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珏高一的时候,个子早早拔到了一八零,且还在往上窜。荀叙之比他大四岁,堪堪迈过青春期的年纪,身高差不多定型,比弟弟高出好几公分。
荀母收拾荀叙之的衣服,发现有些已经短了,大儿子当时长得快,也没穿几次,几乎是全新,现在二儿子似乎正适穿——可是二儿子气性大,恐怕不乐意穿。于是只好先洗净叠齐,放在大儿子的衣柜里。
她没有料到,向来连“哥哥”都不乐意叫的二儿子在这一年里像是转了性,以往求着哄着才能让他带着哥哥去学校玩,后来居然准许哥哥带着枕头被子挪居他的床。荀珏的独来独往不止在学校,在家里也不遑多让,荀母很少有机会进到他房间里,更没机会碰到他的床。
于是她更没有料到,在众人眼里高高在上、冷淡疏离的少年,是如何处置那些被塞进哥哥衣柜里的旧时衣物的。
高一暑假的午后,荀珏照常在房间里刷题,刷完一天的量,荀叙之正好敲门来送水果。他们像是有种不谋而合的默契,荀叙之的每次出现都恰到好处,Jing准如同掐着标注了荀珏所有欲望的秒表。
“小珏,有,写完作业……喔?”身量颀长的青年听到屋内冷淡如清水的一声“进”,笑眯眯地从门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水果!吃、水果,有西瓜、水蜜桃……”
荀珏揉着微微发酸的手腕,抬眸用眼神示意他进屋。青年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两步跨进门里,举着盘子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这是他这两周来第一次得到允许进入荀珏的房间,兴奋到有些忘乎所以。荀母还没有回家,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和弟弟分食水果,边吃桃子边撇撇嘴巴抱怨妈咪好慢哦。
荀珏的眼神骤然冷下去。
荀叙之当然没法发现弟弟身旁忽如其来的低气压,不过好在他这时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上去。他好奇地打量弟弟的房间,好像一切对于他而言都陌生又新鲜似的。地毯上的绒毛搔得他有点痒,于是他换了个姿势屈膝而坐,常年不见阳光的腿根从裤管里流泻出白皙的软rou。
荀珏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屋里的冷气已经开到很低,他却没来由地感到燥热。他打算去洗把脸,不料这傻子哥哥先一步蹦起来,说要去卫生间。
荀珏的房间里配有独卫,他倒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欺负这小傻子,干干脆脆地坐在地上等。小傻子不知道在卫生间里干了些什么,没多久蹦蹦跳跳地出来,衣服几乎shi了个透。
“你这是穿着衣服洗了个澡?”荀珏不自觉地皱眉,冷着脸听小傻子心虚地解释自己是如何不小心碰到了花洒的开关,又是如何傻到可以地被浇到透心凉。
浅色的短袖质地轻薄,黏在青年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rou线条。荀珏移开视线,冷声叫他去换衣服。荀叙之委屈巴巴地问他,出去、换了衣服、还能进,小珏房间嘛?
荀珏慢慢仰起头来,像是电影里的慢放镜头一样,上上下下在青年身上扫视一圈,突然改口道:“不想出去也行,我这里有你几件衣服。”
他把自己惯用的浴巾丢到荀叙之怀里,让他先去冲个热水澡,然而突然想起是不是应该自己看着这小傻子洗澡,傻子哥哥说是哥哥,现在却实实在在是个小孩子——
“要我帮你么?”他问。
荀叙之先是愣住,旋而不笑时甚至堪称冷峻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层薄红。他今天好惊喜,像是终于攒够了钱买一样渴盼已久的玩具……虽然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被玩。
事情是如何演变到这一步的,以荀叙之目前的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本来是好好洗着澡的,弟弟的手是怎么一路向下的,又是怎么把他折腾出一点陌生的喘息的,他完全没弄懂。
好像起初是因为他看见一旁搭着的衣服,还以为是弟弟找给自己穿的,伸手去拿,裤子上沾着一片干涸的白色。
荀珏的眼神立时不太一样了,荀叙之觉得好像和自己看一块小蛋糕时差不多,事实上荀珏的意思可能的确是这样。
他知道哥哥的身体有点特殊,可这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着哥哥穿过的衣服萌生起那些不太能见光的念头。男人的女人的身体他都见过,可是他没有欲望,也厌恶亲吻,这话说起来问心无愧,不过这份问心无愧看来不得不截止到这个下午。
他低头含住哥哥的嘴唇,在口腔里反复品味舔吮,用力到像是要把哥哥的舌头连根咬断。青年任他施为,用一种温柔又纵容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归属于他。然后他的手指像是不受控制地滑向蜜口,指间溢出的嫩rou像是要邀请他做点什么一样,乖顺又谄媚。
荀叙之被亲得晕乎乎,浴室里满是水汽,他的眼眶也蓄满了泪。朦朦胧胧间他发育良好的女xue被轻捻慢挑似的玩弄着,他弟弟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在他嘴唇上凶狠地咬了一口,不疼,他却下意识想逃跑。
可是他没有机会成功逃脱,因为他的宝贝弟弟低喘着看向他,眼神天真又无辜。
“小珏……?”荀叙之迷迷糊糊地发问,“为什么要咬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