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严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把信封从桌子里抽了出来。
粉红的信封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正中央只写着三个字——叶飞沉,名字的末尾还勾着一个小小的爱心。
任严嘁着眉,粗暴的把信封对折在手心捏成一团,看着信封的颜色和架势,不用想也知道这封信八成是一封情书,只是,有谁会给叶飞沉写情书呢?任严把揉成一团的信塞进了抽屉里,眉头紧锁着扫视着全班。
他的尿道还是火烧火燎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及这些了,这封信只是一个信号,作为一只狗,他早就把叶飞沉圈进了自己的领地里,而此时这封信就像是一封战书,让他有了一种领地即将被侵犯的危机感,可他甚至连打开信封看看写信人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即使我知道他是谁,我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宣誓主权?
任严半趴在桌子上,凌厉的眼眉都耷拉了下来,叶飞沉主宰了他生命里的一切,可是他又哪里有权利去干涉叶飞沉呢?如果叶飞沉答应了那个人呢?那他会多一个女主人吗?还是会和叶飞沉一刀两断。
任严销毁了信封,他把信封连着信扯碎丢进了垃圾桶,既然叶飞沉承诺过会负责到底,那他就不会轻易的放手,不论是谁。
所幸那天以后,一切都如常,任严没有发现第二封情书,写情书的人也没有再进行动作,然而这件事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迟早有一天会落下。他有一点后悔自己没看名字了,不然还可以在叶飞沉察觉这件事之前自己偷偷去解决掉。
现在是周三下午的自习课,叶飞沉照常去了图书室,任严摆弄着笔,正烦恼着,他们班长又探头探脑凑了过来,任严不厌其烦的把他推开,正打算再一次拒绝他。
任严已经被他们班长sao扰了好几天了,这周有校运动会,3000米始终没人跑,他们班长隔几节课就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任严的班级荣誉感少的可怜,也实在没兴趣用他的身体素质去碾压这些高中生。
可是这次,还不等任严先开口,班长就抢先他一步。
班长把表格推给了任严,任严颇为疑惑的看了一眼3000米一栏,上面赫然写着任严的名字,笔迹任严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叶飞沉的手笔。
“叶飞沉给你写的,可不关我的事。”班长拿着另一张表,接着道:“还有4×100,还有一个跳远,他都给你报了,怎么样,去不去?”
任严无奈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名字,叶飞沉写的他的名字,那还能怎么办?任严把表还给了班长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班长嘿嘿一笑,归拢了几张表,对着任严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溜烟跑了。
班长跑回位置上还在偷着乐,虽然一班人都知道,叶飞沉说的话对任严来说就像是圣旨一样,比老戴还管用,可是没曾想居然这么管用,这么快就解决了任严。
第二天就是运动会,任严穿着一件跨栏背心,鼓胀的胸肌把背心紧紧崩在身上,瘦弱的人穿背心只会突出瘦弱感,而任严这种身材,穿上布料极少的背心只会凸显出一副好身材。
叶飞沉坐在Cao场的观众席上,倚在任严健硕的胳臂上,拿着一只铅笔无聊的在纸上涂抹画着素描,随着校长冗长的开幕词的结束,叶飞沉也逐渐画完了,太阳逐渐从教学楼后爬了起来,任严侧了侧身子给叶飞沉挡了一片Yin影出来,余光扫了一眼叶飞沉的素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纸上画居然是校长一边摸着秃头一边演讲,叶飞沉抬头甩了任严一个眼刀,把画纸折了起来,没好气道:“谁让你看了?还笑。”任严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一声。叶飞沉白了他一眼,伸手从他的腋下钻了进去,狠狠掐了一下他的ru头。
任严怪叫一声,求饶一样低着头,任由叶飞沉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待叶飞沉玩够了任严才直起身子,陪着笑殷勤的拧开矿泉水递给叶飞沉,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下午是3000米,任严跟着裁判走到了比赛场地,叶飞沉也紧随其后跟着走了过去,任严正在赛道上热着身,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朝他走过来的白到发光的叶飞沉。
一般跑3000米的时候每个班都会派一个跟跑的人,随时递水递毛巾,任严活动了一下脚腕,朝着叶飞沉招了招手,隔着赛道道:“你要跟着跑?”叶飞沉拿着肩膀的上的毛巾朝着任严挥了一下道:“怎么?看不起我?区区3000米......”任严略带怀疑的看了一眼叶飞沉,眼里的疑惑都要凝成实质了。
叶飞沉恼羞成怒,站在跑道外面磨了磨牙,威胁道:“你等着。”任严嘿嘿一笑,抖了抖背心,舒展了一下身上的肌群,既然叶飞沉要跟着跑,那他可得好好表现一下。
发令枪一声令下,几个赛道同时起步,任严在倒数第二圈赛道,身侧不远处就是叶飞沉,前两圈叶飞沉还能勉强跟上,随着时间的进行,叶飞沉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后,最后叶飞沉不得不停下来,大喘着粗气沿着赛道慢慢走了起来。
“这体力...果然是狗,跟牲口一样。”叶飞沉颇为嫉妒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