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小赵看着他们交叠的双手,圆睁着眼睛,张大了嘴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舒童侧过脸看着邹昊勤,笑眼弯弯,“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同事,小赵。”接着又看向车里的小赵,扬了扬两人紧握的双手,“这是我男朋友,邹昊勤。”
小赵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眼前这个眉清目朗,高大俊秀的男孩转头对她轻轻一笑,眉宇间都是善意友好。到最后她张张嘴只挤出两个字,“你好”,便开着车匆匆离开了。
摩托车发出阵阵轰鸣声,舒童在背后紧紧抱住骑车的邹昊勤,将脸贴在他紧实的背脊,喃喃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以后把车停在院子里吧,走路太冷了……”
有些事,即便他不说出口,她也能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也能懂得他作为一个男人那比一切都矜贵的自尊与骄傲……
良久,邹昊勤才轻轻说了一声,“它不好看……”
他并没有转过身对舒童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静谧的大街上,舒童听得真真切切。
她紧了紧正环在他腰上的双臂,将脸往他背上又蹭了蹭,“谁说它不好看了,我觉得特别好看。”
他的声音仍旧是清清淡淡的,“可别人开的都是豪车……”
舒童倏尔坐起身,从背后伸手扳过他的脸,将他俊俏的脸蛋揉得皱成一个面团,直视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勾着嘴角笑起来大声说,“那有什么好羡慕的,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呢?谁家能找得到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邹昊勤沉默着捏紧了她的手……
年轻女人对于八卦的渴望和传播堪比烈火燎原,机关单位偏偏又是蜚短流长、闲言碎语的温床。第二天上班,整栋办公楼从一楼到五楼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舒童谈恋爱了,对象是个年轻帅气的外卖小哥……
一有人上前打听,舒童就点头微笑默认,但对于过多具体的细节一概不提,只承诺有好消息一定通知大家。于是,久而久之,大院里再也没有人提过那条曾经“红极一时”的网络热帖了。
不知不觉,二零一三年的春节已至……
一直到很久以后,舒童仍记得那是她过过最幸福的一个年。
年三十那天,不似南方常有的暖冬,天气特别冷,屋外寒风呼啸,屋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邹昊勤全年无休的快递公司也放假了,两人窝在家里的沙发上腻腻歪歪的看了一整天电影,投影仪连轴转了一天,从奥斯卡获奖作品到近几年的票房佳作,都接连看了个遍。
妈妈的电话从清晨打到了傍晚,催她回去过年,在第六个电话的强烈攻势下,舒童终于妥协了。
邹昊勤也在一旁规劝,声音清清淡淡,“回去吧,别让老人家觉得辛苦养大的女儿一有了对象就忘了妈。”
舒童钻进他怀里,仰着脸玩他衣服上的拉链,喃喃自语道,“可是我这一去,今晚就不能回来了,晚上要守岁,你得自己一个人过年……”
邹昊勤盯着大荧幕里在沈佳宜婚礼上西装笔挺、紧张忐忑的柯景腾,微微点了点头,“嗯。”
母女两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舒童一直无Jing打采的低头玩着手机,直到孙俪和李健款款走上舞台,哼唱起《风吹麦浪》,舒童才抬起头,李健轻声低yin的那一段温柔得不像话,那一刻,忽然无尽的思念席卷而来……
舒童走到窗口,外面竟下起了暴雨,雨点淅淅沥沥落在窗户,打得玻璃窗劈啪作响。
“妈,我还有衣服挂在阳台上没收呢,今晚不陪你守岁了,我先回去了。”
蒋丽清转过头看着她,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什么衣服非要现在回去收啊?过完年明天过去再洗一遍就好了。”
舒童边收拾东西,边走到门口换鞋,“那是我买过最贵的一件衣服,而且是只能干洗,不能过水的布料。”
蒋丽清见舒童不听劝,有些生气了,忍不住上扬起声音,“好的,你走吧,以后妈妈再也不会叫你回来了。”
舒童不忍心的又走回妈妈跟前,蹲下身握住妈妈的手,轻声说,“妈,你不要生气了,放我一天假吧,我今年一定给你领个完美的女婿回来。”
蒋丽清终于喜笑颜开,这话听起来感觉八字已经有了一撇,正想拉着她继续聊聊,没想到随着大门哐当一声关闭,舒童一溜烟就消失了,只留下沙发上一沓厚厚的红包。
蒋丽清拿起红包看了看,工工整整的一行字:妈,新年快乐,祝您平安健康!
女儿终于还是长大了……
舒童坐上驾驶座已经11点半了,幸好今晚是年三十,街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她再开快一点应该能赶回去和邹昊勤一起跨年。
她一路狂奔,站在1301门口敲响门铃的那一刻,她低头看了看手机,11点55分。
谢天谢地,这次门很快就开了,终于没再耽误她争分夺秒挤出的时间。
邹昊勤看见舒童站在门外似乎有些诧异,下一秒就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