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玉笙以法术清理了情事的后留下的各种淫液,重新套上衣袍后外人几乎觉察不出李晏被操过的痕迹,两人按照原来的计划去了糕点铺子,可却错过了最后一盒红豆酥。李晏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不介意,可出城之后梁玉笙还是将他横抱起来飞上半空,说是作为补偿。
这是梁玉笙第一次真正带李晏御剑飞行,她升的很高速度也快,但即便抱着李晏她的身形也依旧很稳,不一会儿村落便在两人脚下变成闪烁的光点。强风吹得两人衣袂纷飞,李晏的散发被梁玉笙拨到耳后,皓月就挂在他们头顶,星辰好似触手可及,他不由自主张大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喜欢吗?”梁玉笙笑着问。
回过神李晏用力颔首,然后他四下望了望,吞咽下口水附到梁玉笙耳边小声提醒:“主人……主人您教过奴怎么飞,要不放奴下来……”
“是吗?”她歪了歪头,然后理所当然的回他:“可是李晏你飞的没有我快,让你自己回去能认得路吗?”
她就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想要与他并飞什么的,亏她刚刚才要过他,李晏瞪了梁玉笙一眼闷闷的想。如今他妥帖的衣衫之下尽是欢爱后的痕迹,腰肢酸软的厉害,穴口也微微泛着红肿,但她却像是已经把方才的事忘了一般正经看着他。可转念李晏又想到如今这羞人的姿势,全是他自己不中用追不上她的缘故,于是他垂下头鼓了腮帮,表情郁闷的不行。
梁玉笙在这种时候总是会错意的,她紧了紧李晏的腰:“没买到红豆糕是我的错,改日……”她原想说改日下山一定帮他带,可又突然想起今日的红豆糕似乎是灯会之夜的特供,便有些愧疚的闭了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李晏见状抱了她的脖子:“奴不是介意这个,而是……而是奴好歹也是男子,成日被主人您这么抱来抱去,显得好没用……”这话说出口时,他羞的耳根殷红软烫,倒有几分像是软糯的红豆糕了,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不过梁玉笙还记得两人在天上,并未做那么出格的事,她收紧手臂:“我喜欢抱着你,而且李晏你很轻,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沉。”她只是简单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怀中人耳后的红潮却瞬间蔓延至双颊。
李晏双肩一缩,他欲盖弥彰的将脸埋入梁玉笙的肩窝,意图掩饰自己快要烧起来的面孔。若非他知道梁玉笙薄情冷性,心窍不开,这番话听上去简直像是“她喜欢他”似的。他抖了抖双腿,说话时往梁玉笙脖子上吹着温热的吐息:“主人……喜欢什么的,别这么随便说出来啊……”
“是吗?”这些对于梁玉笙而言一直都是难以理解的心情。
“是的……”李晏确定的点头。
是的,请不要那么轻易给他希望,李晏默默的想。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呢,他不过是个卑贱的炉鼎罢了,何况迄今为止就算是梁玉笙,也仅仅只见到过他顺从柔软的那一面,真正的他那么脏,身心都染满污秽,是不可能会有人喜欢的……
梁玉笙飞的很快,他们回到青城山时明霜和明雨还在屋里亮着灯,她在院落中将李晏发现,休息那么久他的腿倒也不再打软,可他没想到院中除却明霜和明雨之外还有旁人,双脚着地后被吓到,险些又跌回主人怀中。
“咳咳,梁堂主……”来人不似明霜和明雨,他们姐弟早已习惯了堂主和李公子的亲昵,可他确实头一遭撞见这个,青年面皮薄的紧,假意可了几声掩饰住自己险些失态。
“孟云倾?”梁玉笙看着夜访的青年挑了挑眉,她知道他是师叔的弟子,沈越的友人,但除此之外他几乎就只是同一门派的陌生人而已,他为何会挑此时来见她,梁玉笙百思不得其解。
门中晚间多数时候是没有安排的,因为有些弟子还需要睡眠,不需要的那些大都留在房内潜心修炼,也有那么几个静不下心的喜欢夜游青城山,但只要能准时出现在早课上便没人会管。可孟云倾不曾提前知会过任何人,加之刑堂之中也无人与他关系亲近,于是他今夜的来访就显得突兀又不自然。
梁玉笙让明霜明雨带着李晏先回了后屋,孟云倾比梁玉笙年长,在门派内又算是平辈,所以虽然他在门派内并未认领职务,她还是礼貌的奉上了茶水。
“孟师兄这么晚来找我作甚?”梁玉笙开门见山的问。
孟云倾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现在并不是绕弯子的时候,于是捧着茶杯直言:“我想请梁堂主帮忙调差沈越的死因。”
“……”梁玉笙虽没发出疑惑的惊叹,却挑了挑眉神色凝重。青城山之中无人不知,沈越是被因不敌小师兄炼化的尸傀,被肉身被噬咬撕裂以致惨死,尸体虽是经她勘验,结果兴许让人不信服,可后来发生那一切足以证明沈越死因并不疑窦。“为何要我调查沈越的死因?你觉得有什么地方异常?”
孟云倾老实回答了梁玉笙的话:“梁堂主,为何你和代掌门都从未疑惑过沈越为何会带着李公子去紫竹林深处。”
梁玉笙沉默片刻,当初先是要照顾李晏,后要寻找门中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