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临江路锦园小区。
这是江氏在S市市中心的一处房产,位置极佳,目前挂在江逐名下。江逐回国之后,除了江宅之外最常住的房子便是这一套江景房了。
从别墅离开之后,江逐就回到了这里。
此时。他正浑身赤裸地趴卧在沙发上,背部和tun部及其下方大腿分别被两条大毛巾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腰间尾椎那一小截肌肤。
他刚刚结束了和乔屿的通话,便立刻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好疼!怎么会这么疼……你技术行不行啊!”
被怀疑“技术不行”的Ring丝毫不以为意,一边淡定地继续往他尾椎处扎针,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直说呢?你不怕他误会些什么吗?”
江逐忍疼忍得两眼冒泪花,但听到纹身师问起他的亲亲男友,他还是十二分兴致盎然地与之分享起他的恋爱心得来,“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好他误会,等到误会解除的时候,他还不惊喜疯了?到那时他肯定又愧疚又感动!不就对我更加死心踏地了吗?嘿嘿嘿——哎哟!疼死我了!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Ring咳了两嗓子——他这两天有些感冒,此时还戴着口罩,“已经不能更轻了。实在是小江总你的耐痛性远低于普通水平,再加上尾椎部位原本就属于三级疼痛区。一早我也建议过,以小江总的体质,实在是应该另选它处才对。”
江逐疼得呲牙,气都有些喘不匀了,“还不是……我家乔乔喜欢啊!对了我跟你说——嘶!好疼……我跟你说,眼睛不要乱瞟哦!我家大乔说了,这个地方只有他能看能碰,你给我小心一点哦。”
Ring看了看以他执针的手为中点,上下两条铺得齐齐整整的大白毛巾,终于没能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看在他这两位主顾给他掏钱都掏得极爽快的份上,他就不诅咒这俩人秀死快了吧。唉,狗生艰难。
——
X国首都。
乔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硬是将原定半个月的出差日程压缩到一个星期,便圆满完成任务。
在这期间,他未有再主动给江逐打过一个电话。令他感到迷茫的是,自那之后对方反而经常会给他打电话过来,每天早安晚安的信息更是一天也不曾间断——仿佛他们的确是一对真正的情侣一般。
对方若无其事的态度令乔屿迷惑不解,甚至隐约有了“也许这是个误会”的期待。可是下一秒他就努力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联想到那一晚温泉边,那人听到他要出差时的喜不自胜,和那一天电话中传来的暧昧喘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给对方任何借口,并自我蒙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你若无情我便休”,这是他唯一能保住自己尊严的最后方式。
尽管已经有了放手的觉悟,但心中的不甘和苦闷并未因此而有半分减少,只是被他以高强度的工作强行转移了注意力,将之压抑在了心底深处罢了。
连日以来的失眠和缺乏胃口,便是他并非当真看开的明证。
他仿佛另外分离出了一个自我,冷眼旁观着他自己诸般行事。在这一种倒错的旁观幻想中,便生出一种冷静的错觉——以为自己确实能全权掌控自己的情绪似的。
尤其在他每一次接到江逐与他撒娇的电话和短信时,这一种解离感便更加显着——握着手机的他尚对着情人言笑自若,应对自如,坐壁上观的他却已然一脸冷漠,嘲讽无声。
而今工作也完成了,松懈下来之后压抑的情绪浮出水面,却令他再不能忽视与逃避。
太阳xue隐隐作痛。在又一次睁眼到天亮的清晨,乔屿意识到,他或许应该找他的心理顾问好好聊一聊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听听下属的报告——
“乔董,自您出国之后,江少爷便回了他在临江路锦园的房子。在此之后,未见他有出过门。”
乔屿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没有出门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他更喜欢把人叫到家里胡来呢?这么想着眉头便皱了起来,追问道:“他没出去,也没有别人进出?”
下属暗暗观察着乔屿的脸色,踌躇道:“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这一周几乎每天都会到访。他在锦园安保处登记的名字是‘林先生’。需要去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吗?”
乔屿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深深用力,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不用,反正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
江逐接到乔屿即将回国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趴在沙发上哀叫连连,“怎么这么快!我的纹身都还没好啊啊啊——”
这才一个星期,尾椎纹身本来就不易恢复,他还伤口发炎了,更是雪上加霜,没个二三十天别想痊愈。
也正因为他的炎症,Ring不得不一天一次地赶过来照顾他的伤口,以便观察确认刺纹是否有损。
还好炎症症状比较轻微,目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