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涤非二话不说提溜起他,往休息站走去。
唐铭谦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受力点全在付涤非抓住的右胳膊上,脚都没沾地。
“哥,我衣服还没拿。”唐铭谦被拖着走,视线粘在不远处那坨衣服上。他双手握住付涤非的手腕,想掰开又不敢,自知理亏。
“不用穿了。”付涤非没管,拎鸭子般揪住人,“你还知道羞?刚才被扇的应该是你。”
俩人拖拖拉拉回到休息站的公寓,付涤非刷卡开门,开灯,把唐铭谦甩到床上。
唐铭谦重心不稳,栽倒又弹起来,后背粘的沙子把床单都弄脏了。他慌忙直起身,又不敢看付涤非的脸色,低着头呐呐:“哥,我错了。”
“错哪了?”
“我没听你的话,下水了。”唐铭谦惴惴不安地抬头,付涤非脸上看不出喜怒,这才是最可怖的事情。
“你也知道?”付涤非突然发狠扑过去,要把唐铭谦压在腿上。唐铭谦仿佛突然恢复了小时候被打屁股支配的恐惧。如同受惊的兔子,蹬下床逃窜。没几步就被付涤非勾住内裤,脚步不稳面朝下摔在地上。
付涤非也不挑地方了,伸展腿坐在地上,把唐铭谦身上仅剩遮羞的四角内裤剥下来扔到边上,左右开弓地打,声音清脆。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唐铭谦带出哭腔,全身不着寸缕,后腿青蛙般乱蹬。
不理会。
“哥,你下手轻点。”唐铭谦接受了现实,那么大个人光着屁股挨揍,脸都快杵地上了。
“让你下水!”付涤非快气死了,按住扭动的屁股,便掴边骂,“我一眼没见你就出事!翅膀硬了?”
“呜呜我错了。”唐铭谦抻着脖子干嚎,“我带了游泳圈的。”
听到这儿付涤非更来气,知道他尽兴了把圈丢了,下了狠劲,“你还骗侯跃!骗小孩!跳下水能作出花来!”
“没本事,还敢潜水!还敢闭气!还敢闭那么长时间!”
“再躲打烂你的屁股。”
......
屁股啪啪作响,唐铭谦挣脱不开,犹如被放了血的大鹅,脖子垂在地上。
这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手法,熟悉的位置。他哥打人太折磨人了。
打的打的就不对了,付涤非停了手。唐铭谦后颈染上粉红,他也没想到被打出了反应,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起开。”付涤非把唐铭谦推到地上,待他刚想站起来,又按着他肩膀跪下,掰过去面对着墙角,“我出来之前不许起来,好好反思。”
“哦。”唐铭谦呐呐不言,反思什么?下了水还是有了反应?
他茫然地抬头看他哥。他哥衬衫和裤子shi漉漉地裹在身上,反而把身材勾勒地更好。未干涸的水珠顺着线条明朗的脸颊流下来。
他想起自从他醒来,他哥好像经常这样狼狈。照顾他也挺心累的吧。
付涤非看他的目光从上身游弋到下身,呼了下他的脑袋,“还看?”
“哦,不看了。”唐铭谦垂下头,嘴角耷拉下去。
付涤非神色复杂地瞟了他一眼,拿上绷带和药膏进了浴室。
肖扬一语成谶,付涤非还是没逃脱下水的命运,后背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渗出血迹。他叹了口气,涂上伤药又重新缠了绷带,浴室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他还是披了原来的shi衬衫,没系扣子。
推门出来,从浴室看到墙角,唐铭谦的身子绷的笔直,漂亮的肩胛骨耸起,乖顺的线条顺着腰腹往下,脚后跟皮rou与骨头相贴处软而薄,延伸到略红的脚趾。付涤非看到它们不安地蠕动了几下。
唐铭谦听闻浴室的门响,细瘦的胳膊猛然往后,手掌捂住了屁股,掌缝张开的部分果然透着拍打后的粉色。
付涤非斜靠在墙上,闲适地曲起左腿,心想这样做对不对。真把自己当作了小孩的监护人?
他看惯了白色的墙壁和黑夜的倒影,冰冷的枪支和人们惊惧的瞳仁。偶然有活色生香的画面在眼前,死水变成了海啸。
他不过去,他不甘心被这样控制,心底泛起恶意,萌生了折磨人的想法。
唐铭谦等了半天,又不敢回头,软软糯糯诺地喊出声“哥”,声音七拐八拐,简直不像怼天怼地的他。
没回答。
“哥,我真的反思了。”唐铭谦小幅度地回过头,细嫩的眼梢看向付涤非,“让我起来......吧。”
付涤非还是不说话。
“哥,哥哥。”唐铭谦一声声叫,说到最后自己都理亏,“我是你弟啊,不要这么对我。”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付涤非脑海中的某根弦,他的心比柠檬都酸,被这句话挤压,削皮榨汁。
凭什么他就忘了一切?
那点仅有的愧疚被情欲冲击得烟消云散。
付涤非终于走过去了,却不是来原谅他的。他把唐铭谦从中间对折扛到肩上,返回去,径直把人抱到浴缸里,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