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总算遇见个老头,胡经热络问好叫了声“大爷”,借他手机给别人打电话。他记不住他们的手机号,倒是挺巧,井殷的手机号就和他差三位,这个记得挺清楚。
连着打了四个,不好再浪费那大爷的时间,胡经没办法只能把手机还了回去。井殷也没接,四个都没接,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待接听音。
胡经被骗到城市较偏一角,和他相隔很远一处公寓里,被需要的井殷正在焦头烂额。李郁又在和他闹,为了个偶然躺在通讯录里的人。
他什么都没干,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人。李郁又找他要解释,没什么解释,他不想理她。
李郁不由分说又闹起来,直接摔了他的手机。
他家地板是双层大理石,手机像个软鸡蛋,被砸得四分五裂。
恰好是那个时候,胡经在给他打电话。
——
风又刮起来,乌云压下来,本来就不长的白天一点点被暮色吞噬,应仰接到一个电话,人说有些东西想给他,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和卫惟。
人是在茅子身边见过的人,一个黄毛,应仰有印象。
来到说好的地方,应仰屈尊先开口,“东西呢?”
黄毛心里有鬼,一个人直面他腿都哆嗦,捂了捂口袋里刚收的钱,把照片给他递了过去。
他是跟着茅子哥的,手里有几张照片。本来该删干净,却被张充化找上拿钱买了下来,还给他钱让他跑腿,借茅子的名义把人约出来还照片。
张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找个由头把应仰骗出来。客客气气请人是不可能,就算张充化请应仰,应仰也不会搭理他。应少永远是应少,从来不给人留情留面。
黄毛收了钱应了,他以为他是干个好活等不到人,根本没想到应仰真的会因为几张照片出来。不就是他和他女朋友被拍了?至于一张照片都不愿意流出去?
应仰收好了照片看他一眼,黄毛下意识低头。应仰稍稍转头瞥了一眼周围,又从钱包里抽了六张红票给他,“谢了,给茅子问个好。”
应仰快步往回走,没防住有人从后面撞上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后脖上扎了一下。
那人跑得快,应仰心头预感不好。
天已经黑了,滴滴答答有雨落下来,这条路有点偏,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应仰眼前越发模糊,想掏手机报警,只觉得头重脚轻发晕重影。
之前太折腾,打工又发烧,他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知道被打了什么药,他有点扛不住。
扶着电线杆让自己缓缓,没注意到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前方有一群人,拎着棍子慢慢走过来。
知道他跑不了,根本不用前后夹击这一招。
“那药还挺管用。”一个人说。
“别废话,上。”
应仰倚着电线杆撑起身子,昏暗路灯下,给人蒙上一层朦胧惨烈感滤镜。
他挤着电线杆躲开最先过来的棍子,借力一脚把人踹出去。可也只有一脚,他没劲了。
人围过来,带刺的棍子从后面抡下,有什么东西沾shi了应仰的后衣领。
人不受控制倒在地上,黑夜开始下雨,雨点和棍棒混在一起落到他身上,积水shi了他的衣服晕开上面血迹。
“轰隆——”
狂风挂摇大树,雨越下越大,电闪伴着雷鸣,照亮黑夜里的一瞬间,倒在地上的人毫无反抗能力,脏水血泥沾了他一身。
他还有知觉,感觉出衣服口袋里手机在震。但是没力气拿出来。
人的动作都停了,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原来是暂停,停下来迎接后面的人。一群女的,自以为像最后出现的大姐,撑着伞慢慢走过来,为首的是张充化的女朋友。
一个人上前掏出了应仰的手机,手机震个不停,人只是拿着,也没接。
前方出现了一个奔跑过来的身影,拿着手机的人接了电话,她挑衅地告诉她,“对,就是这儿,你过来。”
卫惟一路跑到街口,远远能看见聚集的一群人,不停在打的电话终于接了,不是应仰,是别人。
卫惟淋了雨,头发衣服都shi着,她紧紧抓着手机一步步走过去,冷静地一字一句告诉她,“我报警了。”
女的把电话拿开,笑着和身边人说,“她说她报警了。”
有人自以为是笑起来,报警又怎样?这里打人的谁没进过派出所?无知大的张狂岁月里,在铁栏里住过几天是值得炫耀的事。
卫惟已经走过来,路灯的光昏暗淡黄,灯下看美人效果更好,shi透的衣服和头发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砸到地上,把已经存在的积水面溅出水花。
几个拿棍子的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说好打完人张充化过来,他要应仰女朋友,没想到不是张充化,倒是他女朋友领了人过来。
人走近了,让人看得更清楚长什么样。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