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没有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缩在被子里,呼吸也越来越平缓。最后看起来似乎是真的累到睡着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的梅格才让拉瑟福德感觉心平气和。同时,这也避免了他们可能会讨论的一些尴尬话题,这对于拉瑟福德来说真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到梅格的脸上还杂乱地盖着他黄色的头发,有一瞬间想要帮他把脸理出来。
但拉瑟福德又觉得自己不适宜做得太多,或许现在就离开才是最好的。
特别是当之前的声音都沉寂下去,梅格也在被窝里不再动弹之后,拉瑟福德便更清晰地感受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那种气味——梅格的气味,再准确一点,实际上应当是他身体内散发出的,刚才从他rouxue内不受控制地流出的体ye气味。
那并不能被称为“香味”,因为它不算是那种可以让调香师为之钻研的味道,但意外地,也不让拉瑟福德感觉厌恶。那闻起来像河,像走在一座靠近海边的桥上时才会感受到的chaoshi空气。
如此浓郁,拉着他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所以这时候他更是不得不快步走出房门,关门反锁。
冷风一吹,他的脑袋就要清醒许多。
接连很多天,卫兵的戒严都让他难以在夜晚离开医院。好在之前补充的物资还够用好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他留在医院内,也可以帮忙分担许多因为赫伯特的离开而留下的工作。
对,赫伯特……拉瑟福德想到了他。自从离去之后,赫伯特至今还没有回来。这的确让人很奇怪,就算是休息的话,这接近十天的时间足够让他去法国度个假再回来了,
其他人都在私下谈论赫伯特的事情。唯独拉瑟福德知道,比起休息的目的来说,让他离开,或者躲起来这么久的原因应该是被他看见闯进梅格的房间跟他来了一炮的这件事。
偶尔确实空闲的时候,拉瑟福德站在他三楼房间的窗口前,将始终紧闭的窗帘拉起一道缝隙,俯视从医院外街道经过的猎人和卫队们。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某一天,梅格这样问道。
“呃……”拉瑟福德想了想,“最近宵禁变得更严格了,可能有什么可疑的危险人物在附近。你知道lun敦最不缺的就是,怪人,杀人犯。我由衷佩服你半夜能在街头游荡的勇气,梅格·雪莱先生。”
他话里面的讥讽语气倒是把梅格逗笑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拉瑟福德不想解释看似和他同时在街上的自己并不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很快也意识到梅格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到底是干嘛的,自从上次听他说竟注意到了自己在酒馆外鬼鬼祟祟的行动,拉瑟福德一度担忧自己在梅格心中的形象从可靠的医生变成了沉迷观看他人性交的变态。
医生的形象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需要病人的信任,否则别谈什么配合治疗了。
不过从各个方面的表现来看,梅格还算是配合他的治疗。除了会钻空子气他之外,对于那些拉瑟福德说明了的指示,他乖巧得像个提线娃娃。
“……不过,为什么,我那天从窗户看到,还有牧师在外面?”
梅格瞥了一眼房间内的窗户。拉瑟福德听他的语调稍微有一点颤抖,难道是在害怕?他只好想办法安抚这位病人:“……大概是觉得借助宗教的力量能够驱散那些坏东西吧。”
梅格撇了撇嘴:“好吧?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到下一本呢?”他挥了挥手里的杂志,这就是之前拉瑟福德帮他找来打发时间的。梅格看书非常快,估计是在那方面得到满足之后有更多的剩余Jing力的缘故,“我都已经看了四遍啦,我好想知道连载故事的下一章到底讲了些什么。”
拉瑟福德尽量心平气和:“如果他们能稍微消停点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唉,”梅格突然叹了口气,“你每天在这盯着我也挺无聊的吧?”
“还行。”拉瑟福德如实说道。
有时候他路过梅格的房间,会尴尬地听见里面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他像发情猫咪一样的叫声。除了这种情况之外,这几天里拉瑟福德都会开门进来和他聊上两句。
梅格仔细地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辨别他说话的真伪:“是吗……谢谢你。我不得不说你在这儿真的让我很……开心?”他一眨眼之后那眼神顿时就妩媚了起来,“恕我直言……多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不过,你在这儿看着我,总是让我觉得……呼……”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了,张开嘴轻轻地喘着气。
拉瑟福德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对于梅格可能正把自己当成性幻想对象这种事情,他觉得有点诡异,但这又并不是他可以干涉的部分。
况且对于梅格来说,各种各样的性幻想对象都只是类似于佐餐调料一样的存在。
梅格立起身子,跪在床上。正要让裤子滑落下去的时候,发现拉瑟福德盯着自己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歪着头:“怎么了,拉瑟福德?你是在准备观看梅格·雪莱先生Jing彩的自慰表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