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突然晕倒,秦愿来不及多想,当即就把人背到了附近的诊所。
经过一番诊断后,医生告诉他,这人之所以会昏迷,一是因为低血糖——饿的,二是因为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困的。
“节食,还熬夜,小心猝死。”医生一边给男孩挂点滴,一边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秦愿。
秦愿对医生脑补了些什么东西毫无兴趣,坐下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小时王者,那小孩居然还未醒。
医生扶了扶眼镜:“给他加了点安眠成份的药,尽量让他多睡会吧。他这身体再不好好睡一觉,会吃不消。”
秦愿面无表情看医生:“你这能睡?”
医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顿了顿:“不能。十一点打烊,还有二十分钟。”
秦愿深深地叹气。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将这个大写的麻烦背回了他的住处。
秦愿因为自身性向的关系,自觉住校多有不便,从大一开始便在校外租房独住。
租的房子是个一居室单元房,就在T大后街,离这间诊所倒是不远。
这小孩个子不算高,体型也偏瘦,背起来倒是不怎么费力。秦愿将人放下来安置在床的时候,汗都没怎么出。
小孩一着床就自动自发地去搂被子,把自己蜷成了一只花卷。
秦愿盯了这只花卷好一会,听了一阵那人匀净的呼吸声,按住了给他剥掉外裤的冲动,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秦愿便又回到床前,将睡得脸蛋红润的那人往里挪了挪,便随之躺了下来。
这床有一米五宽,躺两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并不算挤。客厅虽然有沙发,但秦愿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因此,选择与这男孩同睡一张床,秦愿连一秒钟的纠结都没有。他唯一有点在意的是,这男孩没有洗澡就抱了他的被子,还死不松手……而且,他还穿着外裤……
“真麻烦啊。明天要把床单被套都拆了洗一洗。”秦愿脑海中最后划过这一个念头,不甘不愿地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秦愿却是做起了春梦。只是这春梦的对象实在是太过荒诞,竟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
那鱼一头钻进他的睡裤里——睡裤下是真空的,鱼吻一张一合,便将他阳具含了进去,缓缓吞吐起来。
秦愿在睡梦中舒服得哼出了声,正要沉迷,那鱼嘴里却是陡然冒出了两排尖牙,刮得他一个颤栗,这一疼直接就把人给疼醒了。
一睁眼却惊疑那鱼是否也跟着他逃离了梦域,秦愿喘息着低头看向异样之处,却看到一个人影正趴在自己胯边,双手握着他勃起的柱身,殷勤往嘴里送。
秦愿:“……”
这男孩口活实在是不敢恭维,只会上上下下,既不会含也不会舔更不会吮,连裹住自己的牙齿这种基本功都完全不懂的样子。
“嘶!”又一次被他牙齿刮到,秦愿疼得一个哆嗦,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推他脑袋,“你给我停一下!”
男孩未料到他已醒了,被这人突然发声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咽了一下,这一下倒是把秦愿给含爽了,没忍住溢出了一声呻yin。
男孩抬起头,抹了抹嫣红shi润的嘴巴,眼红红地望向秦愿,表情十分忐忑。
秦愿缓了缓呼吸,拧着眉看向跪坐一旁紧张不已的男孩,默了默,然后十分纠结道:“你,刷牙了吗?”
男孩愣了愣,似未有料到为何会有此一问,待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低头飞快地跳下了床,直奔卫生间。
秦愿这里地方不大,就一卧一厅一厨一卫,男孩十分轻易就找对了地方,对着水龙头猛漱口。
秦愿叹息一声,冲他喊了一句:“橱柜里有新牙刷,牙膏在洗手台。”
喊完秦愿就拿起床头柜上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半不到。今天上午十点才有课,不必着急起床。
秦愿倒回床上,还想再睡,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男孩回来了,带着满身水汽和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赤着身体,臂弯里挂着他的白衬衣和牛仔裤,局促地站在床前,羞窘而不安地看着秦愿。
秦愿盯着他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然后扫向他脚下已经shi了一块的地板,捂着眼睛叹了口气。
秦愿已然无话可说,起床接过他手中的衣物走向厨房连通的阳台——洗衣机在那里。正要将男孩的衣物塞进去,“啪哒”一声,一张卡片掉了出来。
秦愿捡起来一看,竟是那男孩的身份证。
姓名萧旻(min二声),出生日期是2002年6月9日,出生地是离这儿有些远的南方某省城。
这小孩竟然真的满十八了,就在昨天。
所以昨晚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因为不好意思让秦愿知道昨天就是他的生日吗?
秦愿若有所思地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未拆封的毛巾,朝那还站在床边上手足无措的男孩脸上扔了过去。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