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派人来,陈父陈母坐飞机飞到越南看仔。
于狗仔娱记看不到的地方,甄影拉住陈叠的手,她替他高兴,知道他为了这部电影做了多少功课,数不清的资料看不完的镜头,没想到的是,他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于怔愣之间,甄影抬眼,看见陈父陈母正看着两人。
回酒店房间的甄影眼神落在剧本上,仰面笑得落了泪,粉腮挂泪珠,既笑自己遇人不淑也哭自己遇人不淑,演女二好,她可不就是女佣阿絮吗?
既然轻视、嫌弃她,还不如不开始。
女演员甄影是铿锵美丽的一朵玫瑰,合约都签了,钱都一笔笔到账了,干嘛和钱过不去?戏还是要拍的,纵使导演是她的前任。
一时之间,明明是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下人,被甄影演得眉眼又艳又利,眼神像是刀子,要剖了那个负心汉。
陈叠知道那一推彻底断了他俩的情线,无数次找甄影道歉复合,奈何她看他的眼神,冷艳、讥讽、无谓、蔑视种种情绪轮转。
陈叠心里很清楚,甄影离他远去了。
至此,陈叠先是领教了甄影的风情万种,神秘诱惑,后是领教了她的敢爱敢恨,断爱无情。
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纵使女二号表现不佳,但是天真又无情票房大卖。
人人称赞陈叠导演的功力深厚,情色电影拍的画面唯美,色调运用大胆,兼顾情感、美感、商业性。
甄影赚足票房分成,完成拍摄后着实消沉了一阵,但是美人岂可容忍自己颓唐没人爱?她起了和阿玉去旅行的念头,途中认识了谭全雨是后话了。
而凭借天真又无情斩获的电影奖项让陈叠光环加身,投资商加钱加码让陈导拍戏,奈何他受了情殇成日买醉,索性远走他乡,去lun敦深造。
……
那边旧情人叙旧,这边谭家家宴食难安。
谭全雨在餐桌上说了甄影怀孕的事,两人要结婚。
谭母的反应尤其大,腾的一声放下筷子,“好啊。当初你牵甄小姐来给我们看时,我跟你说什么?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在外面住,甄小姐也是独居,年轻气盛,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要是日后不喜欢了,甄小姐不好嫁人。”
谭太哪是怕甄小姐不好嫁人,她是怕谭全雨被黏住,日后不好抽身。
这下好了,黏住了。
跟谭母垮了脸,饭都吃不下不同,谭父品酒吃饭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冒出一句,“甄小姐人品怎么样?”
毕竟只和甄影见过几面,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品这种事问枕边人再合适不过,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得到谭全雨的肯首后,谭父开始了‘劝学劝业’那套,“既然要成家,立业必不可少。虽说你金钱无虞,但是总要找份朝九晚五的体面工作,搞什么计算机?来南大做老师要不要?”
谭全蜜早就跟她哥一样被甄影收得服服帖帖,原想恭喜她哥,又怕被谭母瞪,只能低头埋饭,又忍不住给谭全雨比了个大拇指,赞,这叫睡服女明星。
18 罪有应得呢
**
吃罢晚饭回房,谭全雨正坐在卧室阳台上抽烟,外面如积水空明,树影月光婆娑,他难得在家宴后的吵闹里安静下来。
现在甄影怀孕,谭全雨不好在家抽烟,生怕烟味对她不好,只敢在谭宅抽几根。
才清净一会儿,谭母也来了,顾不得追剧,满面愁苦地飘进来,“全雨,娶妻娶贤,我看那甄小姐不适合,太妖气了点,她说怀孕了那你带她去检查了吗?说不定这孩子不是你的,毕竟你是男人,不懂妇科的……”
听得谭全雨冷言打断,“妈,你儿子还不至于这么糊涂。甄影也不是你说的那种随便的女人,她是一心一意对我的。这些话,今晚就烂在这房间里,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
谭母走了,谭全蜜来了,往他跟前撞,眼神发亮,“诶诶,上次要你帮忙打听港姐的事打听了吗?”
她絮絮叨叨,“阿嫂怀孕了,那你们几时登记,几时办婚礼啊?阿妈很气啊,长吁短叹的,说什么若是真结婚,就当她和老豆死了,她不去。”
谭全蜜还有满口袋话想说,下一秒被谭全雨抓住肩膀,她下意识望过去,月光下他的眼神沉静忧郁,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正冲她发电。
饶是亲兄妹,谭全蜜都有点顶不住,软了半边身子,他表情无奈又认真,磁性的嗓音流淌空气中,“全蜜,让哥哥静一下好吗?”
好。都好。但是别冲她发电啊。迷死人的讨厌鬼。
从谭全雨卧室钻出来,谭母居然等着她,拉她喋喋不休。
谭父那番‘劝业’老调重弹,谭母这边不喜甄影,夫妇二人心知肚明,苦劝无用,他翅膀硬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但谭母还是憋着一口气。
谭母用手指戳谭全蜜脑袋,“你和你哥说什么了?他刚刚那架势跟要吃了我一样。你给我争气一点,我存的金银首饰通通给你做嫁妆,一个子都不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