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肩包掉了个个儿背在胸前, “爬到peak就能看见整片枫树林把湖景包围起来的全景。”
“那雾中的倒影呢?能拍出来吗?”
之前叶梓潼在网上看见有人透过雾蒙蒙的薄暮拍出红叶与湖面的倒影,可谓是水天一色。
程阳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个点估计是没了, 不过如果你想拍黄金倒影的话,下午四点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去刚刚好。”
“行,”她也不挑, 只要能拍出好的照片来就成。
等到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山林里,叶梓潼这才感觉到,加拿大的秋天是真的到了。
来之前的周四,这里下了场大暴雨。原来只需要一场雨,就能把阿岗昆所有的枫叶给染红。
寂静的山林,偶尔有几声鸟鸣,树叶的间隙里,偶尔窜过一两只松鼠,榛子的硬壳从树梢上滚落到软绵绵的落叶上。
柔软的泥土传来shi润的气息,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枫树叶,脚踩在叶子上,能发出“嘎嘎”的声响。
即使走路的步伐再软,脚下的叶子也能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程阳让叶梓潼走在他前面,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捡来根粗粗的枯枝给她当手杖,“要是走不动了就吱一声。”
“这么小看我?”她不服气的出声,“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程阳嗤笑,叶梓潼这死鸭子嘴硬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
也不想想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疼个半死的人是谁。
不过程阳还是哄着她,说:“行行行,算我走不动了成不,反正你走慢点,注意脚底下别滑了。”
这周阿岗昆刚下过雨,地上的泥还是软绵绵的,一脚泥一脚土的,沾的鞋子上全是。
外加上蜿蜒曲折的山路很是不好走,偶尔有经过陡峭的小山坡,若不是程阳搭把手,还不知道叶梓潼得狼狈成什么样儿。
路过一个需要手脚并用攀爬的地方,程阳先顺着藤蔓和石块爬了上去,然后再转过身将手伸出来,对叶梓潼说:“拉着。”
双脚双手都用上的叶梓潼,这下不得不服气两人在体力上的差距了,这上上下下的山路,她每走几步就喘的跟条狗似的。
而反观程阳,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坡,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为什么要选这条trail啊,”程阳给叶梓潼扫出一片落叶的空座,她撑着膝盖缓缓坐下,感觉身子犹如千斤重,“我天,累死了。”
“是你平时太缺乏锻炼了,”程阳拧开瓶盖,先就着矿泉水洗了洗手,“下次跟我一起去gym吧,有氧训练跟上了,你身上那些泡泡rou就变成肌rou了。”
泡泡rou……?
叶梓潼鼓着腮帮,恶狠狠地瞪了程阳一眼,“说谁泡泡rou呢?”
程阳挑眉,他单手掀起黑色卫衣的下摆,露出没有一丝赘rou的月要月复和中间深深的一道Yin影,挑衅道:“你说呢?”
这下轮到叶梓潼哑口无言了。
没错,她若掀开面前的衣服,露出月要月复,那真的是除了rou还是rou。
更过分的是……那还是一坨rou。
要命。
“你、你少耍流氓了你,”叶梓潼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她赶紧环顾四周,好在现在时间还早,没什么路人。
于是她说:“快点放下,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小心报警说你当街猥.亵啊。”
要知道,就刚刚他那一下,她都看见了那Yin影下露出的一道黑色边缝儿了。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昨天下午狂浪炽热的记忆瞬间飞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叶梓潼接着赶紧用力的甩头,像是要摆脱掉什么。
程阳看着她那傻样儿,忍不住的唇角抿笑,接着高深莫测的说了四个字:“yIn者见yIn。”
被他说中了叶梓潼立刻涨红了脸,耳根也跟着红了一片。
她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气急败坏的说道:“程阳,你流氓!”
两人就这样嬉笑了一路。
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叶梓潼突然从地上捡起一片红到泛黄的落叶递到程阳的手心里。
就着金灿灿的阳光和红彤彤的枫叶,她若有所思的问他:“喂,程阳,你说每片落叶离开树枝是什么感觉呀?”
程阳也学着她,将落叶举高,眯起一只眼对着阳光,“怎么了,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讨厌,”她轻捶了他肩一下,嘟哝道:“正经问你话呢。”
程阳这才正了正形,他轻咳一声,看了眼手心里的枫树叶,想了想:“大概会很不舍吧。”
人们常说落叶要归根,但是要知道,每片叶子落下的时候,都是带着树的倔强,和风的挽留。
只是世间万物,都逃脱不了万有引力的束缚。
叶梓潼单手撑着下巴,她顺着他说的话题往下接着问:“那你呢,年纪那么小就离开家,是不是就像这片叶子一样,也很不舍?”