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樱桃球也吃了,张开小嘴,舌头绕着细长的樱桃梗,在他面前玩了一会儿,开始专心吃其余两道小食。
孟峄眼眸更暗,心不在焉地把牡丹虾刺生放入口中。
席桐一边吃一边问他:“我听说有人可以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哎,你见没见过?”
“……”
孟峄看她回家是不想睡了。
两道前菜很快上来,第一道是牛rou塔塔配蔬菜酱,酱是冰沙口感,酸酸的十分开胃,第二道是洋蓟意面挞,做成卡纳蕾的形状,里头装的nai酪特别浓,席桐就着腌橄榄咬了几口,实在腻得不想吃了,抿着苏玳贵腐酒,眼睛偷瞄着孟峄。
孟峄心领神会,叹口气,把她剩下的给解决了。
席桐上次点了个披萨外卖,不想吃披萨饼那个厚边,也是他和可可解决的。他吃饭从来不浪费,她妈夸过好几次。这套餐人均至少要两千块,不吃完太可惜。
接下来孟峄又被迫吃了渔夫汤里的鱼rou碎、烤猪颈rou带着焦糖壳的肥rou、舌鳎旁边的苦苣、沙拉里的小萝卜,吃到他认为今晚要是放过她就太仁慈了。
肥rou和苦苣就算了,那小萝卜她平时不是吃得好好的吗?就是想留着胃吃甜点。
果然,清口的甜点一上来,席桐就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就那含糖量和含脂量,比她不想吃的东西多多了。主甜点是七个又红又甜的草莓,盘子里一大堆nai油,还插着做了造型的麦芽糖片,洒着跳跳糖,孟峄连半口也没吃,看着她一个一个草莓吞下去。
吞完了,服务生很贴心地给她上了Petit fours,抹茶杏仁榛子巧克力,和一小盒可以带走的牛轧糖。
孟峄觉得她今天吃得特别多,又不好在这个场合教育她要健康饮食,只好说:“老板是我朋友,我不用向这家餐厅付钱,你如果吃不下,不要硬撑。”
席桐潇洒地拜拜手,又要了杯绿茶,绿茶附带黄油可颂,她也吃了。
孟峄:“……”
虽说不用付钱,他还是去前台刷了卡,和老板攀谈几句。菜单席桐看过,但给女士的菜单没有价位,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又转念一想,是他请她来吃的,没必要给他省钱,她已经给他省下很多钥匙圈了。于是心情甚好地和他下楼,叽叽喳喳地点评今晚的菜品。
两人挽着手过马路拿车,去湖边逛了一圈散步,十二点才回家。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席桐打: 了个哈欠,开始收拾周五出发的行李。她现在搬到他房间睡,前两天孟峄没回家,陪她逛街之后就回办公室加班,看起来特别忙,肯定也没时间收箱子。
他这会儿在浴室里刮胡子,她拎起他今天穿的银西装,不脏但有点皱,款型裁剪很漂亮,准备让他带这套去加拿大,就找出熨斗帮他熨。刚放到熨衣板上,“咚”一声,一个黑色的小玩意从口袋里掉出来,砸在木地板上,没等她看清就骨碌碌滚到床底下。
孟峄平时兜里不放东西,席桐就没掏兜,差点把它一起熨了。她刚洗完澡不想趴在地上,到楼下领了Lisa上来,让狗伸爪子去掏。
“怎么了?”孟峄忽然听到狗叫。
Lisa动作迅速,已经把那东西掏了出来,回窝睡觉。席桐放在手心里,这东西非常小,两粒米那么大,圆溜溜的像麦丽素,有个凸起。
她握着走到浴室:“你口袋里装的这个是什么啊?”
孟峄洗完脸,在镜子里看见她拿着的东西,眉头极快地皱了下,转身拿过来,“没什么,反正不是毒品炸药违法物品。”
就是不想说呗。
席桐“哦”了一声,回去继续熨衣服。
熨完了把西装挂起来,去浴室洗手,却发现他把门锁了,里面冲水声哗哗响,只好用别的洗手间。
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
孟峄拿着她换下的裙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了,靠近他枕头的台灯开到最暗。
地上的行李箱敞开,里面整齐地叠着衬衣、领带和袜子,他翻到最底下,不出所料有件粉衬衫,前天她硬要给他买,逼着他试。他无奈地把粉衬衫放到最上面,又把带有血迹的白裙子塞进夹层。
合上箱子上了锁,他走到窗口眺望,夜色正浓,几星灯火悬浮在黑暗里,绿萝迎着微光茂盛生长。
孟峄将一根铁钉丢进盛水的玻璃花瓶,窗帘拉严实,轻轻坐到床边,一扭头,席桐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净澈的眸子,小动物似的打量着他。
“还不睡?”他点了点她的鼻尖。
“我还没有跟你说晚安。”她带着软软的鼻音说。
孟峄忍不住了,掀开被子俯身,她被空调吹凉的手指落在他后颈,模仿两只脚走路,从颈椎慢慢地走下来,滑过肩胛骨,收紧的腰线,摸到尾椎那里,他轻微地颤了颤,五指插入她半shi的发间,渡给她一个深长的吻。
她亲昵地咬着他的唇,不疼,却痒得钻心蚀骨,他握住她的手往下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