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的唇瓣的触感,柔,烈,燃着焰火的玫瑰花瓣,之后的一整天乃至接下来的一整个月,他脑子里想的心里挂的全是她。
迈巴赫驶进工业园小区,在令秋经纪的前院停妥。秦易铮带上车门,抬眼便见秋棠,她拿着一把花剪,正在窗台给月季剪刺。
她也看见了他,视线向下扫了一眼,窗台上一丛月季的刺悉数剪干净了,她朝他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秦易铮追随那个笑而去,与前台招呼都忘了打,进电梯对着金属内壁整理头发,抚平衣领上不存在的褶皱,出了电梯大步流星,直直朝秋棠办公室走去。
他背影挺拔步伐修长,身旁有人经过,身后有人围观,任谁也看不出他手心冒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紧张。
进去之前,照例先敲了两下门,即使这个动作放到现在已经有些多余。
秋棠打开门,他看见站在面前的,生动鲜明的她,终于放松地笑了。
他笑着,一边带上门,一边抱着她往里走,秋棠双脚悬空,脸上有瞬间的茫然,随即她用尖亮的鞋面踢他的小腿,“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易铮把她抱坐上办公桌,搂着她的腰说:“不看什么,就看看你。”
他的目光粘稠厚重,与她一碰撞就要擦出火花,秋棠扯开他横亘腰间的手,从桌上下来,“rou麻。”
秦易铮去拉她的手,懒洋洋笑着:“你不喜欢?谈恋爱不就是rou麻来rou麻去么。”
秋棠诧异回头:“谁说要和你谈恋爱了?”
秦易铮怔住,经历过那样一个深吻,还不算在一起了吗?他以为他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我们昨晚......”
秋棠点头:“嗯,说到昨晚,是我酒后失态了。”
秦易铮顿觉不妙:“什么?”
“我喝多了,不小心勾引你,结果你上钩了。总体概括就是这样。”秋棠说。
“......就这样?”
“不然,你觉得酒醉后的一个吻能代表什么?”
喜悦之情荡然无存,秦易铮深深皱眉:“仅仅是因为喝醉了酒?”
“大致来说是这样,当然不排除一点历史遗留的个人感情,但如果是在正常的理智水平上,昨晚的事情不会发生。”
秦易铮抿唇不语,接下来长达半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逐渐冷下来,他一腔热血被打回原形。
秋棠说的是实话,昨晚那个吻给秦易铮的感觉首先是惊,然后是喜,只不过后者很快将前者掩盖,他忽略了其中那一点点细微的不对劲,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而说到底,还是侥幸。
诚然,她向他敞开得越来越多,他离她越来越近,那条界限似乎rou眼可见,伸手就能触及。
应该到了吧,今天早上秦易铮这么心想,同时又心虚。
他还是狡猾的,试图利用秋棠酒醉后的混沌与脆弱,瓦解她对他竖起的防御高墙。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别无他法,你怎么能推开一个主动扑进你怀里的,俯下|身姿吻住你的爱人?他只能束手无策,他实在太珍惜每一个能回到她身边的机会。
“昨天的事,我也很意外。”秋棠坐回椅子,酒喝得太多,即使回去后秦易铮给她吃了解酒药,还是有一点宿醉。
她支手揉着太阳xue,慢慢地说:“但要说后悔,那倒也没有,只是我觉得在一起这件事应该谨慎,我不想临时拍板决定,以后又后悔,再来一次分手我真受不了,你应该也差不多?
总之,我得搞清楚对你的感情究竟是留恋过去意难平还是真的想要在一起,我现在弄不明白,也暂时没时间考虑个人感情的事,咱们都先放一放吧。”
秦易铮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无负担,半开玩笑地,他向她请教:“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才能彻底将你追回来?”
秋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追女孩方面我实现没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秦易铮忍俊不禁,同时笑得又有点惨。
秋棠也勾了勾嘴角,“说实话,我现在脑袋里很乱,你问我什么都答不出来,真要说的话就凭感觉吧,只能这样了。”
人又不是机器人,哪有程序规定这样做就一定成功那样做就必然要失败的?工作,人际,生活中循规蹈矩条条框框的事情太多了,剩下感情这一块,秋棠什么规则也不想要,只想看心情。说白了,恋爱不就图个爽么。
秦易铮点头:“好。”
她再次对他竖起防御墙,但是秦易铮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墙算不上牢靠,相较从前已低矮许多。秋棠仍然抗拒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他靠近她,她不会表现排斥。
这样就很好了。秦易铮不断告诉自己,过犹不及,越是热烈越需要克制,她如今面对询问愿意大大方方坦诚相告,愿意慢慢接纳他,就已经很好了。
过去长达五年的伤害和误解重重累积层层叠加,若要深究细算,他怎么也还不够,他有时想起五年前那个偎在他怀里眸光灿亮,满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