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没有令她这些天的工夫白费,田大壮走后没多久,就又有人来了。
这个声音张依依倒是不熟,只听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跟老李还很熟。
“老李,晚上都吃点啥?”男人问。
“唉,我还能吃啥好东西,玉米糊糊白菜汤呗,怎么,又跟媳妇吵架了?”
“可不是,那臭娘们就是欠揍,我不稀的跟她一般见识,咱可是个大老爷们,来,老李,我拿了些花生米来,上次的烧酒还有半瓶呢,咱俩再整一个。”
“还,还是不喝了,上次喝几口酒,我这就撞了鬼,这次可不敢了。”老李胆怯地嘀咕。
“哈哈,老李你不是吧,这哪来的鬼啊,怕不是你在梦里梦到的!行啦,我还不知道你,你看我这家也回不去,咱哥两还是来一口吧,就当陪我解个闷儿。”
老李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有抵得住酒香的诱惑,半推半就地应了。
空间里的张依依眉头紧蹙,看来这老李上次看丢了东西,就是喝酒喝的,要不他怎么说上次喝酒撞了鬼呢。
对方估摸也是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是个封建的。
那上次那批瑕疵品的遗失,会不会跟外面这个声音陌生的男人有关呢?
张依依沉思半晌,心里已经确认了八分。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必是还有同伙的,否则只那十几匹布料,也不会那么轻易从仓库里消失。
听着外面两人喝得起劲,老李好像没几杯,很快就有醉意了,张依依不由感慨,就这个酒量,值班时还敢喝酒,难怪人家选上他。
没过一会儿,老李似乎睡着了的样子,仓库外面传来两个人刻意压低的对话。
其中一人是带酒过来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听声音很是年轻,张依依并没有印象。
“动作快点,上个星期二车间出了一批好东西,咱们赶紧拿走,这阵子黑市那里价钱高了有一番,卖了今年就收手,能过个好年了。”中年男人一边动作,一边催促道。
年轻男人手下动作也不轻,紧倒腾着,声音有些紧张,“胜哥,你说咱们这次离得这么近,不能被发现吧?”
“放屁,少说那不吉利的话,咱们好着呢,反正也是压仓库的东西,l.k.d.j不拿白不拿,你以为咱们不拿,就能好好留在这儿了?呵,惦记着的人多着呢!这两天好不容易价钱涨上来了,出手这一次,就能有以往的几倍钱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滚回家去!”
“别,别啊,胜哥,我还指着这笔娶媳妇呢,呵呵,我听胜哥的。”
……
在两人迅速的忙碌和轻声交谈中,好像又有几匹布料被收拾走了。
张依依此时虽然在空间里,外人无法察觉,但她心中还是紧张得不行,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呢,一会儿她该怎么办?
是等他们出来人赃并获了大喊一声,引人过来,还是趁他们不备,暗袭两下,再去喊人来?
她还是准备太不充分了,只想着蹲点抓人,运气好没准能碰上,可真的遇到了,她竟然有点麻爪的感觉了!
如果国栋哥在这里就好了,他那么有本事,肯定不用她在这里胡思乱想,砰砰两下就能把他们都收服了。
咬了咬下唇,周围并没发觉其他的声音,张依依便一狠心,在角落里从空间走了出来,袖子中藏着小型电..棍一个,敌强她弱,她觉得还是谨慎为妙,偷袭吧。
她从角落蹑手蹑脚地走到仓库唯一门旁的窗子边,悄悄往里面看去,这两个人还在里面往大袋子里面塞布料,这个大袋子应该是特制的,有好几个米袋子那么大,也难怪十几匹布就那么消失了。
不过他们拿着这么显眼的东西,怎么出厂子呢?
张依依默默守在门外,暗暗想着。
正在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整个人也被拉向了后面,又退回了她刚出来时的那个角落。
张依依浑身紧绷,本要用力挣扎着,可身后人一个熟悉的气息让她马上安静了下来。
竟然是林国栋。
张依依眼睛霎时就是一亮,正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反应过来此时的形势,便只是对他弯了弯唇角。
他怎么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呢,她刚刚想到他呢!
林国栋此时满脸冷凝,他真是要被这小丫头气死了,上次跑去黑市还不够,这次又一个人做这么凶险的事情,他要是不来,难不成她还打算以一敌二?
张依依后知后觉地发现国栋哥生气了,她不好意思地地笑了笑,没再跟她直视。
林国栋把她安置在角落里,示意她别出来,保护好自己,又对后面的两人打了下手势,三人严阵以待,就等仓库里面的两人出来了。
张依依见状连忙捂住了嘴,原来国栋哥他们已经布好局了啊,那她不是白蹲这么多天了,唉,好像还差点搅了他们的好事。
仓库里面的两人终于收拾完了,张依依屏息站在角落里,看着林国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