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路看到的青色小房子要气派、也大多了。
“几位仙长稍等,我先去通知村长。”
没多大会,出来个半白胡子的Jing瘦老头,非常热情的迎过来,“快请快请。”
屋子里一个妇人和一个大姑娘赶紧张罗忙活,各种果子饼子花生豆子鸡鸭摆了满桌。
“多谢几位仙长愿意跑这一趟,快请坐。”
“农家里头也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呼,多担待。”
一起坐下慢慢吃慢慢聊,话头渐渐打开,不多时,还有得了消息,性格比较好事的村民搬了马扎过来加入。
说起他们口中的厉鬼阿辛,就不得不提村子里已经病死了好几年的老李头。
老头姓李,单名纪,是个性格古怪暴躁的老光棍,在村头有间小铺子,以卖馒头为生计。
七年前,他去镇子买完东西回来,在路边水沟旁捡到个昏过去的小姑娘,十一二岁,头发焦黄干枯拧成团,瘦的跟猫儿一样。
他把那姑娘给带回去收养了,跟着他姓,还取了名,叫细辛。
小姑娘刚捡回去那会瘦巴巴的,没什么营养,但瓜子脸大眼睛,一看就长得不错,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都相中了,提了礼上门,想商量着要不先定个亲事,等过两年能嫁人了,也能真正有个依靠。
毕竟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一个老光棍生活,那说出去也不好听。
但老李头却上门一个骂一个,直骂的狗血淋头,恨不得是把人打出去的。
“要说这村子里,老娶少的事不算稀奇,但起初大家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直到去了三四家想提亲的,都被打回来,我们才惊觉也许老李头光棍了一辈子,这捡了个女娃娃,便想当做自己媳妇。”
“后来,老李头对阿辛的确很好,有什么吃的喝的全都紧着她,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啊,慢慢养的那叫一个水灵,大家还真没看错,的确是个美人。”
“我们也都算默认,等着喝老李头的喜酒了,过了两三年,可能准备成亲的确需要银钱,也可能多养个女子,开销比独身一人要大得多,这向来本分卖馒头的老李头,也开始搞花样了。”
“他大肆宣扬,说每天能给年岁大的孤寡老人免费提供馒头,乡亲们一听,这是好人做好事啊,大家也都想尽一份力,平日里在他那里买馒头的,那就多买几个,平日里不买的,也特意去他铺子里买上几个。”
“老李头生意一下变得红火,那是忙到整天收钱都收不过来。”
“但他说好的免费给孤寡老人提供馒头,却只维持了不到十天,可怜了隔壁村的老人,天不亮走上七八里路过来,什么也领不到,又饿又累气得差点没倒在他店前。”
“而老李头多凶啊,又骂又赶的,可能就是这样,人啊,一旦作恶,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突然病来如山倒,人就去了。”
“这时候阿辛已经跟老李头生活了三年,感情还挺深厚的,小姑娘把人安葬了,咱们乡里乡亲的也都搭了把手,能帮就帮,也有人劝着,她现在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跟老李头也没真正办喜酒,赶紧再找个人嫁了吧。”
“嚯,结果阿辛根本不领情,还说老李头一直形同她的父亲,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姑娘家家的嘛,脸皮薄,大家也都明白,相中她的,便让自家儿子多主动帮衬点,讨个好印象。”
“可这阿辛说是跟老李头形同父女,却又谁都不肯接受,话里话外也都将老李头挂在嘴边,分明还是放不下呀。”
“就这么过了两年,阿辛在山上捡柴时不小心摔了,这一摔,人直接没了。”
“要说真是个可怜人,那几年,大家没少帮他们家,哪怕当初老李头拿免费的噱头骗人,和不少人发生过矛盾,但到底还是一个村子的,乡亲们便凑了钱,给她办了后事。”
“这谁知道啊,自从阿辛死后,灵异的事常有发生,村里的小孩总说会看到她,她招手叫他们过去一块玩。”
聚到村长家里的乡亲越来越多,那些经历过的纷纷讲起来。
“我家那口子,有天傍晚除了草回来,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按住锄头,猛推一把摔下坡,差点摔断腿。”
“就我隔壁王婶,那新过门的小媳妇去河边洗菜,差点被拖到河里淹死,还好有人路过及时拉了上来。”
“以前跟老李头那家有点矛盾口角的,哪个没被阿辛欺负过?”
“这不,前两日更是变本加厉,死的这家以前管老李头借过点银钱,赖账不还这点,的确不对,但也不至于要弄死人全家吧?”
说到这里,屋里挤满的人齐齐闭口不言,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似乎大家都想到了那家惨烈的死状,害怕到不敢说话。
就在一股凉气似乎从脚下蔓延的时候
啪嗒——
不合时宜的,茶盏搁在桌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村民下意识看过去,靠坐在那的男子肤色如雪,眉尾骨钉凛冽,高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