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截曲线优美的雪白脖颈,人散着的头发落到他脸上,他看见了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Cao。这是什么好梦。
人撑着身子拿东西没够到,不小心没撑住自己,整个人都压进他怀里。应仰后半夜洗了澡没穿上衣,现在感觉清晰,应仰一下回神把人和自己拿被子隔开。
卫惟被他这迅速动作吓到,愣了几秒才缓过来,拍拍自己胸口道:“你醒了就醒了,不知道说一声!?”
她又扯开被子伸胳膊去摸他的额头,“我摸摸还烧吗?”
应仰没理她,反而自己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脸。
“你干什么啊?”卫惟隔着被子拍他。
“先问问你自己你想干什么?”
应仰抱着被子像个被占便宜的小媳妇,说话气势却不减,开口就要训她。
刚才果然没感觉错,卫惟不仅脱了外套还脱了毛衣。他妈的,胆子越来越大,敢只穿着薄吊带和内衣就钻他被窝。
卫惟没回他的话,又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他,跳下床去给他拿过药来,端过来泡好的冲剂,卫惟二话不说拉开他遮脸的被子,“大郎,喝药啦。”
应仰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还是没好气,“穿上你衣服。”
卫惟看看他,又在他床边坐下,“我夏天就这么穿,你夏天怎么不说让我穿上衣服。”
应仰喝着药瞪她,卫惟直面恶霸的怒目,又探过身子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终于不烧了。”
“你心真大,”卫惟说他,“发着烧还在家睡觉不吃药,你想把自己烧熟吗?睡觉前还洗了个澡不穿衣服,你洗的是不是凉水澡?”
卫惟唠唠叨叨,眼睛在他身上转个不停,应仰喝完药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坐直了身子严肃问她,“你想干什么?”
卫惟接着又爬上了床,跪在一边虎视眈眈看着他,像在看快到手的猎物。
应仰自觉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摸索着去找自己衣服,结果怎么找也找不着。
卫惟眼里亮晶晶,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蛊惑他。
她说,“应仰我们在一起吧。”作为一个整体在一起。
真他妈受宠若惊,应仰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耳朵。
卫惟还不放弃,又往前靠一点,“我们试试吧。没事的。”
卫惟去拉他胳膊,撒娇道,“应仰。”
人自觉上了你的床,还他妈冲你撒娇,这是原来应仰求也求不来只能做做梦的好事。
她这样太不正常,应仰都觉得像是分手炮。卫惟这朵花吃人不吐骨头,绝对干的出睡完就跑的事。
卫惟等不到他的回答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你别瞎想,我不和你分手。”
不分手也不行。应仰上下打量她,该看过的早就看过了,她现在受不了。
任凭卫惟靠得极近捏着他的耳朵,应仰还是靠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严实,“生病没力气,不想。”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卫惟看他。
应仰闭上眼睛装死,“不想,我今天不行。”
“.......”
卫惟又靠近点去按住他,架势要接近霸王硬上弓,“你今天不行也得行。”
应仰睁眼睨她一眼,“理由。”
这下卫惟停了手,她内心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我想要你身子。”
应仰深呼吸一口拿开她的手,冷笑一声顺势又把自己埋进了床和被子里,“你想得美。”
卫惟闷闷不乐又隔着被子打他一下。良心狗肺的坏东西,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我爸说“生米煮成熟饭会被放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 卫爸爸:我是这样说的?你耳朵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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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至
窗外Yin着天, 太阳悄悄藏起来, 带走了黑石山洞里本就不多的光亮。
卫惟坐在餐桌前盛粥, 给刚从内室出来的应仰示意把灯打开。
应仰抬手按开壁灯, 远远望了一眼, 不情愿道:“怎么还吃这个?”
卫惟抬头看他一眼,盛粥的手却不停。看了吧, 都是惯的,原来吃什么都行, 现在喝个粥都挑食。
“和昨天不一样,”卫惟盖好粥盅的盖子,又把他那一碗推到座位前,“昨天是猪肝粥, 今天是鲈鱼粥。你哪儿这么多事,有吃的就不错了。”
应仰坐下看了看碗里的鱼片, 问她, “鲈鱼和猪肝补什么?”
卫惟喝一口粥,“补气血。”
应仰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真的, 你管它补什么。”
卫惟催他, 看他低头吃饭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