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不是没有见过地下酒吧里yIn靡的场景,只是眼前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混乱的群交没有一点感情,弥漫着着纯粹的rou欲和那个戴面具的人恶心的目的!即便光线不强,安果仍看清那些人类的上衣上带着的胸章——是远征部队的标志。
安果捂住嘴忍住强烈的呕吐感,另一只手仍死死拽住阿骁,怕它也会被光点影响而加入它们。
阿骁闭着眼抗拒着光点的吸引和啸声的指令,俊脸上布满了冷汗,额角的青筋绷起,可仍安果呼喊阿骁都没有清醒过来的势头,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一般,想醒醒不来,看得安果好是焦急。
混乱中安果看到了站在树上的人,指示兽人们的啸声就是由他发出来的!只要阻止他,啸声就能停下,阿骁就能醒来。
古树的年岁已久,根jing枝丫粗壮的堪比一只成年异兽身形,整个树腰要十几只异兽环合围抱都不能抱住。安果费力的从树脚顺着往上爬,要护着肚子还要抓牢不让自己往下滑。
安果爬到面具人的身后时,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汗渍黏着他的发丝紧贴在脸颊上,汗水从额角顺着消瘦的脸颊一路淌进衣领。没给安果喘息的机会,发出啸声的人停了下来,转身定定的看着瘫坐着喘气的安果。
他提着权杖朝安果气势汹汹地走来,正当安果心道不好时,那人将权杖插在了树枝间,伸手将安果扶了起来。
他的面具是用动物的骨骼制成,上面刻满了繁复的纹路,还带着各种禽类的彩色羽毛,足足挡住了人的大半张脸,即便如此,安果还是透过眼部的镂空处忘进了一双含着担忧的眼眸。
“恩叔叔,停下吧。这样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加深两族的怨恨,我们一起找别的办法好吗?停下来吧……就算为了舅舅……”安果反扣住荣恩的手臂,用自己的重量压制着他。
荣恩冷笑一声,面具下薄薄的嘴唇依旧弯成熟悉的角度,说话的语气却冷得掉渣:“停?果果,就是为了你舅舅,所以不能停下来呀。”
荣恩将安果强行提了起来,扣着他的肩,带他走向古树的空洞处,走近了安果才看清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想见到的舅舅。
此时的安荣披散着长发,安静的侧卧在被凿出来的木床上,他呼吸平稳绵长,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曾被誉为联邦最贵的手指轻轻的搭在隆起的腹部,如果不是情形不对,安果会真的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舅舅他怎么了……”
“他和你一样,怀了宝宝。只是成年人类与核结合后相融性会降低,核对身体的负担也增大,特别是怀了孕,核会和胎儿一起侵蚀母体,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供给,母体就会愈来愈虚弱一直沉睡,直到最后的能量被胎儿吸收,胎儿就能出世,母体彻底死亡……”
“这颗树是所有生命树的母体,它需要的养料也是其他生命树的数倍,也只有它的果实能救荣恩了。果果,你说我救不救?”
“底下的人类都是当年侵略过我们村庄,杀害了我的亲人,阿骁的亲人,将阿骁带回人类军队,教它厮杀同类。果果,你说我放不放?”
荣恩的每一句话都如尖刀扎入安果的心脏,痛的安果无法呼吸,他跪在安荣的床边,牵着安荣冰凉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看着安荣憔悴的脸庞,泪水又止不住的涌下。他无法接受自小敬仰的舅舅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面前,他的生命力脆弱到自己用力呼吸可能都会吹散。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无声,一站一跪都在审视着自己内心的选择。
“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可是我没法高尚无私,我想让荣恩活,我想要他们付出代价,即便他们死了也是在为他们对我们做过的罪孽偿命,不是吗?”
安果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荣恩,拔起一旁的权杖,用力的向地面砸去,权杖底部与树干相接触的一瞬间,一阵沉闷的声响从脚下的树干传出,安果接着砸出第二下第三下,随着每一次撞击都会有一声闷响传出。
“你听,你明明知道,什么叫做只有它能?它早就命在旦夕,你为何不看清现实!如果地面树结的果实不够,我们就去种一百棵一千棵,总会有够的!你非要用命换命的方式来解决这种事情!你说是爱舅舅,你不过是想用这种借口复仇罢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安果声嘶力竭地朝荣恩咆哮着,每一个字像刀片刮过肺部,穿过喉咙时刮得安果生疼。
“来不及!来不及的!我是想复仇,可我怎么会眼看着因为安荣怀着我的宝宝死去……这颗树是最近的一棵了,只要再一个月,它就能结果,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必须要得到它的果实。果果,如果你不想你肚里的宝宝受到影响就快离开这里吧,”短暂的失态后荣恩立马恢复了平静,用手整理了一下面具,从安果手里拿过权杖,好整以暇的回到原点,用啸声继续命令着兽人们与人类交合。即便人类已经痛苦万分,也被逼迫着用体ye浇灌枯萎的树根。
“停下来……恩叔叔,停下来吧。阿骁说过核是兽人的第二个心脏,交付与人后,此生心身都仅此一人。现在你是可以逼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