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这种疯狂的状态对他来说倒是不陌生。
不过,在他用力地颠簸自己的身体,吞吐着那根橡胶阳具发出媚人的叫声时,拉瑟福德脑子里面想的还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语句。
“呼……里面塞得好满……呜呜……”
他的身体像是一阵洁白的,飘浮着泡沫的海浪在床上律动,晃晃悠悠地,连带着声音也哼出断断续续的腔调。尤其是加快速度之后,那过大的刺激让他发出像哭泣一样的呻yin。
看他的表情,也是痛苦和喜悦相互掺杂。或许沉醉在身体感官之后,他暂时地忘记了刚刚说过的那些,让人听起来感到不寒而栗的话。
拉瑟福德看他的眼神却非常复杂。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梅格性瘾的根源,或许就是来源于对他那种低沉论调的逃避。也只有在可以用尖叫简单地表达出身体快感的时候,才能够忘记如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死亡的一切。还有他沉迷酒Jing,拉瑟福德这才将这些联系起来,包括梅格之前对他说过的——
“我们都在有限的生涯里寻求简单的欢愉。”
天哪,拉瑟福德现在开始庆幸自己幸好没有选择做心理医生,不然他可能早就因为对患者的迟钝而失去饭碗流落街头了。
于是他稍微转过头去,看起来像是由于梅格行为感到羞耻,实际上,他只是不太想让梅格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但是,当他朝着房间的门那边侧身的时候,梅格就很敏锐地发现了。
他的动作缓慢地停了下来:“你是要走了吗……医生?”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梅格要向他确认的时候,拉瑟福德又不那么肯定了:“呃,是啊。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而且我在这里或许……有点打扰你,不是吗?”
拉瑟福德是想去找点书看,关于激素水平什么的。因为要和对方说话,他不得不又重新看向了梅格的脸。梅格红红的眼中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在自己身上过于粗暴的动作引起的生理反应。
挺容易让人感觉可怜的。要拉瑟福德评价的话,他会这么说。
“打扰?好吧,虽然我知道这是个借口,不过我还是想说……并不打扰。”梅格轻声说,“我还挺喜欢你在这儿的……唔,算了,你当然不能一直在这儿,所以去忙你的事情吧。”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拉瑟福德不太放心了。看出医生犹豫的表情,梅格反而感到快乐一般,又托住了假阳具的底端将它按进了自己的xue里,长长地,享受地叹息了一声。
“哈……”他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虽然眉心还是紧紧地皱着,“我向你保证……不会有比现在更出格的事情了,所以也不用担心,行么?”
拉瑟福德点了点头:“……好吧。之后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走了,几乎等同于在梅格柔媚的喘息声中落荒而逃。
他确实在别的医生的办公室找到了几本基于激素水平研究心理状态的书,想着在无法出门的这几个夜晚或许可以系统研究一下。
然而,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怎么进去。
从窗户看出去,附近一片漆黑,不过稍远一点的街区里倒是偶尔亮起卫兵手中的灯光。虽然那颜色在画家的调色板上应该归于温暖的色调,但在大雾之中,一片漆黑的lun敦东区,那东西诡异得像坟场里面闪耀的磷火。
第二天,拉瑟福德在医院中听到了一些似乎是关于梅格的传闻,当然,许多病人都以传播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为乐。拉瑟福德只听出了某些意味微妙的指向性,那些病人在看到医生靠近的时候便本能地噤声了。
最后还是护士佐拉小姐忧心忡忡地来找他说话,他才了解到这一阵流言的全貌。
“昨天晚上好多病人都说听到院子那边传出了凄惨的声音,就像太平间里的死者在哭泣一样……他们都好像还挺担心的。”佐拉是这么跟拉瑟福德说的,“再加上最近卫兵不是也增加了吗?确实让人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拉瑟福德先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哦,是后院是吗?”
佐拉点了点头。拉瑟福德叹了口气:“那没事的。我想是我收容的那个病人,那地方确实离太平间不算很远。”
佐拉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就好,老实说,我也差点被他们所说的吓到了。”
“嗯。辛苦你们安抚一下其他病人的情绪吧。”拉瑟福德说道。他本以为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没想到佐拉又开口:
“说到那位病人……我听珊多拉她们也说过。”她的表情明显不怎么好,拉瑟福德大概也能猜到护士的小团体中对于梅格的风评是什么样子的。幸好他们不知道赫伯特事件的细节,不然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引起,她们应该也会把恶感堆积到梅格身上的。
不仅如此,她接下来还问了一个拉瑟福德目前最想逃避的问题:“所以,跟他的交易怎么样了?要等到他出院才可以签合约吗?”
该死。等到他出院都不一定。拉瑟福德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