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走得近了,才发现那疑似神经病装扮的人,风衣下的身材居然十分合他眼缘——不是说多么有料,而是莫名有种熟悉的亲近感。
仿佛他在梦里曾经摸过一个没穿衣服的版本。而此时再见,竟是让他极想再上手重温一遍旧梦。
难道惩罚要变成惊喜了?果真天赐艳遇?
江逐心中窃喜,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站定,脸上笑容愈发迷人。
他知道自己哪个角度看起来最勾人。下巴收敛几度,唇角勾起几分,甚至灯光的朝向打过来的Yin影会给他的气质带来怎样微妙的变化——
他一一计算在心中,前所未有地认真——这是对“梦中情人”该有的尊重。小江总十分感性地如此想到。
而墨镜下的乔董,看着这人带着笑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逾越了安全距离仍未止步。直到对方的裤腿都碰上了他的膝盖,方才停住身形。
然后便见他微微歪头,冲他一笑,竟是艳光四射——仿佛孔雀开屏。
乔屿忽然感到灯光有些晃眼,喉嗓微干,心跳在加速。
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一动也不动,任由这个人捧起他的左手,低头印下一吻,抬眼又是一笑,却仍未放开。
然后,那人便一只手与他手心相贴,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缓缓上移摸到手腕,微微摩挲了几下,便又继续往上,顺着手腕直摸进他风衣宽大的袖子里,一路轻盈摸到手臂。
当指尖触及他上臂一小块微有异样的皮肤——仿佛一枚伤疤,他便停了下来,用着最温柔的力度,轻轻挠了挠。
乔屿浑身一震。那是……那天早晨这个人抢了他的烟按在他胳膊上的烫伤。
而此时被这人如此温柔地对待,那早已愈合的伤口竟似又变得烧灼,且将热意由那一点生发,迅速蔓延至整条胳臂,覆至全身——遍体皆烫。
江逐的目光落在眼前人鲜红欲滴的耳垂,轻笑一声凑了过去,衔住了便舌尖微抵,含了含,然后稍退一厘,耳语笑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乔屿又是一震,另一只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不自觉一握。
江逐以唇轻轻磨蹭着那人的耳鬂,间或咬住他的口罩系带扯了扯,当感受到紧挨着他的身体忽然明显的僵硬与紧张,便又笑着松开,“一定见过对不对?在梦里。”
对方的身体似乎更僵了。耳垂更是红得好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玛瑙。
嘿呀,好可爱啊……让他接下来的调情话都不禁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啊,一定是你在梦中偷走了我的心。”江逐舔了一口他的耳廓,将暧昧的气息送入他耳中,“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不要它了,小哥哥可以还我一个男朋友吗?”
乔屿顿了顿,一偏头,抬手摘下了墨镜,一双冷眸犀利地望了过来,“知道我是谁吗?男朋友?”
江逐微微一惊,但仅仅一秒钟就迅速调整好了表情,又附耳凑了过去,同时深入在那人袖子里的手有节奏地抚摩着对方的胳膊,仍是含笑道:“我当然知道啦——乔乔!我好想你啊,做梦也想着你,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没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乔屿的注意力全在袖子里揉抚他的那只手,大脑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一双冷眸也逐渐迷离,恍惚间下意识道:“可你拒绝了当我的床伴。”
“谁要当你的床伴!”江逐恨恨地咬了一口乔屿的耳尖,然后嘟了嘟嘴,一秒切换人设,“我要当你的男朋友嘛,呜,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乔屿愣愣地注视着面前这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红嘟嘟的嘴唇,将入耳的话语在心中来回掂量了三遍,才突然领会其义,一瞬间只觉心跳怦然,脸耳皆烫,不由自主道:“……好、好啊。”
江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说,没想到这乔大董事长也很会玩嘛,这么配合他,有趣有趣。
江逐终于舍得将手从人家袖子里拿出来了,转而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腰,眨眼一笑,笑出了他的两颗小虎牙,“男朋友,快亲亲我!”
乔屿微微瞠目,飞快扫了一眼周围,当视线重新对上了江逐憧憬含笑的眼,便又是一怔,心中叹道:真拿他没办法。谁叫他比你小,宠一宠也何妨。
便凑过去,摘下了半边口罩,一把勾住了江逐的脖子,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这人……江逐被对方闭眼认真的模样微微惊到,心中一动,随之却是情不自禁地也跟着投入起来,扣着对方后脑勺的手愈来愈紧。
二人相濡以沫吻得忘我,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与叫好声,方才乍然惊醒,气喘吁吁地分开,此时二人唇间还连着一线银丝。
江逐伸舌一舔,忍不住又含吻了一下对方shi润红艳的嘴唇,这才意犹未竟地退开。见对方一双眸子微泛水光,仍是迷离,红着脸的表情依稀似醉,江逐看着看着心中又是一动,抬手就将对方的口罩给他扣了回去。
“哎哟嗬,大家伙快来看看小江总这护食的样儿!”说这话的是魏家的老二,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