成人世界的戏耍和无视,被赶出家门后,他住过天桥,和流浪狗抢吃的,后来,天冷冻病了,奄奄一息,被宋成捡回去了。”
“宋成看他是个雏,长得又好,便把他骗上床,等段先生长大了,不愿意再这样,但那时,他和宋成纠缠太深,宋成不肯放他走,榨干他的钱,这些年,他一点存款都没有。又因为学历的关系,在公司里处处受气,怕丢工作,不敢回击,一直熬着。”
楚皓听着林秘书的叙述,心脏疼得厉害,怪不得段尤执着于那间破出租屋,那是他被赶出家门后唯一的家。
楚皓眼眶红了,他的眼神锐利,像是要杀人,吩咐了林秘书几句,林秘书离开了。
楚皓坐在段尤的床前,牵起他的手,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楚皓蹭他的手,喃喃道:“医生说,你求生意志薄弱,是因为我让你失望了吗?”
楚皓俯身,轻吻他的嘴唇,在他耳边道:“不要失望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的房子归你,你的自由…我也还你。”
段尤的意识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想要摆脱这一切,可是黑色大网缠得太紧,他快要无法呼吸。
他没了力气,他沮丧地想,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早晚的事,活着那么费力,那就死吧,或许还能轻松一点……
“段尤……”
“段尤……”
“段尤……”
声音响起,他在唤他的名字,温柔的,伤心的,虔诚的……
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拥抱着他,保护着他。将迷雾撕开,带他回来。
段尤醒了。
“你醒了?!”楚皓一夜未睡,刚要合眼,突然看见段尤的眼皮跳了跳,然后睁开了。
楚皓赶紧出去叫医生。
各种检查过后,医生告诉楚皓,病人已经没有大碍。
段尤可以出院了,楚皓看着大病初愈的段尤,脸上依旧惨白,他想摸一摸段尤的脸,但段尤脸一偏,避开了。
楚皓的手停在半空,这要在平时,他早就发火了。但现在他只想感谢段尤,感谢他终于肯醒了。
“我们回去吧,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牛排和草莓。”
段尤没有去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协议,他不想再被宋成sao扰,虽然楚皓骂他父母,让他耿耿于怀,但他似乎只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对抗。
“饭菜不合胃口?”楚皓见他没吃几口,“也是,刚出院,还是要吃清淡的,喝点粥。”楚皓盛了半碗rou粥。
段尤抬眼,狐疑地看着这么殷勤的楚皓,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楚皓的嘴角到现在还是乌青,他一定会报复自己。他不怕,大不了又是一顿折磨。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让段尤觉得怪。
晚上,段尤穿着睡衣,一般楚皓不会允许他穿衣服上床,但因为今天的楚皓对自己被揍,只字不提,所以段尤故意气他,想让他说些什么。
可楚皓居然一句话都不说,不,说还是说了,可瞧瞧他都说了什么?
“冷,对吗?也是,大病一场,是有畏寒的情况,我把空调开开,再冷告诉我。”
段尤:“……”
楚皓去洗澡了,段尤穿着不算薄的睡衣,差点被热出汗,他起身,抓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虽然冬天,外面很冷,但楚皓家是有暖气的。屋子里不算冷,开了空调特别热。
楚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灯是关着的,空调也关了,段尤没有出声,应该睡了。
段尤大病一场,不能做爱,楚皓应该要自觉地去别的房间,但他站在门口,说服自己半天,最终还是抬脚上了段尤的床。
楚皓第一次为自己yIn荡的欲望感到不耻。
段尤没睡,他只是躺在黑暗里,果然,楚皓靠过来,搂住了他的腰。每晚都这样,段尤都习惯了,接下来一定是他那根大得吓人的玩意儿。
一切都如段尤所想,所以当楚皓拉下他的裤子,把勃起的Yinjing抵到他后xue的时候,段尤挣了挣,“放开我。”
段尤语气冷冷的,楚皓一愣,搂了搂段尤,哑着声音道:“好久没做了,你就体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