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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当朝二王爷才是崇月阁真正的主人,满朝民众哗然,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美名在外的二王爷竟是徒有其名,内里已经坏到脾脏了。
民众议论多日,随着他们的议论,无仙派声名远播,逐渐变得人尽皆知。
人们都知道,挖清崇月阁底细的,把二王爷从Yin暗处揪出来的,是无仙派。
一个本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却一炮打响名声的小门派。
别的城倒也不提了,他们传个热闹,凌云城的百姓们可真实打实扬眉吐气起来。
凌云城原是毫无名气的小城市,属于听过也不见得能记住的地方之一,自打无仙派打响名声之后,再有人说类似“什么凌云城啊,在哪里?”这样的话,凌云城里的人便冷冷一笑, “啧,你看看你,孤陋寡闻了吧。无仙派你知道吧?”
待他人答了知道以后,继而扬起脸,脖子一扭道:“无仙派的成员们都是打咱们凌云城出去的,他们的门主可是咱们凌云城少城主呢!”
要多骄傲便有多骄傲,好像当年看不起越千城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越千城和花涴也没闲着,他们到六扇门去了一趟,把重阳和时初的尸体领了出来。
依着重阳临死前留下的话,花涴亲手将他葬于师父的坟茔旁边,她在他的坟前埋上墓碑,最后哭了一场,彻底告别她七年的学艺生涯。
她想,人总要向前看的,一味沉浸在过去,泡在悲伤里不愿走出来,很有可能会伤害到眼前的人。
她再次失去了重视的人,但好在,她寻到了一份真诚的爱。
时光荏苒,二王爷头七那日,恰逢顾一念赴贡院赶考。
朝廷三年举办一次文试,这是普通寒门跃过龙门的唯一机会,顾一念准备良久,闭关苦读多日,为的便是能一举得魁,从此再不过苦巴巴的日子。
这一日,无仙派所有成员都起个大早,越千城已搬回霍嘉的祖宅居住,他特意去了趟相府,把花涴也接过来。
在无仙派所有人的心中,花涴也是他们的一分子。
无视花溪幽怨的眼神,越千城大大方方牵着花涴的手,一众人浩浩荡荡,直奔顾一念考试的贡院。
风儿和煦,暖阳扑面,他们无视往来学子的眼神,或蹲或躺,或坐或立,懒洋洋地等顾一念考完试出来。
等待的空隙,霍嘉贼兮兮对花涴道:“花姐姐,你爹是主考官吧,你看看,能不能同你爹说一声……”
花涴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斜睨霍嘉,“小白是有主见的人,性子又清高,就算我同意,他也不会同意的。”
霍嘉表示了解。
白羽生磨磨蹭蹭凑到越千城身侧,呲牙笑道:“嘿嘿城哥,你看看啊,你舅舅是皇上,你能不能同他说一声,帮我赐个婚?我听说武宁公主长得特别好看,我这个人眼光高,不肯将就,她肯定配得上我!”
越千城斜睨他,语气冷淡,“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
白羽生收敛笑意,故意撇嘴,“得了吧,男人有出息了就变坏,花姐姐,你小心点儿。”
花涴捂嘴笑笑,握紧越千城牵着她的那只手,权当他在嫉妒。
午时一刻,顾一念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他们止住话茬,赶紧围过去。
不晓得为何,顾一念噘着嘴,神情不悦,越千城看他一眼,拿他打趣道:“小白,帮我把马儿牵来,这儿有个现成的橛子,不用白不用。”
顾一念这才恢复如常神色。
花涴问他,“发挥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拿个好名次?”
顾一念苦着脸摇头,“不行,有好几题我是硬着头皮答的,没太大把握,估计这次又要凉。”
花涴安慰他,“没事没事,你还年轻,今后还有的是机会。”
顾一念早尝过多次失败的滋味,心态已经练出来了,“没关系的花姐姐,我不难过,明年再来吧。”他仰头微笑,“反正城哥打算留在京城发展,暂时不回凌云城,太傅也有收我为弟子的打算,我静下心来好生攻读,争取明年考中状元!”
大家纷纷为一念的豁达感到欣慰。
灼日当头,远处两颗石榴树上开满花朵,入目皆是浓烈之色,真应了那句“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的诗句。
他们抬步离开这里,白羽生瞥见花涴和越千城一直牵着的手,半是嫉妒半是好奇道:“我说,花夫人和花老爷那关都过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花涴咬咬嘴巴,抬头看向越千城。
后者握紧她的手,毫不畏惧往来学子艳羡而嫉妒的眼光,坦然自若道:“过段时日。虽然我不喜欢我们家老头,可他终归是我爹,我得把花涴带回去给他看看。”
这段日子在京城有吃有住,还有佳人在身旁陪伴,越千城颇有些乐不思蜀。他同他爹感情是不好,然他同程晟几次古怪的表现上猜测,他爹同六扇门门主程晟应当是旧相识,他晓得他来京城了,并且应该私底下同程晟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