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最后还是被掐着腰坐到了他的腿上。
216低着头也不知道往哪儿看,眼神逡巡闪躲,耳朵尖儿红得滴血,连带着脖颈也泛着漂亮的粉。
贺云山看着他雪白皎洁的身体,天真腼腆的脸,心里有些柔软,手指来回地抚摸216凹陷的漂亮脊柱,一节一节地仔细地抚摸。
这里是他的尾椎骨,那里是他的颈椎骨。
漂亮的骨和rou构成了他漂亮的沅沅。
216软绵绵地伏倒在他怀里,随他摸,娇滴滴地仰起脖颈亲他的下巴,柔软shi濡的唇也有柔软shi濡的爱意。
贺云山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把手放开,捧起他的脸,亲下去。
浴缸里的水慢慢凉透了,这个吻也渐渐加深了,一点点把216拉入了漩涡一样的爱与欲。
可是贺云山何尝不是呢?
他松开他的嘴唇,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216一声低低的痛呼,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
216委委屈屈地把手拄在他的胸口,嘴唇红肿可怜地抱怨:“为什么咬我?”
贺云山勾唇笑笑,水里拍了拍他的白软圆润的屁股,溅起一滩水花,“我不止要咬你呢。我还要Cao你。”
浴缸里的水被放掉了。
216红着脸被压在浴缸里,两条雪白的长腿分开挂在浴缸两边,露出shi哒哒的红艳xue眼儿。他身上还shi漉漉的,漆黑长发凌乱地贴在颈窝和手臂上,黑白分明地毫无攻击力地标致着。
像是被海浪推上岸的小人鱼。
贺云山做了一下简单的扩张,216很快就shi透了。
他把shi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把水渍擦在216白嫩的tun上,两只手并用揉上tun瓣,重重地揉捏玩弄起来。
216垂着眉眼小声地喘息。等贺云山不容拒绝地插进来的时候,他的眼泪一下子被逼出来。
贺云山俯下身去亲他的眼睛:“哭什么?”
216知道自己有坏毛病,在床上特别爱哭,娇气得要命。但是216仗着贺云山喜欢他,死不悔改,还是要撒娇:“要先生抱。”
果然,贺云山笑了一下,骂他娇气包小嗲Jing,还是把他温柔地抱在了怀里,然后三浅一深地插起来。216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一声声难耐又舒服地喘息,身体被一寸寸全部打开,温热的yInye,sao动的媚rou,娇滴滴的颤动的两团小ru,全都在迎合贺云山。
两具shi漉漉的身体在浴缸里交缠,性是水一样的,无孔不入又恒久绵长。
216最后浑身酸软地说不出话,趴在贺云山胸口,小声说:“浪费水了。”
贺云山揉揉他的头发,嗓音里有满足的欲,性感沙哑:“那我们再洗一次。”
216哭唧唧地摇头:“别了。休息一下。”
贺云山低低地笑,胸腔震动,连带着216心跳如雷。
两个人暂时都没说话。呼吸慢慢地重合,心跳也慢慢重合。两个人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好像都睡在温水里。
这是一个海底世界。蓝色的瓷砖,蓝色的窗帘,水珠滚落,水汽上升。
他们可以在这里得到难以具名的安宁。对方是唯一发光的生物。
贺云山突然问:“沅沅,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216闭着眼睛,很努力地回想:“有。我记得我第一天被送进教养所,他们告诉我,我的父母死了,被炸弹炸死了。我想跑出去找他们,可是怎么绕也绕不出去。教养所就像一个迷宫,暗处伸出了好多只手,要抓我进去。他们说要保护我,可是我只想要我的父母。”
贺云山摸摸216的头:“乖孩子,都过去了。”
216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先生呢?”
贺云山经历过多次战争,从十五岁开始,到二十八岁,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了不知凡几,他能一次次死里逃生,自然也付出了代价——日日夜夜的噩梦。
战争,死亡,毁灭,Yin谋和家破人亡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但是他没有说他血淋淋的噩梦,怕吓到216。
他倒是想起来一件:“我梦见我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拿一只竹编的蝈蝈逗我,我想要把这只蝈蝈拿给我的父母看,但是我没找到他们。”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去世了。肯定找不到的。
一个一个,全死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216小声说:“那先生可以给我看,你描述给我听听,我想象一下。”
贺云山还挺认真地想了想:“绿色的......就是绿色的蝈蝈。”
216很严肃地说:“那我想出来了,很漂亮的绿色蝈蝈,谢谢先生给我看。”
贺云山哈哈大笑,拍拍他的屁股:“沅沅,你要笑死我?”
216害羞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就听到贺云山说:“那沅沅也可以喊我的名字,我会来救你。”
216愣了一下,心里柔软得化成水,甜滋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