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曲川赶紧伸出舌头,讨好细心的舔过每个指节,可怜兮兮的想要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舔了一会儿,先生收回手,对他说:“去洗洗吧,换条新裤子过来睡觉。”
曲川听话的去了浴室,把自己的两腿间的东西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反复确认过身上没有哪里不干净之后,才慢吞吞的光着屁股走出来。
“先生,我忘记拿裤子了。”
他低头解释,小声嗫嚅着。
原本以为心里对于裸露的羞耻早就磨没了,可面对先生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过来,躺到我身边。”先生慵懒的靠在床头,对他伸手。
曲川讷讷的走过去,脚步忐忑而迟缓。
丝质床单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觉太过细腻柔软了,软得他不敢乱动,只能僵硬的贴着床沿。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物品,还是睡在小毯子上心安理得些。
“靠过来。”
肖先生说,又像不耐烦等他磨蹭,直接伸手将他揽了过去。
修长的手臂穿过睡衣的宽松下摆,直接环在腰上,嶙峋的指节在细软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曲川有些怕。
他的身体容纳过不同的人或器具,可是这样类似拥抱的姿态却让他感到陌生。
还有热烘烘的体温也是。
他隐约记得,从前温棋好像抱过他……
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了当时的感觉。
后来他旧了烂了,温棋也不再喜欢他了。
不被喜欢的狗,主人是不会抱在怀里玩儿的。
曲川忽然有个不敬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扼杀了。
他仍然在发抖,眼眶也热,可是眼睛里没有泪。
先生用手掌测了测他的体温:“你有些热,还觉得难受吗?”
低沉的声音激起皮肤一阵震颤。
曲川闷在被子里摇头。
他的喉咙被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从没期待过的温柔,原来比受一顿鞭打还疼。
“为什么发抖”
先生问他。
“我有些怕。”曲川吸了口气,轻声回答说。
声线颤抖着,像蚊子叫。
是真的在怕。
“怕我?”冷沉的声音,不大能听出情绪。
曲川判断不出先生有没有生气,但是先生对他很好,自己不应该怕他。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点不习惯。”曲川很小心的回答。
“不习惯什么?我抱你吗?”肌肤仍在颤抖,先生抚摸着他腰上细小的伤疤,淡淡问道。
曲川默默点头,希望先生能将他放开一些,至少不要那么近……
可是并没能如他所想,先生反而加重了力道,将他整个上身紧紧揽住。
“我很喜欢抱你,以后也会经常这样,你必须早一些习惯,懂吗?”
强硬又冷漠的口吻。
先生说喜欢……抱他……
曲川惊住了,甚至都忘了害怕。
长而嶙峋的手指划过他的腰窝,顺着脊骨一点点往上抚触。
背上有许多丑陋的伤疤,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现在全都在先生掌下无所遁形了……
曲川抖得更厉害。
他想留住先生那一点微薄的喜欢,但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苦涩、贫瘠、肮脏。
……黯淡不堪。
根本配不上一丁点儿喜欢。
“先生……”
他很无助,只能毫无意义的哀求。
可他在求什么呢?求先生不要喜欢他吗?
“不可以怕,你答应过我会乖的。”
先生的声音冷淡而沉稳。
曲川抖动的弧度稍稍小了些,他告诉自己,要乖,要听先生的话。
先生的手指摸到了他肩上的烟疤,那个疤很旧了,比他认识温棋的时间更久。
指腹轻轻擦过伤疤边缘,先生问他:“疼不疼?”
曲川摇头,小声说不疼。
当时是疼的,可是后来疼得多了,渐渐也就不觉得了。
先生关上灯,屋子里变得黑暗又沉默。
“睡觉。”
命令很简短。
空气里松木和柚子的味道相互交织。
棉睡衣透过的体温是热的。
先生的呼吸也是。
自我催眠过后的曲川不抖了,可他还是很紧张,无法立刻入睡,眼睛盯着窗帘缝隙里过的一点光。
他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些事,想着他即将被扔掉的假阳/具和小毯子,想着先生粗大的Yin/jing和微微带着性味的睾/丸。
想着外面花圃里的花可真漂亮,要是先生允许的话,可不可以摘一朵送给他。
被窝又香又软,像是躺在云里,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