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
“哎呀!让子皈长老失望了,弟子啊,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命硬,死不了呢。”
明致远说着,抬手撕去皮肤上的疤痕,这疤痕明显是被火烧伤的,就是撕了,也会留下淡淡的痕迹。
搓了搓疤痕,明致远语气Yin冷下来:“子皈长老可真一点也不顾同门情意,下手如此狠。”
话音刚落,瑶光带着烈火抽来,明致远翻身避开,稳稳落到房檐上。刚落到房檐上,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掌拍在他后心窝。
“噗!”吐出口鲜血,明致远不敢置信的转头,对进一双戾气十足的柳叶眼中,“怎么会……有两个……”
黑衣人长得和云诩一模一样,他嘴角恶劣的上扬,笑着说:“就是有两个啊。”
明致远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直觉不妙,明致远的身形飞快三化成一团丝线,想要离开此地。
云诩见状,一鞭抽去,可惜,红丝线又多又乱,缠住瑶光,瑶光抽毁第一层红丝线,其他红丝线裹在一起,乘着这个当口,跑了。
云诩收起瑶光,看向黑衣人,冷声道:“你离他最近,怎么不拦着,反倒让他给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黑衣人跃下房顶,反手戴起斗笠,左手一转,转出盏宫灯,提手里,慢悠悠的朝郊外渡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云诩不回答,随即跃下房顶,道:“清韵宗被灭的事你知不知道?”
两人行走在廖无人烟的郊外,黑衣人闻言,顿住脚步,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啊。不过,我并不想去阻止,互相残杀,多好看,为什么要阻拦?”
“你疯了。”云诩一脚踹飞他手中的宫灯,目光Yin冷,“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叫你好好看着清韵宗。”
黑衣人化作一团黑雾,在空中嘻嘻哈哈:“叫我看着清韵宗?我既又要审问戚青,又要防止戚青逃跑,我可没那闲工夫去看着什么狗屁清韵宗。”
这团黑雾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正是云诩的心魔,它这些年游离在人间天堂,吸引了不少魔气,早已能化形,不仅如此,它还拥有正常人该有的智力,甚至比正常人更狡诈、更残忍。
常年提着人皮做出来的宫灯,在人间天堂杀人,杀完人,就剥下这张人皮,换一盏新宫灯。
因它杀得都是穷凶恶极之人,云诩也没有去管。后来,云诩血祭,需要五十人祭阵,压住阵眼,更没有去管,反而还在庇护他。
云诩沉下脸:“那你审问戚青又审问出个什么东西?”
心魔支支吾吾道:“这个嘛,时间太短,一时半会没有审出来……”
“时间短?”风长安瞥了一眼地上的宫灯,宫灯柔软干净,分明是盏新的,“我是在半个月给你发信息,你说时间短,那么请问,你觉得多久才合适?”
云诩既然发话了,心魔也不客气,张嘴就道:“最起码也应该一个月。”
“一个月?”云诩冷笑,“修仙界都坍塌了,还需要你审什么东西。”
心魔恢复人形,它横着云诩,恶声恶气道:“我审给空怀有何不可,反正你那个时候都血祭了,还管个什么东西!”
心魔可从来不叫风长安师尊,它最喜欢叫空怀,云诩最是听不得它这样叫,比他还显得亲密,警告它好几次,仍是不抵用。
心魔死个心眼,非要叫空怀。
云诩脸色更加Yin沉,他说:“大师兄死了,临死前,告诉我,需要血祭的人不是我。”
云诩为血祭已筹划多年,他总是在板着时间,数着和师尊在一起的日子,但今日,忽然有人告诉他,血祭之人不是他。
云诩本该高兴的,但他高兴不起来,如果血祭之人不是他,那就很有可能血祭失败,整个修仙界都坍塌下来。
“不是你?”心魔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不是你,那是谁?”
“他还没说,就已经被人杀了。”
“刚才那人?”心魔表情瞬间狰狞,它张手,拿起宫灯,Yin测测的笑,“戚青就交给你去审问了,我啊,去找那小辈好好玩玩。”
云诩神色冷淡:“不用审问了,不管有没有勾结,清韵宗被灭宗已是事实。”
“那我……”心魔正要说我可以再添一盏新灯,话被云诩截了去。
“戚青交给我。”
心魔横他,不想给,这小妖王的皮做的灯笼,想必又漂亮又结实,还能炼制成灵器:“你要戚青干什么?”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云诩看穿他心思,身上涌出魔气,魔气无形,缠上心魔的脖子,猛地收紧。“不要给我耍花招。”
云诩没成魔前,心魔总能左右他心神,被折磨的狼狈不堪,成魔后,他所想所做,形同恶鬼,心魔在也无法影响他,反而被他死死压制着,无力反抗。
“给你就是!”心魔闷哼一声,识趣地掏出金色卷轴丢给云诩。“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云诩收回魔气,抬手接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