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何人停下脚步。”
严思敏笑道:“他都等了你那么多年了,难道会等不起这一阵子?”
?“他是不是早就收买过你啊,”许璟诧异于严思敏竟然毫不犹豫地帮蒋易秋说话。“赵老师也是个洞悉世事的预言家,他早就拿蒋易秋和盖茨比类比过了,我当时脑子笨没反应过来。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其实……他有多放不下你这件事是谭助理告诉我的,前段时间蒋易秋心情不太好。他对我说蒋易秋其实很可怜,让我劝劝你。”
“原来旁观者还不少。”许璟掏出钥匙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不说了啊,我先看书了。”
许璟的心态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一段四十分钟的路程足够她平复心情,开始心无旁骛地学习了。
一直从九点学到十二点。睡觉前,许璟躺在床上,调出黑名单,把那些号码全都设置成允许拨打了。
等到全部解除封锁,电话也随之而来。
“你还没睡?”蒋易秋的声音很轻,穿过电流,挠得人耳尖酥酥痒痒的。
“快睡了,你是一直在试?”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可真人一来,许璟又有点心慌气短。蒋易秋已经豁了出去,所以不太自然、处于弱势地位的人好像变成了自己。
蒋易秋有点委屈:“我等了一晚上,结果你现在才把我放出来,以后不要再把我拉黑了。”
“………”许璟小声嘟囔:“我都说了我很忙了。”?
“那我以后可以每天这个点都给你打电话吗?”?许璟刚顿了两秒,又听见他说:“我不会缠着你说很久的,就聊一两句也行。”
许璟说:“好,我一般是这个点睡觉,但是有时候会失眠。”
“那我给你读诗听好不好?”蒋易秋跃跃欲试:“我以前失眠的时候经常会听你读的老人与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读得那么不好,你也能听睡着?”许璟应下来,把灯关了,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说话时也懒得张大嘴了,变成了呜呜的细呢声:“我一会儿要是没反应了就是睡着了,你就挂电话。”?
蒋易秋找出本《飞鸟集》,他的嗓音如溪流般倾泻淌出,读得平稳流畅,娓娓道来。
“蒋易秋。”许璟说话时带了点懒音,尾调拖得很长。
?“什么?”?
“我要听英文版,这样晚上睡觉前还能练练听力,不能浪费时间。”?
蒋易秋顿了顿,没有起身重新拿英文版书籍,而是直接用另一种语言翻译了出来。
他念完四五页,快读到下一个自然段时,把手机拿起来放在耳旁,只能隐约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你睡着了吗?”静谧的夜里,蒋易秋得不到回音,却也舍不得挂断。
他到窗台点燃一支烟,徐徐吐着烟圈。“我觉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你高三那年,我们俩会每晚捧着手机睡着。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坚持甚至强求,我们可能早就不会有下文。可是我今天真的好高兴,好久都没有像这样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了。”
“蒋易秋……”?许璟的突然出声,让他手里的烟灰抖落在地板。
蒋易秋心跳如鼓:“你听见了?”?
“本来快睡着了,忽然觉得该有点反应。”许璟迷迷瞪瞪的,说话很软。
“那你下次轮休我能约你出来吗?我偷偷来你上班的地方看你好不好?”蒋易秋觉得迷糊的许璟可能心理防线特别低,不用真的答应,就是听听也好。
“好啊,两周后,榕树下不见不散哦。”?
蒋易秋憋着笑,大榕树是他们小时候院子里的标志性地标了,许璟果然不清醒。
几天后,许璟一下班回到家,就看见了在沙发角默默垂泪的唐曼华。
她一开始估摸着是丰富的感情生活出现了拐点,没太在意。把包挂好才问了句:“分手了?”
?唐曼华抽抽搭搭,有些难以启齿:“不是,是被他老婆发现了,找人来打我,还拍了视频传到网上。”?
“什么?”许璟大骇。?
她赶紧走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唐曼华右脸肿得老高,上面有五道红指印。许璟把她的衣袖裤脚强行撸起,果然也是一片青紫。
许璟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气得直拍腿:“你说这都叫什么事!他结了婚你不知道?跟这种人在一起干什么!”
唐曼华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地摇头。
许璟拿出医药箱给她上药。唐曼华缓了缓劲,看着垂眸敛目的女儿,呐呐开口:“我哪知道这么倒霉,你龙叔叔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结果那女的早憋着坏,带着人等我。她这么一搞,害得我现在门都不敢出了。你们年轻人懂那些网上的事,帮我说几句话,澄清一下呗。”?
许璟把沾了药水的棉签使劲摁在皮肤上,疼得唐曼华“嘶”地一声:“你轻点。”
?“知道疼就对了,”许璟咬牙道:“阖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