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私语。
卫惟一向不喜欢被苏家以外的人叫这个名,但应仰一叫,她却不自觉红了脸。
“宝儿,”应仰低笑着又咬着音叫了一声,尾音挠得两个人心痒痒。
“不许叫,”卫惟气急嗔他,“有你这样叫人名的吗?一点都不正经。”
高厚水泥墙下,应仰侧着身子和她打电话,雪从早上下到现在,从白糖粒变成了云片糕,不可口的午饭也被间接弥补。
应仰肩上落了一层白,笑道:“名是你的名,宝儿是我的宝儿。”
——
今天收工早,应仰领了工资和人说明天请假一天。回到家里还不算晚,应仰洗了好几遍澡,直到自己确定身上的机油味和沾上的油泥被洗干净才从浴室出来。
应仰套了身衣服,把那身工作服藏得严严实实,又坐下喝口水重新算了一遍账。
差不多了,不出意外还能带她吃顿饭。
最近胃病又开始犯,今天他的胃倒是很体谅他,没闹什么抗议。
应仰喝完了热水随意往沙发背上一仰,突如其来的疼痛又让他想起自己背上的伤,走进浴室脱了上衣,看见擦干净的镜子里映着男人带着五颜六色伤痕的背,腰上的血痂尤为明显。
应仰又转头看了一眼,认命套上了衣服。明天,希望明天能好,希望不会被卫惟看出来。
过了一晚早上起来,应仰拿着衣服去冲澡,对着镜子照了照,他背上还是昨天那个样。
认清现实去衣柜里给自己翻衣服,厚毛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严格遵守卫惟的冬天保暖准则。
书包随意放在一边,羽绒服搭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应仰一丝不苟看她的错题,卫惟却不认真,夺了他手里的笔放下,扯了扯他的毛衣高领,“你热不热?”
应仰身穿灰色高领毛衣老老实实被逼到沙发一角,卫惟盯着他发问,“老实交代,你干了什么?”
应仰无奈投降,“我干了什么?”
卫惟把他按在沙发上,挑了挑他的高领,“你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就是有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应仰扯扯嘴角苦笑,“不是你让我穿暖和点吗?”
“我让你穿个普通毛衣你都热得难受,你现在自觉穿这个?”卫惟摸摸他的毛衣厚度,又去扯他的高领,“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东西?”
“今天多冷,”应仰反抗无效坚持口头撒娇挣扎,“我脖子上有什么?你怎么冤枉我。”
卫惟打开他捂领子的手,非要自己拽下来看一看。两个人闹腾间卫惟的腿已经压在他腿上,她俯身查看,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宽松浅色毛衣也前倾下滑。
卫惟拽着他的领子看见他干净的脖颈和锁骨,锁骨底下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卫惟拉着他的领子又好好看了看,不死心地抬头对上他的眼。
人抬起头来,应仰捉着她的手闷咳一声转了转头。卫惟还是没注意,又去捏他的脸,她一动让人看得更清楚,应仰又抓住她的手让她别动,随便揪住她肩上的衣服往后拽。
毛衣和里面的肩带一起被带动,后撤的力借衣服弹到她身上的敏感处。卫惟一下红了脸,不由分说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流氓!”
应仰还是那老老实实的样子,任凭人的分量都压在他腿上,他靠着沙发后背懒洋洋睨她一眼,“我流氓?我扯着你衣领往下看了吗?”应仰又往下瞥一眼,“还是我让你看.....”
话还没说完,卫惟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
应仰老老实实闭嘴,像个被压迫的可怜人,等候她发落。
“那,”卫惟自己嘀咕,“谁知道你今天会这么乖。”
“......”应仰仰头闭眼等死,“我就没有一条活路。”
卫惟轻手轻脚要从他身上下去,应仰又把人按回怀里,他还是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轻轻摩挲她发顶,“别跑,抱一会儿。”
应仰真瘦了,下巴和侧脸的线条越发清晰,卫惟躺在他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他的胸膛玩,应仰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感觉快要睡着。
他最近确实是太累了。营养供给跟不上体力支出,现在怀里的人是他的救命药和依靠。
卫惟轻轻伸手想把一旁的衣服拿过来给他盖上,但离得有些远,她拿不到。应仰感觉到她的动作,缓缓睁开眼问道:“怎么了?你这样不舒服?”
卫惟摸摸他的脸,“别在这儿睡,去床上盖被子睡。”
应仰没答话只是搂着她。
卫惟亲亲他的下巴,哄道,“我陪着你。”
达成一致,卫惟从他身上起来去拿水喝,眼睁睁看着刚才被她夺下的那支笔自己滚下去又卡在桌子底层抽屉缝里。
卫惟蹲下去拉开抽屉把笔拿出来,看见抽屉里都是药,还有医用酒Jing。最显眼处的一个眼熟,卫惟拿出来看看,是他一直吃的那种胃药。
“你最近又胃疼了?”
应仰还在闭目,等着她喝完水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