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松开了手。
舒童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在了邹昊勤身上。
两人身下脆弱的木板床随之传来一声巨响,隔壁忽然传来犀利的笑声,在舒童听来非常猥琐。
只听见那人用粗狂的声音调侃了一句,“兄弟,悠着点,憋再久也不能太急。”
一时之间,空气里一阵诡异的静谧,两个人都红着脸默不作声。
静默许久,舒童开口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你压着我头发了。”
邹昊勤轻轻抬了抬手臂,身下的床又尖锐的“吱呀”一声。
舒童忙按住他的手,她实在不想再听到隔壁的调笑声。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保持一上一下暧昧的姿势,不声不响,一动不动。
空气里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舒童索性将下巴枕在他的胸口,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两人的脸正对着,挨得很近很近,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热热的喷在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俊朗的五官,也感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舒童伸出手往上轻柔的拂过他薄薄的唇,高挺的鼻,紧闭的双眼,轻声说,“你睡着了吗?”
邹昊勤声音暗哑,“嗯”。
舒童慢慢抬起头,闭着眼睛,吻过他的下巴,再一路而上锁住那张薄薄的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都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她偏要知难而行……
唇齿间的纠缠与撕扯炽热浓烈,而他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舒童的双腿正搭在他小腹往下的敏感地带,她很快就感觉到那只蓬勃欲出的猛兽,正在摇旗呐喊,整装待发……
邹昊勤闷哼一声,猛的翻身将舒童压在身下,他的吻像火焰燎原一般由唇及下巴再到颈窝,灼热严酷,掀起皮肤表里一阵阵惊涛骇浪。他像是在弹奏一曲优美的天籁之音,举手投足间认真虔诚,他的手温柔的划过缠绕绵延的曲线,经过叠嶂峰峦,流过沃野平川,?时而跌宕起伏,时而溪水潺潺……
舒童像是在无垠的汪洋中漂浮着的一叶扁舟,任凭邹昊勤掌握行驶的方向,更像是一把雅致的琴弦,始终追随着他,依附着他,任由他弹出美妙的音符。
邹昊勤的手更像是一柄神秘莫测的魔法棒,所到之处暗chao汹涌,热流攒动……
意乱情迷之时,舒童沉着嗓子,忍不住从喉咙深处轻呼一声。
忽然间,邹昊勤猛的一下睁开眼睛,从舒童身上翻身下来……
演奏蓦地戛然而止,木板床又极其配合的放肆“吱呀”一声,他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还不忘严肃的说一句,“睡觉。”接着便转身朝外,帮舒童遮挡住呼啸的寒风。
舒童此时浑身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燥热火红,她颓然的摊开双手揪住被角,她分明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隐忍难耐,他分明也是想要继续下去的……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舒童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邹昊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微笑了笑,良久才恢复平时清朗的声音,答非所问道,“不急。”
舒童妥协的闭上双眼,还不忘在黑暗中伸出五指调皮的做了个手势鄙视他。
今晚注定又无功而返了,毕竟她总不能说她很急,然后不管不顾的霸王硬上弓……
这一夜,邹昊勤睡的并不安稳,一方面美人在侧,他又不是柳下惠,总免不了分心;另一方面,他睡在外侧,风呼呼的灌进来,跟睡在大街上并没有多大差别。
一整晚,舒童都在发虚汗,因为担心她受寒,所以邹昊勤也跟着折腾了一宿,不断帮她擦汗。
舒童第二天醒来,大大的眼睛毫无神采可言,黑眼圈青紫一片,木着一张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大哥,今天去我那里睡吧……”
意料之中,又被拒绝了。
舒童也不再劝说,安静的穿衣服,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冷静的说,“好吧,小弟弟,你不去我那里,那只好我过来陪你睡‘冰箱’了。”
说完,她便作势要出门。
邹昊勤沉着一张脸,头也没抬,清清淡淡的扔出一个字,“嗯。”
舒童笑了,她知道他妥协了,她微笑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我家的钥匙,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我得回去看看我妈,回来我要第一眼就看到你,你记得忙完早点过去哦。”
邹昊勤接过那把钥匙,表情复杂,“钥匙给我了,你拿什么开门?”
舒童向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我还有,这把是专门为你配的。”
邹昊勤脸上又闪现出那弯醉人的小酒窝,“我算是知道了,这全都是你的圈套。”
舒童把着门不让他出去,同时撅起小嘴,闭着眼睛迎上前,声音软软糯糯,“亲我。”
邹昊勤伸出手掌,轻轻挪开她凑过来的脸作嫌弃状,趁她不备,及时打开门溜去洗手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