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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记着, 记得很深的人吗?
在另一个世界,她毫无依靠,记得最深的除了警犬追风,似乎就没有谁了。
没有谁能走进她心底,没有过深刻不可割舍的情感。
不,真要说起来,在记忆最深处,还是有着什么的。
那是只在孩童时出现的梦。
在梦里,一间空荡荡的黑屋子,一个穿着黑袍的小男孩,看起来和她一样孤独。
她小时候生活在孤儿院,性子胆小怯懦,比之最初的小可怜阮音音还不如,所以总是被欺负。
在难受伤心、孤立无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让她熬过所有灰暗,并且性格逐渐坚强勇敢起来的,是梦。
梦里那个小男孩陪伴她、安抚她,还教会她反抗。
只不过后来郁安上了警校,也再不会让人欺负之后,她就再也没梦到过他了。
她想,也许那就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在梦里给了她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也给了她像杂草一样努力生存下去的勇气。
记忆最深的,是梦。
有点可笑,好像又有点可悲,在那个世界竟然没有羁绊很深,难以忘怀的什么人。
“没有。”郁安的回答在动作间被撞碎,含着嘤咛。
抓在大腿根的手指力道加大,更是发着狠的挤压撞击,就像要把她死死按进骨子里一样。
郁安头皮发麻,忍不住呜咽。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彻底陷进去,陷进去。
好像灵魂都随着摇晃的身体飞起来了。
在晏寒萧好不容易放过她的时候,她已经酥软到连手指头都快没力气了,脸烧得通红,扯住锦被埋头藏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周身一轻,她连同被子一起被抱起来了。
“你干什么,不要再折腾了。”
郁安有气无力晃动小腿,踢了一下被子。
“看来没喂饱你,还能乱动。”
郁安抿紧唇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等到水声哗啦,被揽到温池里,瘫软的身体更是困倦更甚,她耷拉着眼皮,任由晏寒萧帮忙清理。
直到,她感受到有什么戳着自己的肚子,正在打架的眼皮一下就睁开了,扒住温泉池壁就要躲过去。
晏寒萧声音低低的笑,有力的长臂一伸,将人捞起来裹上巾布,抱回塌上。
“别怕,我不碰你。”
郁安轻吐口气。
见她这样,晏寒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训练完在回明月峰的路上,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郁安窝进柔软的被子里,只想睡觉,又被他扯到怀里抱着。
眨了眨惺忪的眼努力睁开,就看到面前白皙的胸膛上被她抓出来的深红痕迹,一道道的,就跟被猫爪子挠过似的。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修剪到短短的指甲,心虚,有那么用力吗?
“说话。”
紧紧抱着她的人,又在她额上印下亲吻。
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让郁安心跳快了半拍,但转念一想,她跟晏寒萧之间早就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去抗议这种小细节,太矫情。
她压根没有意识到,换任何一个人,就是稍微离她近点,都会引起心理上极度的不适和排斥,哪还能像晏寒萧如此对她这般那般。
在晏寒萧的催促下,郁安将白日里踌躇半晌的话,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浮屠盛会在即,等拿到你需要的东西,之后是作什么打算?”
她觉得这么问,好像是很在意他的去留一样,忙又追加一句,“想离开月影宗很好办,小事一桩,我可以去景文殿要来你的契约书,随时——”
“嘶!”
话没说完,郁安的脸就被捏住,并且晏寒萧探下身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当即困倦全无,深吸口气。
“谁说我要离开?”
暗哑的喉音贴着耳蜗,比轻柔的羽毛还要撩人,郁安酥麻到忍不住轻颤。
察觉到她的反应,晏寒萧笑着又舔舐了一下耳蜗,喑哑吐气,“离开了,哪还能每晚抱着你?”
“我不会走。”
郁安羞耻的发现只是声音她就要沦陷了,又听到说不会走,当即翻身一滚钻出怀抱,再又踹出一脚,将人险些踹到床下。
“以后,你晚上不准再过来,否则你不走,我也会去找景文殿的执事将你调度给其它峰。”
晏寒萧目光幽幽,“每次用完了就推开,还真是无情。”
他也没走,只是隔着锦被又揽住郁安,“睡吧,以后我还来,没我抱着你,你又要不习惯到翻来覆去睡不着。”
郁安死不承认,又想去踹他,“你不在,我习惯得很,睡得也更香。”
晏寒萧捉住蹬过来的白皙脚腕,笑着舔了舔唇,“还这么有力气,是不是证明我不够卖力?”
炙热的手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