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都做过。
宾客都已陆续入座,卫惟一身白色鱼尾裙姗姗来迟。她实在没什么兴趣,不过又是一次交朋友博名声的假面宴会。
或者是为博淑女一笑拿着钱争先恐后表现的大型孔雀开屏现场。
这不,温慈捐的玳瑁扇,拍来拍去已经翻了好几倍。
卫惟又看了一会儿悄悄离场,她不用等她关于她的战果。她也没捐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苏叔和她说过之后,她就随手拿了对买来后再没碰过的珍珠耳环交了出去。好像是缅甸白色大珍珠,和顾苓看首饰的时候随手买的。至于到底长什么样,她还真忘了。
等卫惟再回来,所谓的慈善拍卖已经快到尾声。一个平平无奇金镯子都翻了三倍,卫惟都替那些人rou疼。
她悄悄和一边的苏述说,“看见没有,物不所值,以后别学他们。”
苏述看了看她,也轻声道,“七姐,你今天物有所值。”
“?”
苏述没再说话,苏宁过来给她讲了讲一场关于珍珠耳环的无硝烟金钱战争。
拍卖结束,卫惟感觉饥肠辘辘,刚走了几步,应仰突然就站到她面前。
应仰把手里的首饰盒给她,“完璧归赵。”
卫惟看了一眼,这东西刚刚实现了从蒙尘到镀金的转变,“你自己留着吧,毕竟花了这么多冤枉钱。”
“你喜欢钱就不冤枉。”
卫惟看这个败家子,讥讽道:“我喜欢的东西多了。”
“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
金钱攻势加深情可怜样子,可真是越来越能耐。卫惟看了看他的手腕,“这么有钱,你怎么不给自己换一块表。”
“我只有这一块表,”应仰说,“你只给我了这一块表。”
听听,多好听的话。卫惟都差点给他说笑了,她这是忘了他有多会说话,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那边有不熟的人看过来,卫惟瞥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说来说去,就还是当年那些破事。卫惟不想被人看热闹,干脆拉了应仰就走。
应仰简直受宠若惊,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惟惟......”
“别叫我,我只是饿了,留你一个人怕别人说我主家照顾不周。”
卫惟这样说着,却也没挣开被他握住的手,应仰下意识把人握得更紧。
卫惟带他避开人群进了没人的小餐房,回头看他又晃晃手,“你自己松开还是.....”
话都不用说完,应仰老实松开了手。
“七小姐。”小唐过来和她打招呼。
卫惟和小唐笑笑,“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
小唐把食物给两个人端过来,自认为贴心地出去还关上了门。
安静房间里,两个人同桌而食。
应仰一恍惚,感觉上次和她一起吃饭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清醒点看看眼前人的脸,他又自觉明白确实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卫惟真的很饿,吃了口八宝饭含糊不清问他。
应仰眼睛发热又想笑,长辈教导的礼仪是“食不言”,可卫惟和他在一起时永远都扔了规矩,她现在对他不冷不热,可是一不留意,她的小马脚就会露出来。
“没。”应仰笑着看她,“没有东西,很好看。”
“那你别看我吃饭。”
应仰抬手帮她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笑着说,“好。”
一顿饭吃得很不舒服,这是卫惟的个人体验。至于另一个,他倒是吃得很舒服。
她说你别看我。他说好,然后接着看。她说你别冲我笑。他说好,然后继续满眼笑。
她想吃虾,还没举筷,应仰已经把剥好的虾放进了她碗里。她想喝水,还没伸手,应仰又已经倒好了水把杯子递给她。
这日子没法过了!卫惟趴在自己床上叹气,感觉身上衣服都应景的不舒服。想起刚才那顿饭,她又挫败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根本不想搭理你好吗?我们没有和好!你不要装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可以吗?我还在生气!我们是敌对关系!你认真一点好吗!!
卫惟又翻了个身,真的好烦,应仰真的好烦人!她没有消气啊,她还在生气啊!
来来回回在床上滚了几圈,卫惟听见自己手机在震。
“姐姐,”那边的小姑娘怕她还在生气,声音都不敢太大。
“怎么了?”卫惟坐起来和她讲电话,只恨不得当场录个音。
看看,看看,兄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这才是犯错的标配做法!
“姐姐你还生我的气吗?”
卫惟表情放空一秒钟自我总结,她是已经让这兄妹俩闹得没脾气了。
考虑到电话里是个小姑娘,还是个畏于强权的,卫惟说:“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应灿一下轻松,还是要再解释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