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rou汤。炒锅里油光闪闪,暂时闲置,辣椒伴着少许油倒出在一旁碗里。
大厨不回头看她,只施舍了她一个忙碌的后背。
关了煮锅的火,取出rou,他洗了刀,低了头切rou。她的刀很新很快,他切得轻柔有韵律,像一下一下的海浪拍打岸边。
rou片裹了一层淀粉,加了酱油生抽放一边腌制。转身去给茄子块挤水,也滚了一团淀粉。放着。洗手,又去给西红柿撕皮,切块。
始终头没怎么抬,身体却保持小白杨一般的挺拔,手轻快地翻飞着,煞是好看。
她几乎看得入了迷。
以前她不知怎么的,喜欢拉他去逛超市。未必是要去买什么东西,就是和他漫无目的地在里面瞎转悠。大概是,像寻常夫妻的烟火气?
但此时此地,他不再是一个需要时时费力去回想的人物形象,也不是一个需要她需要从一些格外琐屑的场景中才能触碰生活的少爷。他就在她面前,为她下厨。
游刃有余又左支右绌。她极平凡的男人。
让什么隐瞒和隔阂都见鬼吧,她现在就想要他。
她抿了抿刚被辣椒呛出来的眼泪,从后面环抱住他,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
“菜一会就好了,先喝点羊rou汤暖胃。”
他没识别出她意图,只当她等晚饭等得焦躁,曳着她慢慢往炖盅走。
秦罗不依,垫着脚去舔他赤裸着的企鹅群六35^48o⑨4o脖子。温热的,咸的,是生动的rou体。
她察觉到他细微地僵了一下。
“别闹,你还饿着肚子呢。”
“乖,尝尝这汤。下午我试喝过,有点像我外婆手艺。”
温柔地引导她,哄骗她:现在不要吃我,汤更好吃。
她手已经胡乱地在往他下面摸。
秦希望在别人身上看见神性,却会因齐身上柴米油盐的凡性动心。。。。好双标哦
57. 夺勺(h)
坚硬如铁。
她隔着西装裤轻柔摩挲他,嘴角上撩,故作天真地凑近他耳朵,声音婉转:“今天想上你,怎么办呢?”
说完就有点怂,她甚少说出这种话。美色惑人不过如是。
不看小兄弟和稍稍紊乱的呼吸,这人简直是千真万确的柳下惠。他大手像带了情绪一般捉住了她作乱的手往身侧移,坚决果断不让分毫。语气却仍旧耐心温柔:“乖宝,还要洗澡呢,不如吃点,香的。”
瘪了气的皮球,她垂死挣扎,小声嘟囔:“那一起洗。”
齐执规矩向来多,她好像不记得哪次他能容忍她或者自己不洗澡就进入正题。她急迫得很,可也不想当他眼里不爱卫生的小姑娘。
他喉里震荡着笑意,不屈不挠地蛊惑她:“喝一口汤,我们就一起洗。”
转头咬她耳朵,声音显著变低:“但你的浴室也太小了,不是很方便。”
秦罗一下子就知道他意有所指,脸色绯若朝霞。她是放火的州官,受不住百姓的稍稍点火。
挣脱他,气鼓鼓地去拿了勺子,冲洗了下放进了炖盅,捞起一勺就要往嘴里放。手又被他拿住,仿佛他今日和她的手杠上了,哪哪都不对。
“烫的,小傻子。”他稳住她的手,对着勺子,对着她轻轻吹了口气。勺子里的汤汁微微荡漾,潋滟着把波动搅到她心里。
像情愫未开的小姑娘,她卸甲溃败,嘴上却始终不肯服输:“啰嗦。”
她暗暗使劲,意图夺回勺子的主动权,可惜面对的几乎是一双铁手。凶狠地瞪他。
他不为所动,词库里仿佛只剩下“乖”这一个词:“乖宝不急。”然后一点点攻占她的领地,把勺子缓慢平稳地朝她嘴边推。
她不敢挣扎,生怕一个节奏的扰乱,汤汁洒到地上或者她衣服上。眼见着,这一勺汤就送到了她嘴边。他微笑注视她,等她低头。
她一边气愤他霸道,一边又暗地里欣悦着这样被他支配,享受着这一瞬的臣服。好女不和男斗,她一口吸完了勺子里的汤。
毫无膻腥,香浓鲜美,她以往怎么会错过如此珍馐。眼神里的气愤一瞬间就被震惊所顶替,她呆呆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一些更虚无缥缈的东西,像是回忆和梦。
待再要去舀汤时,那人却彻底夺了她的勺子,左手递了右手随意掷放在台子上,捧着她的小脸就索起吻来。
说是亲吻更像是舔舐,说是舔舐更像是尝鲜。他把她唇齿掠夺了个遍,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鸣金收官:“比下午更好喝。”
她从被吻开始脑子就停了转,好不容易跟上了他的节奏,情绪和身体都投入了进去,到头来发现是他戏弄一场。
就像他们还两无心事的很久很久以前,他惯常对她的逗弄一样。她莫名想哭,莫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都还是把课程作业当做人生至苦的天真少年。
“我想要,我现在就想要。”她把头直直埋进他胸里,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