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儿呢,还能让你被淹死不成?”
“你学会御水之术了?”
“......暂时还没有完全掌握。”
“那不就完了,”嬴惑的语气敖润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自己最靠得住。”
敖润懒得跟他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他知道目前来讲自己很菜,如果与嬴惑身为真君巅峰时期的实力相比的话,他们俩一个实力堪比如来佛祖,一个就是那个翻不出他五指山的孙猴子。但到底是条龙,血脉摆在那里,敖润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潜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菜只是暂时的,一定没错。
“言归正传,”待船划到了湖面比较中心位置后,敖润对嬴惑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要再去斩妖除魔?”
坐在他对面方才还在四处蛄蛹,因为被水包围而浑身不自在的嬴惑,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顿时化为了一尊雕塑。他的眼神轻飘飘地飘向了敖润,墨色的双眼中竟带着些嘲讽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敖润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安静了下来。
“上次安安那件事就是个提醒,况且那妖还没被真的除掉,”敖润说道,“前辈也提到过,说天罚下可能还有邪物留存了下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你也知道,我没什么经验,如果你这个曾经当过天庭编制内的神仙也加入的话,我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敖润已经尽力把话说的又好听又全面了,但他见嬴惑还是一脸木然,不由感到了有点着急。
“所以,你......?”
“我不要。”
“啊?”这个如此决绝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敖润的预料,他惊道,“为什么?难道你们神仙以前干的不就是斩妖除魔这档子事么?现在重拾老本行有啥不好的。”
“你不懂。”嬴惑有点烦躁地挥了挥手。
“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懂?”敖润有点来气了。
突然他一想,这对话怎么颇有点像是家长和孩子吵架时侯的对话内容,一个说着“说了你们也不懂”、“我懒得解释”,一个吵着“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什么的......他顿时冷静了下来。
嬴惑不愿意跟他一起组队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以敖润的立场来说,他的确没道理要对人家的选择指指点点,否则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了。但被拒绝这件事的确也令他相当不好受,再加上嬴惑那什么都不说清楚的敷衍态度,敖润心头的那股闷气无论如何短时间也是下不来的。
此时,似是听到了外面的气氛不算很美妙,敖广小心翼翼地从兜中探出了个头来。他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有点烦躁的嬴惑,又抬头看了眼敖润的下巴,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重新缩了回去。
他只是个死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活人之间自己解决为好。
敖润与嬴惑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凝重。
敖润是在猜测为什么嬴惑不愿意出手,是觉得麻烦还是单纯的不愿意,嬴惑则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该语气硬一点拒绝敖润好,还是说委婉一点。
“你要是觉得以前的神仙都是斩妖除魔,以庇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话,那你实在就太天真了,”嬴惑想了想,还是觉得委婉一点比较好,遂说道,“而且打打小妖小魔什么的,那么多天兵天将都在,还有李靖他们,哪里轮得到我们出手——所以说,对付妖魔鬼怪什么的,我也不在行。”
说着,他摊了摊手。
对于嬴惑说出来的话,敖润此时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他看这人的确态度坚决,想想便决定就此放弃,毕竟强迫别人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
“那好吧。”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后,控制着船向岸边而去。
“啊——!!”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撕裂般的尖叫声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位置传出,二人同时警觉地向更靠近湖心那边的位置扭过头去。
即便是游船的客人不少,但架不住七里泊实在是太大了,那么多的游船散布在湖面上后看上去格外的稀疏。而就在与他们距离差不多十几米的位置上,一艘天鹅状的船在湖面上来回剧烈晃荡着,其周边的湖水亦以一种不自然的规律翻搅着。
船上坐着的是一家三口,虽然都穿着救生衣,但显然还是被这突然之间翻涌起来的湖水吓得不敢乱动。敖润对那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翻涌的湖水下赫然之间闪过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水怪!?”他与嬴惑对视了一眼。
“有妖气。”敖广此时也从敖润的口袋中探出了个头来,小小的鸟头上面色严肃。
那细长的黑影围着一家三口的船转悠了好几圈,看起来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以及时机。父母抱着七八岁的孩子,死死地把住船上的扶手以防止自己被晃出去,其间,那名父亲还在大吼着试图引起岸边码头工作人员们的注意。
然而,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那黑影突然间破空而出,一头从底部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