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祁沖的后代,还剩下如汀的身份,没有得到验证。
越千城埋头想了想,再抬起头,紧锁的眉心终于松开,“我们得去找小白,他轻功好,来去快捷又方便。”
花涴问他,“让小白去如汀的老家吗?”
越千城点头,“嗯,我们已知晓夜月和雯娘的身份,还不清楚如汀的身份,若想猜测完全正确,必须去燕归城走一趟,弄清如汀的家人与舒贵妃有无关系。”
花涴握紧腰间的长鞭,忽觉看到了光明——也许,也许崇月阁的秘密很快会浮出水面,她可以得知师兄和师父死亡的真相了。
临去找小白之前,越千城站在门槛外,试探着白师桐,“伯父,问个问题,您知道崇月阁背后的主人是谁吗?”
白师桐撇撇嘴,似被问到了痛处,“我若是晓得崇月阁的主人是谁,一早便以此威胁六扇门,让他们帮我洗清身份,好让我能够走上仕途,混它个一官半职了。”
越千城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指望白师桐真的知道,若成事这么容易,世上哪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
能从白师桐口中得到舒贵妃这条线索,他已十分意外和惊喜。
听到他问起崇月阁,白师桐似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抱怨道:“你们说这崇月阁也真奇怪,保密措施怎么能做得这么好,我曾出二十两高价买和崇月阁有关的消息,后来又涨到三十两,始终买不来任何消息,他们阁里怎么就没有个把叛徒呢?”
他正打算再接着抱怨,一抬头,这才发现花涴和越千城早走了。
门外传来他俩的对话声,“他嘴巴好碎啊。”“是啊。”“比白羽生还碎。”“没错。”
白师桐气得掐腰,“嘿,卸磨杀驴,这俩人,跟我们家臭小子一个德行。”
小白常年不沾家,偶尔回来一次,总要被他娘揪着问话,从衣食住行问到生活起居,不到夜深白夫人是不会放他去睡觉的。
越千城与花涴决定当一回好人,前去解救白羽生。
他俩敲开房门,做出乖巧姿态,“伯母,我们找小白。”
夜色朦胧,白夫人恍恍惚惚一瞥,只觉得面前这俩年轻人登对得很,有夫妻相,该是两口子。她没多想,回过身见自家儿子懒洋洋摊在椅子上,顿觉脑壳跳着疼, “白羽生,你看看人家,年纪应该同你差不多大吧,人家都娶妻了,你整日在外混日子,跟个二流子似的不着调,何时才能讨着媳妇儿啊?”
白夫人显然误会了花涴和越千城之间的关系。越千城没有开腔解释,花涴踌躇捏着衣角,不知要不要解释。
她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幸好现在是晚上,光线不清楚,越千城应该不会发现她脸颊绯红。
将小白从白夫人的“毒爪”下解救出来,越千城请他连夜赶赴如汀的老家燕归城,并让他想办法找到如汀那些狼心狗肺的亲戚,仔细向他们询问清楚,如汀的家人同舒贵妃可有什么联系。
小白虽则爱躲懒儿,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回房间换了身更加飘逸的白裳,小白出来道:“你们说我要不要再换身衣裳?这件白衣裳太宽松了,风一吹跟鬼怪穿的袍子似的,我怕吓着那些赶夜路的人。”
越千城想让小白尽快赶到燕归城,早点把他想要的消息带回来,怕他又要回去换衣裳,一换一穿耽搁时间,越千城忍住吐槽他这身衣裳的冲动,昧着良心道:“不吓人,一点儿都不吓人,很适合赶夜路时穿。”
白羽生将信将疑。他施展轻功腾空,还没有飞出白府的院子,便有下人吓得抱头逃窜,“妈呀,有鬼!”
白羽回头瞪越千城一眼,气呼呼飞走了。
花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一夜还剩下大半时间,不管最终白羽生带来的结果如何,觉总还是要睡的。
能不能睡安稳再另说。
越千城本打算送花涴回家,然花涴似有何顾虑,她拒绝了越千城的好意,并且主动提出要送越千城回将军府。
越千城一时分不清谁是男儿身谁是女娇娥了。
分别前,花涴立在将军府的朱色大门下,格外谨慎而小心地叮嘱越千城,“千城,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旁保护你,最近你要小心些,尽量别独自行动,提高警惕心终归没什么坏处。”
越千城凝望花涴柔美中带着三分坚毅的面容,顺从颔首道:“我知道了。”
有些话他没问,他知晓,若时机成熟,花涴会主动告诉他。
因无仙派找回了尹将军丢失的马甲胄,尹将军欢喜万分,他对越千城几人道,随便他们在将军府住多久,哪怕住到秋后也没有关系,他会让府中下人好生款待他们的。
有人提供吃喝自然是好事,左不过住在别人家中总觉得拘束,加之还有尹神曲和尹晟这对脑回路完全相同的兄妹俩在,越千城躲他们还来不及,更别说留在将军府常住了。
他准备待白羽生从燕归城回来,便带着他和霍嘉他们搬出将军府,在外头找间客栈住。
马甲胄是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