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氏明里暗里不断施压之下,柳时鸣被送入了Jing神病院。作为最后的报复,也或许只是强自替逝者挣扎,他将哥哥的日记寄往了乔屿的住址。
现在,这一本满载着昔日好友隐秘深情——足有两公分厚的日记簿,正呈现在江逐的手中。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神情已然十分凝重了。
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销毁这本册子。撕碎它或者烧掉它,怎样都好——总之绝不能让他的男朋友目睹其中哪怕一页的内容。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在有生之年,和一个死者成为情敌。
时值傍晚。他已枯坐了一个下午。当看到乔屿的管家阿伯拎着菜走进来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线灵光,便眼前一亮,猛地站了起来——由于太久没有动弹且绷得太紧的缘故,他麻木的双腿让他又跌回了沙发里。
阿伯有点耳背,并未注意到他这一方动静,打过招呼后便径直往厨房里去了。
江逐匆匆揉了几下小腿,站起身来,一路踉跄,也跟进厨房去了。
于是当乔屿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绝没有料到会看到一个系着小熊围裙的江逐,正站在餐桌边上摆放菜盘。
乔屿愣了愣,心中涌起一股陌生却愉悦的浪chao。忍不住走过去圈住了男友的腰,并用鼻子和嘴唇轻磨他的耳鬂,语音含糊道:“宝贝,好爱你。”
江逐被他蹭得有些痒,笑了起来,“怎么,不想吃饭了?要先吃我?”
乔屿这时才看见江逐一双通红的眼睛,似哭过一般,顿时心中一悸,抬手抚了上去,心疼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逐侧过身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委屈巴巴道:“还不是为了做这个咖喱鸡。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洋葱这么神奇的物种?连催泪弹都能拿来做菜了吗?”
乔屿虽然爱吃咖喱鸡,但他对生洋葱的了解同样几近于无。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妨碍他对眼前这个系着围裙的小男友生出无限感动与怜爱。
一顿饭在两人时不时含情脉脉的对视与笑语中结束。
乔屿放下筷子,尚还在默默回味这一番“岁月静好”,便见他的小男友突然笑得蔫坏朝他凑了过来,轻轻往他耳朵里吹气道:“公主殿下,有这个荣幸服侍您沐浴吗?”
乔屿禁不住面皮一热,随即想到了什么,惊喜道:“你后面可以了?”
“哇,什么叫‘后面可以了’?乔乔你好色哦。”江逐故意屈解他的话,笑嘻嘻地朝他逼近,“人家只是纹身长好了而已,你想对人家做什么?说!是不是对人家的后面肖想很久很久了?快说!”
年轻带笑的面孔是如此漂亮而明媚,如炽热的火焰燃烧在眼前,将乔屿的脸燎得一片滚烫。乔屿料想自己又该脸红了吧,但他更为此感到由衷地高兴。
于是他将这一团迷人的火焰掬在了手中,虔诚地投入双唇,与之共燃共舞。
唇是热的,舌是热的,口腔是热的,手掌和皮肤是热的,胸腔中说不出的情意更是热的。乔屿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热,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已被点燃,血ye似乎都沸腾了。
太热,太渴。只有对方口中甘露可聊作慰籍。吻愈深,情愈热,粘在一起的两双唇瓣似乎都已融化了一般,只余两段火热的柔舌仍自极尽美妙地纠缠。
无论吻过多少次,从无厌倦。也许永不会厌倦。
乔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的小恋人带入浴室的。当忽然被花洒中的温热水流浇了满头,他才发现对方与他竟都已近乎赤裸——长裤堆积在脚腕,被水打得shi透,二人身上皆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江逐两根手指牵起乔屿裤腰的一角,一扯一松,再扯再松,便yinyin笑着贴近他耳边,“想要我的公主殿下给我脱呀。”
随着那一声轻不可闻的“呀”,乔屿只觉耳中轰然,热气氤氲漫进耳道,烫过脑海,再从眼眶溢出,竟烧得他双眼骤红。
乔屿粗喘了一声,猛地扳过江逐的肩膀,将他翻了个身压向墙壁,绝算不上温柔地一把扯下了他的内裤。
“嗯——”对方故作甜腻地哼了一声,一手撑着墙壁,回过头来看他,“满意你看到的吗?”
乔屿呼吸渐重,低头瞪眼,死死盯着那人腰tun中间,不发一语。半晌后,却伸手扶住了那人大腿,慢慢蹲了下去。
“乔乔?”江逐感到尾椎处传来一点不同寻常的shi热,忍不住唤他。
乔屿闭眼磨蹭着那人股间上方两个小小的字母,未留神已将热泪抹了上去。
“你哭啦?”江逐慌了,忙要回身,却被对方忽然用力紧紧抱住了双腿,不由得更急了——虽然当初瞒着这人去纹身,就是抱着要让他感动到死心踏地的心思,可当真看到这人因此而流泪,他却只感到惶然了。
“别哭呀乔乔,早就不疼了。”江逐无措地回头,却只能看到腰后一个颤动的头顶,“真的不疼了。我们有情侣纹身了你不高兴吗?”
只听他的男朋友吸了吸鼻子,埋头在他tun间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