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所里,暧昧的灯光和人影彼此穿梭。
包厢内,歪歪扭扭躺了一圈的醉鬼。桌子上的酒瓶多不胜数,少有的几个还清醒着的,顽强的用手机打了电话让人来搬人。
“行之……行之?”
推了推歪靠在沙发上的发小,贺青见对方眨着眼睛醒来,又赶紧道:“我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了啊。”
他知道发小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习惯,也就没让人准备房间。
傅行之从鼻腔“哼”了一声,又立马歪头睡去。
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被接走,最后只剩下贺青和傅行之两人。等了一会儿,包厢的门终于被推开。昏暗的灯光下,来人与沙发上傅行之一模一样的脸依旧引人注目。
“慎哥。”
“嗯,又麻烦你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来了,那我也能放心走了。”说着,贺青就起身准备离开。
“路上小心。”傅慎之上前抱起傅行之离开包厢。
抱着一个身高体重都与自己相仿的人确实有点吃力,傅慎之费力把自家双胞胎弟弟扔到床上,二话不说扒光了衣服把人塞进被子后关上了房间门。
等傅行之从醉意中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揉了把头发坐起,习以为常地赤裸身体下床,绕过地上的一堆衣物去了浴室洗澡。
下楼,不出意外的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走过去没骨头似的往旁边人的身上一靠,傅行之黏黏糊糊的喊了句“哥哥”。
换作平常他肯定不会这么喊,可这不是昨天刚犯了饮酒过量的错,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虚嘛。
他哥对他的要求也不高,在外面喝酒玩乐都行,就是不能喝到神志不清连动都不能动,这样不仅是为了健康还是为了安全。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长相相同,可却没人能把他们两人认错。
哥哥傅慎之沉稳矜持,弟弟傅行之风流矜贵。两双遗传自母亲的桃花眼在两个气质不同的人身上也是表现不同。而且比起从小到大就性格活泼的弟弟,傅慎之可以说是逐渐担起了作为“哥哥”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担的有点多了。
两人年幼的时候父亲就意外身亡,母亲用一己之力抗下了傅氏这个大担子,给了兄弟二人依旧安稳的生活。而母亲忙碌,作为哥哥的傅慎之也自觉开始成长逐渐变得成熟稳重,将家中的一切和照顾教导弟弟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有奖有罚,称得上是亦兄亦父。
即使现在弟弟长大了,可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和习惯没有半点变化。
可真的没有变化吗?
傅行之心中稍稍失落。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傅慎之就率先起身上楼,傅行之自觉跟上。进了卧室,傅慎之去柜子旁边拿东西,傅行之走到床边老老实实把裤子脱掉,整个人趴到了那张大床上。
傅慎之拿了东西走到床边,看了眼“自觉”的弟弟,稍微挑眉道:“内裤。”
被说了,傅行之才悻悻把黑色的内裤也拉到腿根,露出整个屁股。
“啪!”
木尺拍打在tunrou上的声音响起,傅行之忍了没有发出声音,静静地等着下一次击打的到来。三下之后,傅行之才松了口气跟他哥抱怨,“哥,你好歹也轻点。都肿了。”
“如果你长记性,那这上面的道子就不会是三下了。”傅慎之用木尺戳了一下弟弟肿着红道子的屁股,还没怎么着傅行之就快速扯了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的屁股裹了起来,生怕他哥手抖戳到肿起来的地方。
从小到大,他哥罚他的方式就是打屁股。
自家弟弟自家疼,说教太轻,打别的地方傅慎之自己也舍不得,于是只好挑rou多的地方。每次犯错也不多打,就一下,随之而来的羞耻感那是成倍增长。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傅行之的羞耻心也在他哥面前逐渐被抛下了。
犯错的次数每个月积累着计算,打的次数也是逐渐往上叠加。这已经是傅行之第三次在外面喝到烂醉被他哥哥捡回家了。
“心里有事?”傅慎之把木尺随手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床边。
作为双胞胎的两个人从小就形影不离,自然也是无话不说,虽然现在大了,傅行之也早已经养成了习惯,完全没有半点长大的自觉。
傅行之把闷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看着他哥,犹豫了一下道:“只是突然感觉自己生活的有点无聊。”
他没有半点管理公司的意愿,性格上也不是愿意把自己拘在一个地方的人,所以大学毕业后他就随意开了几家咖啡店之类的当做副业,主业还是满世界的乱跑游玩,什么事都不管。
听到傅行之的话,傅慎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弟弟,没想到这个从小热爱自由,性格懒散但爱玩的人竟然还会有说出“无聊”两个字的一天。
“24岁了,难道开始懂事知道上进了?”傅慎之笑着调侃。
当然,这话说出来傅慎之自己都有点不信。他弟弟什么性子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