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有种破碎的美。
肖行自小就将这种美感当做他枯燥生活的余兴。
他不需要曲川拥有一具圣洁无暇的身躯。
可他需要曲川。
所有意义上的需要。
身体、灵魂、头脑和心……
手指摩挲过的手柄有些发热,肖行垂下眼,目光恣意探寻着衣襟里面的风情。
冰凉的教鞭划过肚子上的柔软的皮肤,轻易挑起了蓝色睡衣的下摆。
干瘪的身体,肋骨支棱突出,满身的伤痕……
肖行光明正大的窥视自己的所有物。
他在发抖,他眼眶好红,要哭了吗?
他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会在我面前哭出来吗?
……
一切预设都让肖行感到一种沸腾的兴奋。
然而,他的面容却一直沉稳从容。
曲川脱下了上衣。
袖管中的手臂同身体一样干瘪,手腕因为长期带镣,留下了一圈伤。
裤子也褪了下去,温棋对下/身的折磨好不到哪去,在腿根接近tun/部的位置,布满了密密麻麻烟疤。
留下永久伤痕其实是种明显的宣誓占有的行为。
肖行目光暗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以后,我会在这个房间对你进行调教。一旦进入这里,你必须以赤裸的姿态面对我。可以做到吗?”
带着他手掌温度的教鞭手柄轻轻抬起了曲川的下巴。
“先生,我会的。”
曲川温顺的向他保证。
那眼神,像极了他曾经解剖,剥离出神经制成标本的一只兔子。
肖行笑了一下,摸着曲川的脸颊夸奖:
“乖的。”
曲川迷茫又高兴的望着他。
眼眶依旧红而shi润,但却没有泪。
——“其实,人很多时候都会想哭,可变成大人之后,就哭不出来了。”
那现在曲川变成大人了吗?
显然并没有。
他就连欲/望获得,都还停留在幼儿的口欲期……
肖行伸出手指,轻拂过曲川胸口缺失的ru/头。
脆弱的肌肤在指尖战栗颤抖。
在他的计划里,没有ru/头的浅茶色ru晕上会带上一个属于自己的环。
但不是现在,这是以后才会涉及到的调教内容。
肖行并不急于昭示所有权。
他明白,曲川终将永远属于自己。
他必须属于自己……
曲川剧烈的颤抖着。
失去了衣物遮蔽,他的肮脏丑陋,不堪残破全都变得无所遁形。
身体上布满了各式伤痕,或新或旧,每一道都昭示着他被其他人占有与使用的事实。
先生很沉默。
曲川没有抬头,但他感受得到先生冷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正审视着自己。
他很无措。
他在等待判决。
这具身体是那样的令人憎恶。
欲/望与灵魂同样肮脏不堪。
可即使这样,曲川还是想要得到一点垂怜与喜欢。
他是那样的贪得无厌……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调教。”
先生用教鞭手柄摩挲着他的脸,声音低沉平缓,优雅华丽的共振,宛如一台大型乐器。
“是的,先生。”
曲川微弱的回应,他的气息颤颤,目光也颤颤,
“你有一些很不好的习惯,我会慢慢帮你纠正。这或许会是一个很长很艰难的过程,但如果你能够做到,就会得到奖赏。”
先生的语调永远沉稳冷淡,不带任何欲/望与情绪。
会是什么样的奖赏呢?
曲川有些好奇。
但他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
先生给的已经是他欲/望的全部了——
一个家,漂亮的花朵,温柔的抚触……
“先生,我会好好改正,请您教导我。”
曲川不想让先生失望,即使没有奖赏,他也会认真照做。
“嗯,我知道你很乖。”
先生放下教鞭,直接用手指触摸他的脸颊。
宠溺的口气让曲川产生了一种正在被喜欢的错觉。
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人们也许喜欢玩弄他、践踏他,喜欢他的sao与下贱。
但不会有人喜欢他,从来没人喜欢过他。
他被世界抛弃了……
曲川陷入了深刻困苦与孤独中。
一阵尖锐的痛楚唤醒了他——
先生用教鞭敲打他的手臂。
不轻的力道,被打的地方立刻浮上一道粉色的痕迹。
“专心。”
先生冷声训斥。
“对不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