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和四周压顶的黑暗,有那么点意乱情迷的意思。秋棠逐渐沉醉其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易铮却松开嘴唇,在这里刹了车。
秋棠睁开眼睛,眼中还有一丝未反应过来的惺忪朦胧,喘着气看着秦易铮,说:“怎么了。”
秦易铮的手落回她腰上,状似无奈地笑了笑:“不能亲了,再亲下去,我就要犯法了。”
直到走出电影院,秋棠还有些恍惚,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对着满屏血rou丧尸横飞的电影也能亲起来,还差点开车,见鬼。
秦易铮还在一旁问:“红外监控是怎么个监控?我刚才看了一圈,就看见烟火报警器,没见有什么红外装置,你从哪儿听来的?”
“怎么,要是没有监控你想干嘛啊?”秋棠看着他。
“没想干嘛。”秦易铮一脸投降,“真的,我没有在公众场合那样的爱好。”
秋棠脸颊发热,被他近乎直白的不要脸臊得说不出话,加快脚步往前走,跟他拉开距离。
秦易铮身高腿长,三两步跟上来,“喜欢抓娃娃?”
秋棠抬眼,她面前站着一排娃娃机,玻璃窗里的公仔缤纷多样造型可爱,好像就没有不可爱的,上次她去抓娃娃,里面的公仔也一个比一个好看,不同的是那回只她一个人,而现在她刚站了站,秦易铮已经兑好两筐币走到这边,放了一筐在她手中。
“喜欢哪个?”秦易铮站在她身旁,捏了两个币在手里,看着前面一排娃娃机说。
他说话口气就像是在商场里看着一排钻戒问她喜欢哪个,然后指头点点金卡刷刷,转头让柜员包起来一样。
娃娃当然没有钻戒贵,但也不是你想抓就能抓,想刷就能刷。秋棠向他友情提醒:“这个应该很难抓。”
没抓过娃娃的秦易铮不知娃娃机险恶,他耸耸肩笑道:“能有多难?看好了。”
他拿着两个币过去了。投币启动,钩子前后左右摇摆,秦易铮全神贯注看着,在某处瞄准了,拍下按键。钩子下落,随后,一只长耳朵粉兔被抓着脖子拎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回身望着秋棠,朝她笑着挑了挑眉。
秋棠同样挑起眉梢,
“你币没了。”
秦易铮转回头一看,钩子空空荡荡,兔子掉在了出口旁边。
秦易铮:“......?”还能这样。
秋棠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不用怀疑,百分之八十都是你这种情况。”
“剩下二十呢?”
“剩下的夹都夹不起来。”秋棠隔着玻璃窗对里面的兔子说,“抓娃娃机就是骗钱的。”
秦易铮失笑,说:“不至于,毕竟成本低,肯定有概率筛选机制。”
于是他又投进去两个币,这回勾住了兔子屁股,不过勾到一半又掉了,抓了一把空。接着又投进去两个币,再抓一把空,又投进去两个币......
你币没了秋棠已经在心里说累了。
秦易铮拎着空筐子站在娃娃机面前,面无表情说:“骗钱的。”
秋棠憋笑:“我们走吧。”
“不。”秦易铮越挫越勇,燃起了斗志,说什么也要抓到一个,“我有点手感了,这把一定中。”
经济学很好玩的一个点就在于,懂它的很多,会用它的却很少,几乎每个人都在吸收总结前人失败经验的基础上重复创造新的失败经验,代代循环乐此不疲。
因为刚才一百块钱的沉没成本,秦易铮又充进去三百,系统送了他六十个币,加起来三百六十个游戏币,一共能玩一百八十次。
一百八十次,是头猪也该抓到了。
秋棠买了杯nai茶,端了把椅子在旁边指导:“多晃几下再抓,抓到概率大一点。”
“这有什么原理么?”秦易铮握着抓手来回摇。
“不知道,忘了。”秋棠想了想,说:“可能你把它晃晕了,它一下迷糊就给晃出来了?”
秦易铮顿了顿,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比你编的红外监控还离谱。”
嘴上不相信,但还是按秋棠说的做了。秦易铮如她所指示的,用力晃了几晃,娃娃机都跟着抖了抖。
确实离谱,真的把那只长耳朵兔子晃出来了。
秦易铮看着从出口掉下来,滚到脚边的毛茸兔子,一时陷入沉默。
秋棠吸了一口nai茶,说:“爱信不信,刚才放映员就坐在监控室里看你耍流氓。”
“我没有耍流氓。”秦易铮说。
“你不正经。”
“你不喜欢?”秦易铮勾起嘴角笑了笑。
秋棠嚼完嘴里的珍珠,抬头看他一眼,“还行。”
秦易铮嘴角笑意扩大,他手里拎着长耳朵兔子,三两步走过去将秋棠从椅子上抱起,兔子放进她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生日快乐。”
秋棠脸色兀地涨红。秦易铮平时以往在外都叫她名字,私下里叫她阿朝,最最缠绵动情的时候,唤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