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下意思打了一下响指,落地灯的昏暗灯光骤然变亮,照的他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把童工放平,让他直面灯光,大手不停轻轻拍打,轻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童工渐渐从恶梦中挣脱,抬手揉揉眼睛,却被陈橡林拉开,托着他颈间把人扶起来,用睡袍严严实实裹住抱起,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动,哄他再次入睡。
童工眼睛还来不及睁开,又被颠的陷入沉睡。
灯光调暗,把童工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好,陈橡林亲亲他的额头,拿着一支烟转身打开了阳台门走了出去。
躺在阳台的竹椅上,看着远处影影绰绰大山,点燃了嘴上的烟。
早春深夜,山里的空气透着刺骨的凉,冰冷的竹椅贴着肌肤,寒意一寸寸渗透进陈橡林的血rou,一口烟雾全部吞下,他狠狠打了一个冷颤,一股爽利的直通脑门。
“呦,自虐呐?”丁慕于从隔壁阳台出来,松松散散披着睡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唔。”陈橡林抽了一口烟,“特别.爽,试试?”
丁慕于挑眉,拉开睡袍的带子,脱.下睡袍随意搭在栏杆上,向陈橡林一样全身.赤.条条,活动两下肩甲,“是挺爽。”
陈橡林上下打量丁慕于,栏杆阻隔间,Jing.壮有.力的身.材时隐时现,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艹,憋得久了看老虎都有种家猫的感觉了。”
丁慕于大剌剌摆了一下大.鸟,“过来,让爷临幸你一下。”
“滚蛋!”陈橡林把手里的烟头弹了过去,丁慕于笑着躲开。
“小童工还是不让你碰?”丁慕于问道。
“天天得抱着,撒手就哭,怎么叫不让碰呢?”陈橡林无奈的笑着。
“滚蛋,你知道我说的是啥。”
陈橡林当然知道丁慕于指的是什么,童工“活过来”以后简直像长在陈橡林身上,一时一刻都要粘着他,但是就是不让做,每次他一有举动立刻吓得嚎啕大哭,任他连哄带吓都停不下来,只有陈橡林收了心思,童工才不再哭闹。
陈橡林尝试了无数次,次次如此,倒也不是非要跟童工做.爱,他只是想让童工打破心里障碍,摆脱过去的噩梦,开始新的生活。
“有什么打算?”童工出院后,陈橡林带着他来到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疗养,整整三个月远离人群,丁慕于每周都会过来看看,童工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这孩子从一个只会黏着陈橡林的小木头,变成一个会说能笑的大龄儿童,可是,有一点始终没有改善,他排斥甚至恐惧与陈橡林以外的人有肢体接触,外人碰一下就闹着去洗澡,然后一整天都黏黏的,甚至有时会发高烧。
“没打算,再待一阵吧。”陈橡林能怎么办,带回去难道用一个真空罩把人套起来吗?
丁慕于真是搞不明白,Jing神病院的人审过了,除了拳脚打骂不给吃饭外,没做过其他出格的事儿,“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碰不得呢?”
第20章 洁癖
“嫌脏吧。”陈橡林沉声道。
“嫌脏?”丁慕于疑惑,“谁?碰他的人?”
“唔,刚回来那阵,我从卫生间出来必须得洗澡,看着我洗,不洗的话宁可哭死都不让我碰,在那种地方被关了小一月,每天看到的都是最最腌臜的景象,能没有Yin影吗?”
“这是给弄出洁癖症来了?”
“类似吧。”陈橡林笑着叹息一声,“问了心理医生了,他算是一种焦虑形洁癖症吧,对身体接触及性.行为尤其敏感排斥,人在突发变故的时候比较容易出现,小家伙本来就胆小,这一月没给吓疯我都谢天谢地了。”
刚出来那阵可不就是疯了嘛…
“怎么治?”丁慕于问。
“先把他身体养好。”陈橡林站起身,搓搓身子上被竹片镉出来的印子,“等他骨头长瓷实的…呵呵,小样儿,不让我碰还行?反了他了。”
“呦,打算用强的?”丁慕于跟他开着玩笑,“这么做可不爷们。”
“哎,在他面前我早就不爷们了。”陈橡林仰天长叹。
“林子,你可真像个娘们!”第二天早晨,坐在餐桌上,丁慕于忍不住感叹到,“我家老太太当年喂木木都没这么细致过,你这有做保姆的潜力啊。”
陈橡林正在把一口水煮蛋努力塞进童工嘴里,忙里偷闲跟丁慕于斗嘴,“我他妈的要是能替他吃,都恨不得不让他嚼,吃点饭费了老劲了…啧,再吃一口。”
童工用力把头埋进他胸.前,“不。”
“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一个鸡蛋的任务你可还没完成呢!”
“你昨天答应的,没做到。”童工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不吃!”
丁慕于喜欢看童工闹人,娇里娇气的,特别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小童工,跟大爷说说,他答应你什么了?他要是真的做错了,大爷给你出头。”
童工单纯,听到丁慕于的话立刻抬头,柔顺的头发支楞八翘,看着丁慕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