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每天都要绕着山跑两圈, 已经练出来了。”
越千城忍不住朝她竖大拇指,抬起手,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牵了花涴的手, 到现在还没松开。
他小心打量花涴的神色,她好像还没发现他牵着她的手,表情很正常,没有害羞,也没有嫌恶。
越千城犹豫了——那,他要不要装作也没发现,继续牵着花涴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柔柔的,许是常年拿鞭子的原因,手心略微发硬,不过这并不妨碍越千城喜欢牵她的手。
手就是要有软有硬嘛,若是手心手背都软乎乎的,那和猪蹄子有什么分别?倒不如直接去买个猪蹄子回来摸,摸腻了还能加点黄豆炖着吃。
越千城犹豫了好一会儿,末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松开花涴的手,尽量不惊动她。
他决定做一回正人君子,不做偷偷占便宜的登徒子,以后,他要堂堂正正地牵花涴的手,想牵多久便牵多久。
这番心路历程花涴无法窥到,她现在已自顾不暇。
其实,从越千城刚一牵她的手,花涴便察觉到了。她用了极大的定力,一直在心中默念金刚经,才能维持住现下的镇静模样,然心中早已沸反盈天。
越千城松开手的时候,花涴跟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再默念金刚经了。
继而,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她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轻轻咳嗽一声,她拿越千城刚刚牵过的那只手去拨动头发,随意找了个话题,来冲淡心中莫名的情绪,“你认得尹小姐?”
“嗯”一声,越千城把来龙去脉讲给花涴听,没有丝毫隐瞒。末了,他总结道:“尹神曲便是无仙派剩下的最后一位成员,其他人你全都见过了。”
花涴静默点头——原来尹神曲喜欢越千城啊,难怪她看到他以后激动得说话都磕巴。手指头来到裙边,她揪着裙摆,抬头问越千城,“你打算怎么做?”
越千城撇嘴,“抓紧找回振武将军丢失的马甲胄,早日离开将军府。”怕花涴误会什么,他又格外郑重的补了一句,“我对尹神曲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我很厌烦她。”
花涴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路过的人们频频回头打量他们俩——这是哪家的小子和姑娘,可真俊俏,是两口子么?
现在这年头,大多是丑男配靓女,或是丑女配靓男,剩下长相中等的男女互相嫌弃,都看不上对方。
这已成了一种趋势,鲜少能瞧见如此登对的眷侣,俨然成了件稀奇事。
他俩便这样在不同路人的打量下来到花家大门前。
花涴家的大门同附近人家一样,漆红漆,样式并不十分气派,显得有些陈旧,并不能彰显出他们家的独特。
抬头仰望门牌上大大的“花府”两个字,越千城停下脚步,把身上背着的包袱递给花涴,“我就不进去了。”他对花涴道:“两手空空的,不礼貌,待何时我买了见面礼,再来拜访你的家人。”
越千城还没做好正式见花涴父母的准备,起码要等他有出息之后,才能挺直腰杆去见花涴的父母。
“唔”一声,花涴接过包袱,语气迟疑道:“那……明天见?”
越千城望着她,眼睫毛眨了眨,“嗯。”
脚后跟在原地踮了两下,花涴咬咬嘴唇,割舍掉心中依依不舍的情绪,迈步朝门里走,“我进去了。”
软底的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就在花涴即将进入大门的前一刻,越千城突然出声唤她,“花涴。”
几乎是不假思索,花涴条件反射般回头,“怎么了?”
日光婉转倾城,少年那双会笑的眼睛此刻盛满晨光,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夺目,“没什么,”他笑道:“想再看看你。”
花涴顿时失了魂魄。
眼前只剩下越千城放大的笑颜。
灿烂真诚,而且美好。
直到回到家里,花涴还没把魂魄找回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脸颊也像淋过热水一般,隐隐发烫。
花夫人正在院子里夹核桃吃,花涴拎着行礼,晕晕乎乎从她跟前飘过去,语气飘渺地打了声招呼,“娘,我回来了。”
花夫人第一眼没认出自家女儿,还以为遇着阿飘了。待认出花涴,她放下核桃夹子,不解道:“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后回家的吗,这还没到一个月呢,你回来做甚?”
花涴把包袱背在身上,作势往外走,“那我走了。”
花夫人忙拽住她,“娘同你说笑呢。”
自家女儿回来,作为娘亲哪有不高兴的。花夫人忙让下人烧热水给花涴洗澡,又让厨房准备些花涴爱吃的饭菜,给她接风洗尘。
花涴在外惯了,每次回家都不适应,好像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个前来做客的客人。
洗完澡出来,花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她正在房间里面擦拭头发,花溪鬼鬼祟祟地叩门找她。
“姐,”趴在半掩的房门外,花溪以手掩唇,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