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一眼,转而走去架子旁,回来时,上多了把剪子。
沈时葶:“誒,你别用——”
“咔嚓”一声,那条绣着金色纹路的大红衣带瞬间断成两截。
见状,她幽怨地凝了他一眼。好好的婚服,穿了还没一日……
很快,便只剩一身大红单衣挂在身上。
喜被上,沈时葶直地躺着,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指腹在锁骨处重重摩挲了两下,至薄红,才往下。
衣襟上的丝带蓦地松开,莓果在他轻含慢吐缓缓战栗。
小姑娘太白了,在这张红得耀眼的榻上,她那如凝脂的肌肤白到简直刺眼。
何为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不外乎如此。
陆九霄目光忽暗,在她白净的月要窝处掐了一把。
“嗯……”沈时葶红着眼哼唧一声。
陆九霄便彻底没耐心了。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臋,示意她抬脚。
然,沈时葶却是磨磨蹭蹭地搂住他的脖颈,羞红的杏眸卯足勇气直视他,“你再说两句。”
陆九霄愣了一下,疑惑地朝她挑了下眉头。
“就是方才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再多说两句。”
陆九霄微滞,当即笑了声,戏谑地垂眸看她。
沈时葶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埋在他颈肩上,搂着他的脖颈摇晃了两下,“夫君。”
陆九霄嘴角轻扬,拨开她的小,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含住她羞红的耳垂,“听够了吗,夫人?”
这回,沈时葶一整张脸都是薄红色的。她老老实实抬起腿。
然,她很快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在榻上的话,无论说得多漂亮,该到关键时候,是半分都不肯让她的。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陆九霄的花样,比那画册里的还多,一会要她侧卧,一会要她趴着,一会又要她跪着……
窗外枝声簌簌,窗内莺啼绵绵。
陆九霄心想,她这一声声情-动的嘤咛,比丝竹管弦还好听。
直至后半夜,小姑娘红着双眼瞪他时,陆九霄才想起“收敛”二字如何写。
他
轻咳一声,总算舍得叫水沐浴。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陆九霄侧卧着揽着人,伸在那条被折腾得惨兮兮的缝隙上摩挲了一下,亲了亲她被热水浸红的小脸:“等我一下。”
随即,他随披了件衣裳起身,走至桌前,翻出很早之前就备有的消肿药。
上过药后,那大红喜被里的人已然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虾。
熄了烛火,整座松苑静了下来,微风拂过,幔帐轻晃。
陆九霄一边啄吻着她白皙的肩颈,一边揉捏着她酸麻的月退。
小姑娘嘟囔道:“再往上点。”
闻言,陆九霄上动作蓦地顿住。眼下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他眉头轻皱,半响眉间跳了一下,很早之前,他就躺在这张榻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这张梨木大床上躺着一具娇娇软软的身子,他给那人摁了一夜的腿,以至于梦醒时陆九霄两条胳膊都酸疼酸疼的。
陆九霄出神片刻,倏地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他以为他的梦是反的,不料他的梦竟是真的——
寅时刻,梆子声“咚”地敲响。
陆九霄屈膝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小姑娘的心。
他望着满室浮夸的喜色,那双满是情-色的眼微微挑了一下,侧目去看占了一半床榻的人。
他忽然觉得,这张梨木大
床还是满满当当才好看。
陆九霄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放置桌案的角落。
啧,那长形木桌也该换个更大的,再置个红木书橱给她放书更好……
如此一通胡思乱想下来,陆九霄的神经有些活跃。他伸去推熟睡的姑娘,推搡了两下,却得小姑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留个后脑勺对着他。
陆九霄只好作罢,Jing神抖擞地下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这还不够,他拿起那把架在角落的弓-弩,盘腿坐在书案上,箭头对着不远处的木靶,“咻”地一声松开弦——
只箭,皆正靶心。
陆世子身披一件暗红薄衫,满意地背在木靶处来回踱步。
须臾,他推开紧闭的花窗,熟稔地屈膝倚坐在窗台上,“你们俩,出来。”
几乎是立即,檐上忽然落下两道身影。
秦义见陆九霄微敞的领口处那几道明晃晃的红痕,轻咳一声问:“主子,怎的了?”
尹忠也正色地看过去。
这新婚燕尔的,若非大事,怎好端端推窗将他二人喊出来。
就在护卫二人凝眉屏息时,却见他们世子爷将一蛊骰子搁在窗台上,“玩吗?”
尹忠与秦义面色一僵,面面相觑,最后默契地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